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見在川岸被殺的當時還沒有進入安光建設公司,另外也沒有證據證明樽見、川岸和清子三人之間有怎樣的關係。清子和樽見的關係是清子到了銀座的俱樂部後認識的。因此我建議我們首先對這三個事件是單獨的三個事件呢還是有關聯的事件進行研究吧。”


    那須在介紹完了情況後又說道。


    “樽見到底是不是川岸的最後一名乘客,目前還不能確定。另外如果認為當時樽見和清子之間沒有關係的話,那麽就不得不認為這三個件案件沒有什麽關係了。島崎清子的頸部有掐痕,就算是和樽見的手形接近,也不能斷定就是樽見所為。因為單單作為手形來說,大致相同的人很多。和清子剛剛認識一個月的樽見不會這麽快就產生殺人動機的。這樣考慮,是不是把清子被殺事件看成是一個獨立的案件?”


    首先新宿署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目前隻有間接證據而沒有物證,但是在清子被殺了三個月後,作為我們的工作重點對象樽見就被殺了,這不能不引起我們的重視。我們是這樣考慮的,兇手是不是在同時威脅著島崎和樽見?而威脅他們的原因,我們認為在於川岸的被殺。如果清子是川岸被殺的同謀犯,那麽兇手會認為清子的存在就是對他的威脅。就像前麵的資料介紹的那樣,清子坐在了追尾的車裏,並且看清了兇手的麵容,威脅當然就成立了。還有,樽見最有可能是川岸的最後一名乘客的話,同樣他接觸兇手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以川岸為軸,兇手、清子和樽見良勝三個人的接觸不是十分顯著嗎?”


    但是澀穀署也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請等一下,如果是清子在追尾車裏的話,因為她不會開車,所以司機還在車裏。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兇手僅殺死清子一個人就沒有什麽意義了吧?”


    新宿署又重新迴憶了澀穀署的意見。


    “那麽隻能認為樽見在追尾的車裏。”


    來自玉川署的永井也發了言。列席的人員不禁為之譁然。到目前為止,這倒是新鮮的看法呢!大家的目光頓時一齊轉向了永井。


    “認為樽見就在被追尾的車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可是到現在為止不是還沒有發現清子和樽見之間有什麽關係嗎?”那須插了一句。


    “僅僅沒有發現不等於沒有關係嘛!也許當時他們之間的關係被隱藏了,三年後在銀座又見麵了呢?”


    “這麽說,從阿芝到奧澤川岸拉的最後一名乘客就不是樽見了?”新宿署的人員問道。


    “是不是他也沒有什麽妨礙嘛!”永井答道。


    “那麽後來打電話說有東西丟在了車上的人就不是樽見了?”


    “因為沒有證據證明那名乘客就是樽見,所以是不是他也沒有什麽關係。”


    “不是樽見又是誰呢?”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是誰也沒有關係,作為最後的乘客,肯定是把一件不能公開於世的東西忘在川岸的車上了。而且是為了得到它而把川岸司機殺了,然後又發生了樽見和島崎清子的車發生了追尾事故。”


    “這樣一來,就產生了不能明白的問題。”


    “哪點問題?”


    “如果不是樽見,那麽兇手是怎麽知道島崎和樽見的事情和他們的住址的?”


    “這很簡單嘛!追尾的車目擊到了兇手嘛!當然也就知道了兇手的事情了,於是他們就受到了兇手的威脅。”


    “追尾者就是這樣知道了兇手的?”


    “當然,也許追尾者以前就認識兇手呢!”


    “可是為什麽兇手殺死島崎和樽見要等上三年?”


    “這是他們忍了三年,終於忍不住了吧?於是他們才被殺了。”


    這些解釋對永井來說實在為難了。但是,樽見和島崎的車是在兇手行兇的時候發生了追尾的看法卻是很新的認識。永井的看法也使得“三案為一案”的認識得到了印證。


    聯合搜查會議的討論結果,形成了澀穀署和玉川署的“連續作案”和新宿署的“獨立案件”的兩個看法。但是,就是在新宿署裏,也不是沒有支持“連續作案”的看法的,牛尾和青柳雖然屬於少數意見,但他們也是傾向“連續作案”的。


    樽見的周圍也充滿了可疑的氣氛。他在錯綜複雜的財政界裏遊刃有餘地周旋,從任何角度都會有人對他產生怨恨。特別是牛尾堅持的看法是基於樽見的屍體被發現的現場和屍體的狀況。


    “新宿的空地的確在都市裏是一個盲點,但是既然是都市裏,人很多,兇手肯定是會冒著很大的風險。案發的當日,樽見說了自己要迴家晚一些,但是他幾乎是正點下的班,也就是樽見已經預留了自己辦事的時間。而且在他的屍體上也沒有發現帶有什麽錢財。雖然可以考慮他是在辦完了自己的事情後遇上了歹徒襲擊被害,但如果是流竄作案,那麽兇手就不應當知道在那個空地還有一個可以隱藏屍體的洞穴。通常流竄作案都是以搶劫金錢為目的,或是搶劫殺人後立即逃走,怎麽會特意再把屍體放到洞穴裏呢?如果是這樣的情形,那麽我就會認為兇手的目的並不是金錢了。兇手從一開始就瞄準了樽見的性命。就像澀穀署說的那樣,他們在針對女招待的被殺剛開始盯上了樽見時他又被殺,這件事就不是那麽的簡單和偶然了。因此我認為非常有必要査清樽見,特別是川岸和島崎身邊有聯繫的線索。”


    牛尾對青柳說道。


    三署的聯合會議召開不久,節田潤一便由川岸由紀子陪同,來到澀穀署找杉本和佐藤了。節田對他們講了自己針對桐原亮子進行調査的過程,以及他們在車禍現場的發現。這時他們還不知道警方正在懷疑川岸和清子事件有無聯繫的看法。因為這還算是警方的資料。


    杉本和佐藤對節田他們的報告十分震驚,因為這些線索目前還沒有被警方所掌握。


    “這麽說,你們去了桐原亮子死亡的事故現場了。”


    “對,這就是在現場發現的。”


    節田說著拿出了兩把已經生了鏽的鑰匙。


    “可是就算是在同一天的夜裏發生的事情,也不能就說桐原亮子的車禍與川岸先生的案件有聯繫吧?”


    佐藤首先反駁道。


    “確實不能說他們肯定有什麽聯繫,但是他們畢競是三年前在同一天的夜裏發生的呀!而且桐原亮子住在世田穀區等力七丁目,它正好是在發現川岸先生的深澤的路上。我注意到的是,時間和地點都十分接近。”


    於是杉本和佐藤都陷入了沉思。他們沒有反駁的理由。從普通人的視角來說,的確有著“旁觀者清”的判斷。但是就算是時間和地點接近也不一定說明兩個案件有必然的聯繫。


    像是看出了杉本和佐藤的內心想法似的,節田又說道:


    “目前為止,我認為警方還沒有調査川岸先生和島畸女士被殺的事件有沒有關係。如果不從這個角度進行調査,也許不會有什麽結果的。而如果發現了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那麽桐原亮子就不是車禍,而是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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