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潘金玲塞了上車,白九問王子陽:“老板你要親自去?”


    王子陽道:“我留在這兒也是等,一起去比較好。”


    “我覺得不是很對勁,我們抓了他們,應該是我們占主動權,為什麽我們還得給錢,還要當保鏢?我想不通。”


    “人家是孕婦,你能下手?要不你捅她刀子。”


    “我們可以對陳陽下手。”


    “那家夥是硬氣之人,而我們趕時間。從出事到現在已經那麽久,你認為陳陽的老板會坐以待斃?就算我們抓到了他還要搞清楚來龍去脈吧?我不能讓尤雪把那些研究人員都殺掉。”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覺得陳陽的態度和潘金玲的態度似乎很有默契,這裏麵有問題。”


    “我知道,陳陽的硬氣是為了突顯潘金玲的配合。陳陽肯定知道潘金玲肚子裏有孩子,他們早商量好,如果最糟糕的情況,比如被我們抓起來,由潘金玲跟我們合作,換來我們送她離開,保孩子。”


    “對,我就這意思,隻是想不到那麽多,老板你都知道啊?”


    “我答應那一刻,你去解開她,她嘴角的微笑已經告訴了我。原來我沒懷疑,出來的時候想想,我從機房出來前陳陽也有幾分喜悅,這一結合就都明白了過來。”王子陽歎了一口氣,“潘金玲這女人在扮豬吃老虎,其實她比陳陽聰明,肯定是她的主意。要我猜,孩子都不一定屬於陳陽,陳陽被耍了!女人啊,有時候真的很可怕,她們可以溫柔的殺死你。”


    白九明顯震驚了:“不會是這樣吧?我看她不太像。”


    “不然那個笑容你給我解釋解釋,那是微笑,真正脫險的那種微笑,而不是苦澀的笑。隻是自己能走,自己男人不能走,而且很可能下一秒就得死,因為我們已經從她身上得到答案,她男人對我們沒價值。這種情況下她還露出由心而發的微笑,你覺得正常?你覺得這個微笑沒有很深的內容在裏麵?”


    王子陽說的過於複雜,白九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才理解過來,然後一句髒話罵了出來:“他媽的,果然人心才最可怕,這可是每天晚上睡在一起的女人,情誼何在?”


    “不是人人都重情誼,更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的熱血漢子。原來殺張欣那個女人還不是如此?拿錢走人,隻要自己活著,曾經的雇主怎麽個死法與她無關。走了,上車。”王子陽先上車,白九隻能上車,後麵還有小江和黃重,山貓他們沒有跟著,就一輛車,往果園外麵開。


    四十分鍾車程來到高鐵站,下車前王子陽對潘金玲道:“你為錢,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不要想花招,比如進去以後大聲喊我抓你或者殺你之類,這樣即便你上了車,我都能把你弄下來。而如果你沒上車,這裏是南港市,我的地盤,你就一個死。”


    潘金玲一臉嚴肅道:“這是交易,你給我麵子,我給你麵子。”


    王子陽先下車,等潘金玲下來以後,帶著她往高鐵站裏麵走,然後給潘金玲在自動售票機裏買了票。


    潘金玲往安檢方向走,進去前才對王子陽道:“我就見過那個人一麵,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當時因為研究室出了點問題,陳陽直接去找他,還被罵一頓。不知道是不是發現陳陽帶上了我,其實我當時在車裏沒下去。”


    “在哪見的麵?他叫什麽名字?”


    “在世紀城隔壁的英雄公園,距離太遠我無法聽見他們說話,名字不知道。”


    “他有什麽特征?”


    “特征……”潘金玲迴憶著道,“當時他穿運動服在耍太極,身材中等,很精神,嗯,右邊嘴角有毛痣。”


    “就這點破信息你覺得值五百萬?”


    “那你問。”


    “關於研究室的事陳陽是不是都知道?”


    “這我不清楚。”


    “陳陽和你從家裏出來前打過兩個電話,一個打去省城,一個打去日本,兩個電話分別打給誰知道吧?”


    “省城是給她女人打,讓她立刻有多遠走多遠,等他聯係。給日本打,他壓根沒說話,隻是接通。對方有說話,問他誰之類,日本話我聽不懂,整個通話過程就十多秒。”


    如此看來真是障眼法,王子陽沒再追問下去,轉而道:“陳陽有什麽秘密或者弱點?”


    “基本沒有,這人不怕死,他說他幾乎已經死過,每一天都是白賺。”


    “你們去服裝批發城是誰的主意?”


    “我。”


    “你很聰明。”王子陽一聲冷笑,“陳陽笨,如果陳陽聰明點,死的是你。給你一句忠告,不要總耍心眼,其實你和他一起走,夠早,不一定無法保命。”


    潘金玲一張臉紅起來,然後發青:“你已經猜到?”


