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跟你開玩笑?”老金那對斜眼一瞪,煞氣十足,“不過陰性類的病也分為兩種,絕症是一種,那是有形的病症。另一種是無形的病症,現實生活中有人會得上一種莫名其妙的病,不管到多少高級醫院,不管找多高級的醫生都是束手無策。原因是什麽?因為得的是陰性裏的邪病,就是常說的中邪、附體等。為什麽會附體?易經講:一陰一陽之謂道。人也是分為陰陽二性的,即肉與靈兩部分。”


    “等一等。”王子陽抓了抓腦袋,“你這說的我無法接受了,都往鬼神上麵扯了,我們說的是科學好不好?”


    “你急個屁,我跟你說的就是科學,好好聽著別打岔。”


    “你說。”


    “接上麵的話,陰陽,肉和靈,人死了,屬陽性的東西已經死亡,但陰性的靈魂卻沒有死,它存在於陰界之中。陽間的人,如果正走衰運,陰氣較重,當他恰巧進入一個陰氣濃烈的場境,或者衝撞了它,它就會附著你的身體,控製或主宰你的靈魂,利用你的嘴巴和手足,為它說話或做事,這就是中邪、附體來個靈魂篡位至使某人怪病纏身,一般的治療都無濟於事,這時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比如還魂九十六針。”


    “原理是啥?”


    “原理是這個世界存在許多你不知,科學又無法解釋的東西。你管什麽原理,能把怪病治好的方法就是最大的理。”


    還是涉及一些王子陽無法相信的知識了,老金還不承認。當然王子陽也不好再提出質疑,因為雖然很神奇,原理是站不太住,但從道理上講是通的:“你繼續。”


    “大概就這些,總體來說,中醫針灸能治很多病,看你的功力。最關鍵的一點,它副作用不大,能解決許多西醫治標不治本的缺陷。學會還魂九十六針不難,修得境界高才難,要靠天分,還有不斷的摸索吸取經驗。你有天份,但我得提醒你,這門至高無上的針灸學一定一定不要亂傳,以及不要讓人知道你會,不然會招殺身之禍。”


    “這有點誇張了吧?”王子陽極其鬱悶,越科學的治療手段不是越得到充足的保護嗎?竟然會有殺身之禍,拜托,現在是法治社會好不好?


    見王子陽不相信,老金沒多說,就一句:“不然你覺得這門絕學會失傳那麽久?我為啥在這鬼地方?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我給你秘籍。”


    “我想清楚了,我知道,不說出去,不亂傳嘛!”開玩笑,關鍵時刻王子陽可不能掉鏈子,“不過你得告訴我怎樣才算不亂傳。”


    “學這門絕學的人必須人品好,有醫德,性格剛硬有耐心,有能力保護它不被壞人奪去。我可告訴你,這能救人到極致的東西它往往也具備殺人到極致的功能。”


    “真的假的?”


    “這還有假嗎?比如打架,用針可以封閉你的痛感,你都不會痛,你覺得誰能打贏你?還能用針激發你身體裏麵的潛能,瞬間讓你的戰鬥力增強好幾十倍,你說這跟一台殺人機器有什麽區別?你別笑,更別懷疑,我跟你說認真的,所以你得用生命保護好它明白嗎?”


    “咳咳,明白。”


    老金半個身子靠近船艙,撬起一塊船板伸手下去掏了一陣,拿出一個封了七八層的黑色袋子丟給王子陽:“秘籍。”


    這怪老頭真是暴斂天物,那麽重要的秘籍竟然就這樣包著放船艙內層,人還到處跑,他就不怕被偷或者弄丟?王子陽不敢想,也沒空想,這可是寶貝,獲得至寶的興奮讓他腦子一片空白,他現在隻想趕緊把袋子拆開,把秘籍拿出來一睹為快。


    老金又道:“自己研究研究,我睡一會,別打擾我,不然我還是會踹你下河。”


    典型的廢話,老子有秘籍看還打擾你,更恨不得你不打擾老子:“是是是,你睡吧,保證不打擾。”


    老金躺在被子上睡了過去,王子陽自己一個人坐在外麵借助著剛點上的暗淡油燈,一頁一頁在翻手裏的還魂九十六針秘籍。老金果然沒撒謊,確實這門絕學分好幾個層次,傳說中的陽治比較為人所知,陰治的另一麵非常隱秘,大概也和現代科學的發展有關,拿出來都沒多少人相信。但是看上麵的治療記錄,一點都不假。


