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隻要通過了我的經紀人就可以。最近約我見麵的電視台、攝影社、報社、周刊雜誌,請我演講等事情很多,都有日程安排。這次也是安排好的嗎?”


    香西聳了聳肩膀答道。他還以為是某電視台的例行採訪。


    “能夠安排我們的會麵不勝榮幸。因為先生很忙,我們就開門見山了。您認識島崎清子嗎?”


    那須直奔主題,其他警察都密切地觀察著香西的麵部表情。


    “島崎清子……啊,我的女性朋友很多,突然一問我倒記不起來了。”


    “不是您現在的朋友,至少是三年以上的女性朋友了。”


    “三年以上?那我可記不太清楚了。”香西一下子有點兒蒙了。


    “是住在代代木上原公寓406室的島崎清子小姐,三年前的11月初。”


    “哎呀,我真的記不清楚了。”


    香西的麵部毫無表情。


    “不記的了?那您去過吧?”


    “不,我沒有去過上原的什麽公寓。”


    “有人在上原公寓的島崎清子家裏見過您。”那須緊緊追著說道。


    “那個人是不是看錯了,我根本就沒有去過。”


    “那麽我們先放下這個問題,樽見良勝這個人認識嗎?”那須變了一個話題。


    “不,我不認識。”


    “川岸一義呢?”


    “也不認識。”


    “那麽桐原亮子呢?”


    “這個名字我也沒聽說過。”香西一口咬定地答道。


    “您現在住在哪裏?”


    “是公司安排的,我住在元麻布的公寓裏。”


    “三年前呢?”


    “三年前嘛……”香西停頓了一下。


    “我來迴搬家,有時住在朋友家裏,有時露宿公園,那時我沒有固定的住處啊。”


    “是居無定所嗎?就在朋友的家中搬來搬去吧?”


    “咳,那時我哪兒都去,有時就在朋友家住一兩晚上,所以我記不住哪天住在哪裏。說是朋友,有的也隻是認識沒幾天的。”


    “那麽你去過西新宿和中津溪穀嗎?”


    “西新宿和中津溪穀?這是怎麽迴事?”


    香西的表情一點兒也沒有變化,他的這種不露聲色反而讓人感到他是刻意裝出來的。


    “我們再問一個問題,三年前的9月18日夜裏,還有今年的3月16日和6月17日的夜裏,您在什麽地方?”


    “三年前的9月18日……時間太長了,我實在是記不住了。”


    “那麽今年的3月16日和6月17日還不遠,記得嗎?”


    “我是被公司掌握的木偶嘛!你們問問我的經紀人就好了。”


    結果這次取證沒有任何進展。這是當初警方所沒有料到的。


    但是第1次和香西的接觸,使得那須對他的懷疑更加堅定了。


    “我們問了島崎、樽見、川岸和桐原的名字,但是他迴答說一個都不認識,而且他也不問問這些都是什麽人。一般說了,自己被問到了不認識的人,肯定要反問一下這些人和自己發生了什麽樣的關係。關於西新宿和中津溪穀也是一樣的,新宿不問也罷,因為那裏對久住東京的人太熟悉了,可是中津溪穀不會常去的呀!看來他一定知道中津溪穀在什麽地方了。”牛尾說道。


    “他的迴答也有微妙的地方,開始的時候他說自己認識的女性很多,可是一說記不得了,轉變得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就顯得太突然了。比如島崎吧,那時香西並不出名,所以島崎應當是他認識為數不多的女人,可他全都否認了。這麽說來,如果他承認了認識島崎,他肯定認為會對他產生不利的影響。”大上接著也這樣說道。


    “問題是那串鑰匙。”


    那須說著又拿出了節田他們提供的那串鑰匙。但是這次警方沒有向香西出示這串鑰匙。


    “三年前,香西說他的住址沒有定處。那麽其中一把鑰匙就是島崎以前住所的。如果我們從他的身邊查到了另外一把鑰匙和他有關,我們就勝利在握了。他說那些日子裏隨便住在朋友家,還有公園裏,但是肯定是和當時他居住的地方有關。從這把是島崎的來看,另外一把肯定和他住的地方有關!”


    “一定要找出三年前他住的地方!”牛尾他們明白了那須的意圖。


    但是香西的前半生對許多人來說都是個謎,他的公司也說不清楚。


    警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找出三年前他的住處嗎?調査工作又麵臨著厚厚的一堵牆了。


    第11章 追蹤的接力


    1


    在聖誕節到來的12月24日,新宿署搜査總部的牛尾接到了一個電話。


    “啊,您是前幾天的那位警察嗎?我是竹內。”對方首先通報了自己的名字。


    牛尾雖然記得這個名字,但是一下子有些蒙了。


    “我就是前幾天您來上原見麵的竹內啊!”對方一解釋,牛尾這才記起來是發現三年前香西在島崎清子的公寓裏出現的竹內町內會長。


    “哎呀,是會長先生啊!前幾天我們打攪您了。”


    “是啊,今天我冒昧地打擾一下,因為我又迴想起了一件事,也不知道有沒有關係,所以給您打電話了。”


    “什麽事情您盡管說吧。”


    牛尾很高興地探出了身子。因為通常在這樣不輕易聯繫的人打來電話時,會有意外的發現。


    “上次我說了見到香西賢先生的時候提過伯勞鳥的事情。”


    “啊,記得記得,就是伯勞鳥在上原公寓的鐵柵欄上的事兒。”


    “是啊,實際上我對這種鳥多少還有一些研究,它們的食物有好多種,我還拍過照片。”


    “對呀,那次您說過有130多種。”


    “我隻有100多種的資料,它吃的最多的是青蛙、蜥蜴、蛇、蝗蟲、蟋蟀、蛐蛐、螳螂、蜻蜓、蜘蛛、蚯蚓、蜜蜂、老鼠等等。”


    竹內開始一一地進行著解釋。牛尾覺得他要說的就在這些解釋裏。


    “伯勞鳥是怎樣對待捕捉到的這些動物呢?我得說明一下,一個它是玩耍獵物,還有一個是它的爪子不鋒利,隻能用嘴,但是在它吃這些獵物的時候,一旦有人或其他動物靠近時它就會驚慌地扔下到手的獵物逃走。”


    “這裏麵還有這麽多說道啊。”


    “但是我的說道還有另外的看法。”


    “噢,是什麽樣的?”


    “它捕捉到了這些動物,有的時候是作為求愛的禮物。”


    “什麽,求愛的禮物?”


    牛尾似乎忘記了本來的目的,他對竹內的話越來越感興趣了。


    “求愛的禮物不僅是人類有的,動物之間也有。比如烏鴉,雄性的發現了好吃的就會悄悄地給雌性的;蚜蟲也是這樣的,雄性的把獲得的螞蟻的蜜給雌性;雄性金琵琶也是把自己的蜜作為禮物給雌性。還有一種很少見的雄性昆蟲,是在和雌性交尾的時候把捕獲的獵物用自己分泌的絲包起來給對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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