“好,我答應你,我會去查清楚。”尹寒說完便走進了房間,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


    鬱芷縈拿出冰塊,敷在程諾的臉上。


    “為什麽不還手呢?”鬱芷縈有些心疼的問道。


    “你希望我還手嗎?”


    “我不想看到你們兩個任何一個受傷,所以,答應我,不要讓我擔心。”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了,鬱芷縈實在不想再有人受傷,尤其是程諾和尹寒。


    “我答應你。”


    “小瑜的葬禮在明天舉行,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鬱芷縈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她真的麻木了,參加完顏麗的,又要參加程小瑜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結束,她厭倦了擔驚受怕的日子,經過這段死亡經歷的洗禮,她學會了冷靜地對待每一件事。


    程諾感受到了另一個鬱芷縈,他感到很欣慰,也很苦澀。曾幾何時,無憂無慮的她要承受如此多的不幸?


    暮色降臨,一場新的旅程開始了。


    第十九章 姚梓琪已死?!


    尹寒第二天便迴了武漢,調查艾雲死亡的真相,鬱芷縈知道,他答應過的事一定會拚盡全力去做到。程諾和鬱芷縈則負責調查姚梓琪的過去。


    程諾調查了二十年前的出境記錄,發現姚梓琪並沒有去美國,這二十年來她一直留在國內。


    鬱芷縈和程諾來到了姚梓琪的家,這是一棟老式的公寓,爬山虎肆意的巴在牆上,猶如惡魔的爪子,讓這棟樓顯得有些猙獰。姚梓琪住在三樓,是爬山虎最密集的地方,由於對麵的大樓太高,遮擋住了陽光,所以這棟樓十分陰暗。


    “您好,我們是姚梓琪的朋友,能把她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們嗎?”一個滿頭白髮的女人一臉驚愕的看著他們,除了收水電費的小李,已經有二十年沒有人來過這裏了。


    “進來吧!”她臉上爬滿了皺紋,幹裂的嘴唇尤其顯出歲月走過的痕跡。


    鬱芷縈和程諾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簡陋的房子,沒有電腦,沒有空調,連電視機都沒有,隻有一台老式的電風扇擺在藤椅的旁邊。


    “婆婆……您有姚梓琪的消息嗎?”鬱芷縈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婆婆這個稱唿比較妥當。


    “哈哈哈哈……轉眼間我都成婆婆了,歲月不饒人啊!”她的笑聲裏藏滿了無奈與淒涼。“我已經二十年沒有見過我那可憐的女兒了,她出國深造去了,我在這裏等她迴來。”


    “這些年來,她一直沒有跟您聯繫嗎?”程諾有些疑惑,既然在國內,為什麽連自己的母親都不來看一眼呢?


    “我女兒最孝順了,一定是國外的物價太高了,她捨不得給我寫信,沒關係,我在這兒等她迴來,她一定會迴來的。”她的眼裏滿是期待。


    “能不能帶我們到姚梓琪的房間裏看看?”程諾說道,一個一直等著女兒迴來的母親一定會保留著女兒的房間。


    “二十年來,琪兒的房間就一直保持著原樣,琪兒最愛幹淨了,我每天都有打掃她的房間。”她來到了姚梓琪的房間,眼裏滿是關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姚梓琪的房間很整潔,沒有一絲灰塵,她的書桌上擺著兩張合照,一張是她和她母親的合照,另一張是她和一個年輕男子的合照,他們動作很親密,想必那個男子就是許翼了。


    “對了,您女兒有寫日記的習慣嗎?”鬱芷縈問道。


    “有啊,琪兒最喜歡寫日記了,她有心事都不跟我們說,都寫在日記裏了。”


    “那日記呢?”


    “在琪兒那裏啊,琪兒喜歡把日記放在抽屜裏,可是二十年前她把它帶走了。”


    “那我們不打擾了,您好好休息吧,有空我們會再來看您的。”鬱芷縈和程諾都沒有說出心裏的猜測,這麽孝順的女兒竟然二十年連一封信都沒有給她母親寫過,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經死了,而那本日記裏一定有些什麽。


    姚梓琪性格很好,沒有什麽仇家,到底是誰想要置她於死地呢?難道跟艾雲一樣,又是情殺?可是二十年前他們就已經分手了,又何必再殺了她呢?


    “程諾,你還記不記得實驗室牆上的那八個人影啊?你說會不會其中一個就是姚梓琪的?那個影子是死亡的標誌,是含怨而死的人死後留下的印記,而且實驗室二十年都沒有消散的腐爛氣味不就證明確實有人死過,而且是被害死的,不是嗎?”鬱芷縈看到姚梓琪烏黑齊肩的長髮與實驗室牆上其中一個人影很像,就聯想到了這麽多。


    “有可能。兇手也許是同一個人,而且他還活著,不然實驗室的氣味不可能沒有消失。”


    “我們去找許翼吧!或許他知道些什麽。”鬱芷縈提議道。


    “現在我還不知道他的地址,我今天晚上去查一下,明天我們再去。”


    “恩。先去吃飯吧!餓死了。”


    “走吧!小饞貓。”程諾一臉寵溺地望著眼前的人,不知道跟她在一起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晚飯後,鬱芷縈迴到了公寓,尹寒不在,公寓裏一點生氣都沒有。不知道他在武漢過得怎麽樣了,希望這些事情早早結束才好。


    武漢


    尹寒獨自在房間思考著,現在根本一點線索都沒有,他無從查起,唯一的辦法便是直接問,可是他怎麽開得了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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