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睡的很踏實,並沒有做夢。


    正睡著,就聽見耳邊處,傳來陣陣狗吠。


    那狗叫聲,響徹天際,十分地急。


    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心說今天這是怎麽了,還要不要人睡覺。


    緩了緩精神,抬眼看向狗叫的地方。


    是大黑!


    此刻的大黑,正雙耳直立,朝著黑夜狂叫。


    “汪汪”聲,非常地急切,像是發現了什麽。


    方泰河與大飛,也被大黑的叫聲,從睡夢中,吵醒。


    紛紛起身,查看出了什麽事。


    大黑越叫越急,順著它看的方向,朝遠處看去。


    黑漆漆地,什麽也看不清。


    大飛被大黑吵得心煩,朝大黑喊了聲:


    “大黑,閉嘴!”


    大黑不為所動,依舊朝著遠處的黑暗處,狂叫。


    我有些納悶,狗的視力、聽力、還有嗅覺,都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的。


    難道說,大黑看見了什麽東西?


    睜大眼睛,仔細地朝遠處看去,依舊不清晰。


    難道說,大黑是看見了什麽髒東西?


    動物能看見一些,人類平時看不見的東西。


    尤其是黑狗,更加的靈敏敏捷。


    而碰巧,大黑就是這樣的一條黑狗。


    聯想起大黑,能聽懂人話。


    那天在方泰河家,還能透過現象,看本質。


    一眼就看出,窗外的人,不是真人,而是幻想。


    要不是它那天的幫助,估計我早就死掉了。


    大黑一定是看到什麽東西了,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我心裏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


    用胳膊碰了碰方泰河,小聲地說道:


    “方大爺,你說大黑是不是,看見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要不咋這麽個叫法?”


    方泰河聞言,也皺了皺眉,有些不敢確定地說:


    “看樣子不像,有貧道在這裏,即便是有髒東西,量它們也不敢過來。”


    方泰河這話說的沒錯。


    他的手段我是知道的,祭天雷誅殺姚三兒和何婧,令大飛死而複生。


    給盲眼大鵝畫眼睛,收服黃三公子。


    這些都是我親眼看見的。


    不說別的,就說他包裏的,那把桃木短劍,那些鬼怪就不敢靠近。


    可是如果不是髒東西,那又迴事什麽呢?


    為什麽我們看不見呢?


    心裏正疑惑著,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仔細看去,一個黑影兒,從遠處走來。


    我心裏一緊,看樣子,令大黑狂叫的,就是這個人了。


    由於距離太遠,加上夜裏光線不足,我並沒有看清來人。


    隻是從身形可以判斷,那人是個女人。


    女人一步一步地靠近,大飛大概也看不清對麵的路數。


    “靠”了一聲,發動車子,將車燈扭亮。


    明晃晃地車燈,直接射向了黑暗,像是把黑夜撕了一個口子。


    借著燈光,使我看清了來人的麵貌。


    我長龍鎮第一小諸葛,猜測的沒錯。


    那人正是個女人。


    那女人身材纖瘦,個子很高,初步估計,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盤著發。


    詭異的是,女人竟是墊腳走路,像是穿著高跟鞋一般。


    看到她這個樣子。


    不知怎的,使我想起,魯迅先生的《故鄉》裏,提到的老年豆腐西施,像個圓規一般。


    在我看來,這女人,就是個活圓規。


    車燈的亮光,直射女人的眼睛。


    如果是常人,被車燈照在眼睛,肯定早就被晃的睜不開眼。


    可這女人,直麵車燈,絲毫沒有一絲晃眼的跡象。


    依舊朝我們走來。


    隨著她越走越近,大黑的吠叫,也越來越激烈。


    不過認真聽的話,竟從大黑的叫聲裏,聽出一絲的恐懼。


    見狀,方泰河朝大黑,打了一個口哨,說道:


    “大黑,迴來!不得無禮!”


    大黑聞言,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嗚咽了一聲,竟然夾起了尾巴,鑽進了車裏。


    女人越走越近,在離我們還有五米的距離,女人停了下來。


    我有些疑惑,這人怎麽如此地怪異?


    想要開口詢問,卻又不知說些什麽。


    拽了拽方泰河的衣角,問道:


    “方大爺,這人咋迴事,看起來有些怪異啊。


    你說她,會不會是鬼啊?”


    方泰河“呸”了一聲,小聲說道:


    “哪有那麽多的鬼,就是個人!”


    聞言,我一愣。


    心說人?這人也太怪了吧?


    女人開口說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在此居住,而不去旅館?”


    方泰河是老江湖了,這種場麵還是能應付地了的。


    嗬嗬一笑,說道:


    “我們是過路旅遊的,現在天不冷,想著省幾個住宿費,在外麵將就一下,明早就走。”


    沒想到方泰河如此對答,女人倒是一愣。


    過了一會兒,女人冷笑了一聲,說道:


    “過路旅遊的?過路旅遊的,為何要隨身帶著狗?


    這隻黑狗,視力極其靈敏,看樣子不是普通的狗。


    想必是隻‘地獄犬’吧?”


    方泰河聞言,立刻一愣,緩緩說道:


    “閣下是?”


    女人陰柔地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小女名叫宋青蓮,平時愛附庸風雅,學學文人來個吟詩作對。


    所以受大家抬愛,封了個‘小李白’的稱號,也叫作青蓮居士!”


    宋青蓮?


    小李白?


    青蓮居士?


    聽完女人的自我介紹,我感到有些離譜。


    在我的認知裏,居士都是男人,很少有女人。


    況且,小李白,青蓮居士,一聽就是個特別有文化的人。


    而麵前的這個女人,一臉陰柔,走路姿勢這麽怪異。


    讓人很難聯想,她與李白,有什麽關聯。


    倒是一旁的方泰河,在聽到女人,介紹自己就是宋青蓮。


    當即大吃一驚,重複地問女人,說道:


    “閣下就是人稱小李白的青蓮居士,宋青蓮?”


    宋青蓮點了點頭,也是嗬嗬笑了一下,說道:


    “正是。”


    見狀,我感到有些詫異,宋青蓮,很出名嗎?


    雖然我對河西鎮不熟,可我再怎麽說,也是長龍鎮第一小諸葛。


    為什麽,我卻從來沒有聽過青蓮居士這個人的名號?


    偷偷地問方泰河,方泰河看了我一下。


    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接著,用正常聲音,說道:


    “小高,她就是我說的,河西鎮,三位高人之一!”


    w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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