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大樓除了集中了公司的功能以外,還有其他機構租用著。由於建造時就考慮並安裝了最新信息係統,作為承租方的各種機構的辦事處便都可以自由使用電子郵箱和計算機係統。


    “完全是固若金湯的大樓啊!”


    站在大樓的底下向上仰望著的杉本感嘆地說道。


    兩個人從大樓的正麵走了進去。他們首先來到了接待處,提出要見一下總務科長樽見良勝。他們希望能從樽見的口中找到與清子有關的人物來。


    “請問你們有過約定嗎?”


    “沒有。”


    杉本說著把自己的警察身份證遞了過去。因為如果事先打了電話,這個樽見極有可能會拒絕見麵的。


    果然,負責接待的小姐麵部表情頓時緊張起來了。


    在她打完電話後,很快一名身材魁梧的紅臉中年男子來到了接待大廳。


    “我就是樽見。”


    他在通報了自己的姓名後明顯地充滿了戒備的神色,因為他從接待小姐那裏得知是警察來找他。


    “突然來打擾,實在抱歉。我們是澀穀警察署的杉本和佐藤。”杉本低調地介紹了自己。


    “你們還是來了解真奈美的事情嗎?我好幾次被問了在花門的事情,我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樽見的表情十分不悅。


    “不,這次我們來不是她的事情。”


    “怎麽,不是真奈美的事情?請吧,裏麵請。”


    樽見擔心被別人看的樣子,把杉本他們向裏間屋領去。


    “是什麽樣的事兒?”他們一落座,樽見就急不可待地問道。


    “你認識一個叫川岸一義的人嗎?”杉本問道。


    這時,一名姑娘進來倒茶了。於是雙方立即止住了話題。這個姑娘一出門,樽見就開口說道:


    “川岸……這個人是誰呀?”


    杉本和佐藤盯著樽見的臉沒有作聲,但是樽見的麵部沒有特別的反應。大概是打高爾夫球的緣故吧,他的這張臉被曬得黑黝黝的,看上去他的嘴很嚴密。


    “是龜子出租汽車公司的司機,三年前被歹徒搶劫殺害了。”


    “噢,那他和我就沒有什麽關係了。”


    樽見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所以讓人感到這樣的沒有變化反而有些做作。


    “貴公司和這家出租公司不是合作關係嗎?”


    “我公司不僅和龜子,而且和好幾家出租汽車公司都有合作的關係。”


    看來樽見已經十分謹慎地防備了。


    “島崎清子女士,就是藝名叫真奈美的女士,在她的遺物中就有這個叫川岸的叫車名片,而川岸的公司又和責公司是合作關係,而且你還是真奈美店裏的常客,所以我們認為隻有你認識他們兩個人。”


    杉本這麽一說,樽見馬上就笑了起來,而且他的臉上還流露出十分詫異的神色:


    “是這樣嗎?可我還是和那個叫川岸的司機沒有什麽關係啊!”


    “可是你們公司不是和川岸的公司是合作關係嗎?你也使用過龜子公司的車嘛!”佐藤插了一句。


    “不,沒有用過。”


    “你說沒有用過?”


    “是啊,你們剛才不是說川岸在三年前就被人殺死了嗎?是三年前的什麽時候?”


    “9月18日的深夜。”


    “那樣的話就更和我沒有關係了!我來到安光建設公司的時間是前年的二月份。”


    “什麽?”


    杉本他們變化了一下姿勢。


    “就是說,川岸被殺的時候我還沒有進這家公司呢!所以我就沒有用過龜子公司的車,當然也就沒有見過川岸這個人了。”


    樽見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冷笑。這是對杉本他們的嘲笑。


    “是嗎?”


    杉本他們感到了失望。


    如果三年前樽見沒有在這家公司,那麽他就可能和川岸沒有什麽關係了。這樣一來,唯一和死去的兩個人有關係的人就不得不又被排除了。


    “作為參考,我們問一下你在進入安光公司之前在什麽地方就職?”


    杉本還不死心地問道。


    “和這個事件有關嗎?”樽見的表情有了變化。


    “反正是參考嘛!有什麽不方便的嗎?”


    “那倒沒有,不過好像是對我進行身份調査嘛!”


    “不,我們沒有一點兒這個意思,因為好容易見了麵,就利用這個機會多問一點。”


    “我一直在做長田一閑先生的秘書。”


    “長田一閑……”


    這個長田一閑是當政的民友黨的當權人物,也是政界具有十分實力的大人物。


    “我是兩年前辭去了秘書的職務的,然後進入了安光建設公司。噢,你們有政界的關係嗎?”


    這時樽見熱心地把身子向杉本他們傾了過來,實際他的意思是在暗示:雖然自己已經不在政界了,但是依舊保持著非常的關係;你們兩個小小的警察對我來說如同擺弄螞蟻一樣容易。


    “三年前的9月18日夜裏,你是不是把什麽事情忘記了?”


    杉本質問的目光變得緩和了一些。


    “哎呀,那麽久的事情,我早就不記得了。”


    樽見的表情還是那樣無動於衷。


    “如果把重要的東西忘在了車裏,應當還記得吧?”


    “不,當時我不記得丟了什麽東西。”


    樽見斬釘截鐵地迴答道。


    “實際上,9月18日夜裏,在川岸被殺之前,川岸拉的最後一名乘客曾經打來電話說,他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落在了他車裏。”


    “你們是說最後一名乘客是我嗎?”


    “我認為也許有這個可能吧。”


    “這也太過分了嘛!我再說一遍,我和那個叫川岸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在市內五六萬輛計程車裏碰上川岸的車的概率也太小了吧?而且我從來就沒有在車裏丟過什麽東西!”


    “你可不可以說明一下,三年前的9月18日夜裏你在什麽地方?”


    “是在問我的‘不在場證明’嗎?”


    “隻是例行公事,請務必配合一下。”


    “可我不認為我有迴答的必要!你們太無禮了!”樽見十分憤怒的樣子。


    “因為發現了遺留物,所以我們必須調査它的所有人是誰。”


    “我說過了,我根本就沒有丟過東西!我很忙,對不起了!”樽見說完就急忙站起身。


    “我們問了你這麽多的重要問題,占用了你的寶責時間,實在是抱歉了。”


    杉本兩個人也站了起來。


    在他們離開安光的時候,佐藤問道:


    “杉本君,你認為怎麽樣?”


    “嗯,我看值得懷疑。”佐藤也點了點頭:


    “我也這樣想。這個傢夥在確認川岸被殺的日子前還在笑哪!但是他卻一口咬定自己和他不認識,實際上他是知道川岸被殺的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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