    無論怎麽說,這本秘籍絕對是寶貝,令王子陽大開眼界、腦洞大開,尤其對穴道和神經點的認識,簡直顛覆了過去,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也必須承認的是,這本秘籍記錄的治療手法很複雜,一時半會想理解清楚,並且掌握正確的運用方法,以及駕馭治療效果,幾乎不可能。這東西單是練施針就要練很久,因為還魂九十六針是穿透穴位的插法,深度上有講究,不夠沒效果,過了一針致命。


    難怪剛剛老金幫自己施針時,痛的要命,看來不是老金不溫柔,而是還魂九十六針和普通的針法運用不太一樣。


    不經不覺,王子陽就看了三個小時的秘籍,但也才翻到三分之二,這個時候老金醒了過來,見王子陽還在翻秘籍,他道:“你個白癡,沒看見油燈的油不多了嗎?讓你這麽個用法我用啥?”說話間爬過去把油燈吹滅,然後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抽了半根恢複了精神才留下一句等著,下了船。


    見老金走遠,王子陽又偷偷把油燈點燃繼續看,倒不是成心和老金抬杠,而是秘籍很吸引,欲罷不能。


    過了一小時,老金迴來看見王子陽又點上油燈,氣的破口大罵:“我要早點送走你個禍害,不然不知道少活多少年。”


    王子陽道:“別那麽吝嗇嘛,不就是油燈麽?”


    “滾蛋,再敢點我保證殺了你。”


    “不點就不點嘛,不用那麽狠。”王子陽咳嗽了一聲,“有點餓,有東西吃沒?”


    “等著,別再點燈,得了,你這小子信不過。”老金拿上油燈,拿上一袋鹽巴和一壺清油又下了船,上了島。


    這怪老頭要幹嘛?王子陽想了一通,沒啥結果就不多事了,靠坐在船頭看江麵。剛剛注意力一直在秘籍上麵沒發現,今晚月色真的好,圓圓的月亮倒影在江水裏,隨著江水流動,翩翩起舞。真是一個美不勝收的地方,迎麵吹來的微風都帶著甜味。不過隨著時間推移,甜味卻慢慢地變成了烤魚的香味。


    迴頭看看身後,原來是老金迴來了,他動作輕盈的跳上船,哪像個老頭,比年輕小夥子都靈活。


    老金手裏拿著兩根拇指粗的棍子,另一端插著魚,一條看上去是鯰魚,另一條是扁白魚。香味就是這兩條魚發出的,引誘著王子陽的食欲,老金剛遞了一條給他,他就迫不及待捧著啃了起來。


    吃完魚,王子陽問老金:“老金你幹嘛不買點食物過來,隻吃魚你不覺得很單調?”


    老金搖頭道:“你小子會不會吃東西?這內河的魚你以為隨便能吃上?”


    “行,你對。”


    “看對麵,往南走三十公裏就是城區,明天你就能走了,我蕩你過對岸,你自己找路。”


    “明天再說。”王子陽順了一根老金的煙,倒了一杯酒逍遙起來。其實感覺很怪,老金救了他,教他絕學,給他提供吃喝煙酒,就跟他是老金的祖宗一樣,“對了,老金,你是長期在這兒麽?”


    “長期個屁,我明天也走。”


    “哪兒去?”


    “送個人出公海,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你別問那麽多,趕緊抽你的,喝你的,完了躺著,背部露出來。”


    又要消炎,王子陽應了一聲,把煙抽完,把酒喝完,趴下來,老金給他施針,還是很痛,除了痛還麻,迷迷糊糊的,不經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睜開眼,王子陽發現自己側躺著,而且躺在草地上,背上的針早已經被拔掉。


    天色也已經大亮,望向江麵,晨霧圍繞,令人心情很是舒暢。


    不過,船呢?


    王子陽四周掃視,那還有船的蹤影?連自己什麽時候被弄下船的他都不知道。


    不過摸摸胸口,秘籍還在,而且還有一盒香煙和一隻打火機,以及一張紙條:白癡,老子走了,你自己想辦法過對岸吧,後會無期。


    王子陽注視著紙條,整整有一分鍾,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就跟做夢一樣。


    坦白說,王子陽不舍得老金,畢竟許多事沒搞清楚。比如老金的身份,他在這裏幹嘛?他醫治的病人如何特殊?為何要在島上醫治等等。


    可惜,這怪老頭竟然趁自己睡著的時候走了,昨晚那麽容易睡著,估計也是他做了手腳。


    歎了一口氣,王子陽嚐試站起來,他得到處去看看,想個辦法渡江。


    令他感覺無比震驚的是,肋骨竟然一點都不痛,很輕鬆就站了起來,和沒受傷之前一點區別都沒有。


    用手摸了摸。


    我滴個神啊,這不是在做夢,是真的,用力壓都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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