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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寧不忘沒有過來,想來也是,他是副領事,本就無需大半夜還在勞累。


    子時剛至,小隊長前來領人。之前分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餘生和韋平被分到了一隊。


    他們倆,是這一批新軍中實力最強的。


    帶領餘生這一隊的小隊長叫許大勇,是否真的有大勇氣尚未得知,五大三粗的身材看著確實很勇猛,樸實的長相一眼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這是個老實人。


    許大勇領著十人到皇宮南門庫房裏,每人領了個禁軍腰牌。腰牌由純鐵所製,兩麵烙著個幾乎撐滿整塊腰牌的“禁”字,青黑表麵泛著金屬光,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息很符合禁軍的身份。


    餘生領了一套軟甲,直接套上,穿戴整齊。


    早已著裝完畢的韋平看過來,笑道:“很精神。”


    餘生無語,這人總愛說這種話。韋平的身板雖也算不上雄壯,但看著就比餘生結實很多,此時穿上黑色的軟甲,整個人平添一股冷冽氣質,比瘦削的餘生精神多了。


    許大勇腰間挎著一把帶鞘大劍,十人分成兩列跟在他身後。


    晚間巡邏任務開始。


    他們這一隊負責的是從“西嬪宮”巡邏到“國師院”。


    餘生得知這件事時,心裏很失望,因為那人的寢宮離這片區域有點遠,想來應該是沒什麽機會遇上了。


    國師院裏住的是前些年才加冕的國師,西嬪宮裏卻沒有嬪妃。


    南秦人都知道,當今的皇帝是個十分潔身自愛的好君主,他不像前朝各代皇帝那樣收了無數美人,他的妻子隻有一個,皇後。


    無論是新國師,還是皇後,南秦民眾每談論起這兩人時,言語上總會帶些神秘色彩。這兩人有著人人皆知的尊貴身份,卻極少在某些普天同慶的大場合裏露麵。國師隻在每年的“豐收祭”上主持開頭和收尾的典禮。


    而皇後,卻是有將近十年沒出現在民眾的視線之中。


    ……


    半夜,巡邏小隊歇了半柱香時間,繼續巡邏。


    夜空無雲,月明星稀。


    巡邏小隊邁著統一的步伐走到巡邏路線的盡頭,轉身,調頭。


    餘生正在轉身,突然,眼角餘光似乎瞥見了一道快速掠過的身影。


    鏘——!


    鏘——!


    兩聲拔劍聲幾乎同時響起,餘生和韋平瞬間迴身往一處宮殿轉角射去!


    那人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卻是大大方方地現身了。


    餘生頓了一下,猶豫還該不該上。


    韋平沒有半分遲疑,挺劍便朝現身之人胸前刺去!


    那人抬手豎起,叮的一聲,用手中的棍狀物穩穩擋下了韋平的劍尖!


    長劍順勢往下一滑,向那人的手指劃去!


    那人腳尖輕點,急退兩步。


    韋平正欲跟進。


    “停!”


    許大勇橫劍攔下了韋平,抱劍向那人行了一禮:“這麽晚了,國師為何還在院外逗留?”


    餘生微愣,他就是南秦國師張竹影?


    張竹影穿著一身淡青長袍,清俊的麵容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當然,修行之人的壽命要比普通人長太多,真實年紀不能隻從相貌上判別。


    “沒什麽,今夜月色極美,張某貪戀了一會,卻沒想給諸位舔了麻煩,實在抱歉。”


    張竹影微笑迴道,唰地一下展開了扇子,輕輕搖著。


    許大勇憨厚笑道:“嗬嗬,國師好雅興。”


    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國師,加上那一身文人雅士的氣質,腦子一根筋的許大勇沒多想就相信了他的說辭。


    “方才多有得罪。”韋平麵無表情地說,目光緊盯著那把表麵平凡無奇的扇子,剛才張竹影就是用它來擋下了一劍,其發出的聲音似金似玉,卻不知是何物所造。


    張竹影目光隱晦往餘生身上瞟了一眼,擺擺手道:“無礙,你們盡忠盡責守護宮內的安全,有如此之高的警覺心,皇上若是得知,必定龍顏大悅。對了,他們……是新加入的禁軍吧?”


    站在後麵的餘生收斂目光,私底下暗暗對張竹影多留了份心。


    許大勇十分驚訝,“國師竟能認出來?”


    張竹影笑了笑,“前線戰事吃緊,調了大批宮中禁軍過去撐場麵這事,張某也略有所聞。這附近卻是有幾日無人巡遊了,張某正有些擔憂,沒成想李領事這就把缺口補上了。”


    許大勇點頭道:“是的,他們正是今日從京院招來的新軍。”


    “哦?”張竹影掃了一眼眾人,詫異地說:“原來是京院裏的天驕啊,難怪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當真了得!”


    剛才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是餘生,果斷出手的是韋平,這兩人給了他很深刻的印象。


    “確實是這樣。”老實人許大勇不好意思地笑著,指了下餘生和韋平說:“這兩人的修為都快趕上俺了,當真慚愧得緊。”


    許大勇是神遊中境的修行者,以南秦人的標準來看,三十多歲能到這個境界其實可以說是很不錯了,這個小隊裏也就三人是神遊境,其他八人都是通脈境。能堂堂正正考上京院的,當然都是天資卓越的年輕人,隻不過他們的光芒都被同隊的餘生和韋平掩蓋了。


    “許兄過謙了。”張竹影隨口應了一句,“天色不早,張某也該歇下了,告辭。”


    說完這句張竹影就走了。


    許大勇摸摸後腦勺,傻笑著說:“嗬嗬,沒想到國師大人居然認識俺。”


    餘生聞言心裏倏然響起一聲警兆。張竹影貴為國師,為何會認得許大勇這種小人物?是巧合,還是別有居心?


    想到這,餘生看向韋平,韋平卻也在看著他,兩人對視一眼,點了下頭。


    韋平開口向許大勇問道:“隊長,此前你是否跟國師有過交集?”


    許大勇搖頭道:“沒有。俺覺得吧,他是個好人。”


    韋平笑了笑沒答話。


    許大勇拍拍他的肩膀,又看了一眼餘生,笑道:“沒事,這次你們做得很好,以後也應該保持著這份警覺。但是啊,可不能太魯莽了,宮裏的貴人可不是都像國師這麽好說話的。”


    兩人齊聲答應:“屬下明白。”


    沒錯,做賊心虛的人一般都很好說話。


    當然,現在隻是有所懷疑,遠遠不到確定的階段。餘生認為,即使將來張竹影真做了什麽事,估計也輪不到他來管,畢竟他在皇宮裏的身份隻是個普通禁軍,神遊境的修為也算不上多高。


    從剛才的交手來看,餘生估計張竹影的修為至少也是融神初境,剛才如果是生死相搏,韋平可能已經躺下了。


    許大勇將長劍扣迴腰間,揮手喊道:“好了,小子們都打起精神來,繼續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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