    “你不是賤,你是裝。實驗數據告訴我在哪兒,然後,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我很討厭你這種女人。”


    “服裝城九層九一二鋪位的壁燈上麵,是個移動硬盤。”


    王子陽轉身走人。


    上了車,白九剛把車啟動,黃小淑打來電話,她早已經迴到中心醫院,探清楚了太平間裏麵的通風管道。這通風管道竟然能透到下麵的市政排水管,排水管下麵有一個廢棄的維修室,大概二十平,放著許多被割了頭顱和挖了器官的幹屍溶解後的殘渣,很惡心,盜屍的人要的隻是頭顱和器官。


    黃小淑也順著市政管道往前方探查過,但沒有收獲,因為走沒多遠就是好幾條市政管道的交匯處,四通八達不知對方具體走的哪一條。黃小淑打來電話是想問問王子陽要不要每一條都去查清楚,看看屍體被盜出來以後在哪上車,再用什麽途徑送去竹林的研究室。


    王子陽想想覺得沒什麽必要就讓黃小淑去找陳義商量方案,看如何把缺口堵住了,不要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當然他們得隱秘地進行,不能讓不相關的人發現。同時再派個人去服裝城九層把九一二鋪位壁燈上的移動硬盤拿下來,拿到以後立刻燒掉,免得被搶。那東西太要命,雖然王子陽也想看看是啥,但保險起見吧!


    這邊剛掛斷黃小淑的電話,王子陽就給段藝秋打過去,問段藝秋媒體那邊有什麽消息?段藝秋說暫時來說都是猜測引導,沒有說服力的報道,還可以控製。至於會不會進一步惡化,等看看午間和晚間新聞。現在她和尤雪都不太擔心這方麵,反而更擔心股東這邊,因為股東知道的更多,畢竟在廠區都有眼線,他們早上都聚集到了廠區,一直在開會,吵架。


    聽這意思是想要逼迫尤雪讓位?王子陽道:“我們不是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嗎?需要怕這些股東?”


    段藝秋道:“媽說有些事我不知道,估計她和股東之間相互有把柄,都不能把關係鬧很僵。經過上次的收購,這次留下來這些股東都比較親密,不能用很強硬的手段去對待。”


    “我相信咱媽能處理過來。”


    “要是沒有人在外麵攪局,能,有人攪局,落井下石,煽動股東則不知道,這件事的關鍵點在這裏。”


    “看惡化程度吧,現在我覺得還不至於。”


    “嗯,你那邊如何?”


    “我已經知道誰是幕後老板,但要進一步確認。我先迴果園,等弄到了證據就過去廠區,然後我們再商量怎麽解決。”


    半個多小時以後,王子陽迴到果園。他直接下了地下室走到陳陽麵前:“你女人已經招了,但招的不幹脆,我已經把她送去天橋。”


    “你王八蛋。”陳陽以為王子陽真那麽兇狠殘酷,整個人赤紅了雙眼,“我殺了你。”


    “你沒這個能力,我有,要我送你去地獄還是送出南港市,你自己選擇。”


    “你殺了我,不然我會殺了你。”


    “你怎麽殺了我?”


    “你以為你斷了通訊我就打不出去?告訴你,我在服裝城六樓商鋪找到一隻手機,你們出去時,我手下人盯著,他們知道我在這裏。”


    “沒關係,盡管來,我讓他們一個個死在你麵前。”王子陽踹了他一腳,“你帶潘金玲去英雄公園見那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是誰?”


    “不知道,不記得了。”


    “他就是雇請你保護研究室的老板吧?”


    “你不是很牛嗎?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那個人是不是姓李?碧海集團的股東?”


    “不知道。”


    “你不承認沒用,你自己給臉不要臉,不要怪我。”王子陽說到這裏,忽然有個手下人衝進來,湊在王子陽耳邊說了一句話,說外麵來了至少兩百人,就是原來攻擊竹林那些人。陳陽沒撒謊,真有人來救他,王子陽憤怒的踢了他一腳,“我先去收拾你的人,然後再讓你在絕望中死去。”


    陳陽哈哈大笑:“你收拾不過來,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不留活口,反正我沒指望能活下去,死多少人都當墊背,死越多我越興奮。”


    這王八蛋真他媽變態,王子陽對白九道:“我不想聽見他的笑聲,讓他哭。”


    王子陽說完去外麵找韓國佬,白九則走向陳陽,直接掏出匕首把陳陽的手掌按在地上哢嚓切了兩根手指下來。


    頓時間,陳陽慘叫哀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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