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張金海按生物鍾的時間點醒來,聞到一股酸臭味兒。看了一眼周誌剛床的方向。哎喲,好家夥。居然吐了。


    張金海感覺應該是被這個味兒給熏醒的。本來想讓他起來打掃衛生的,想想算了。


    為周誌剛服務一次吧。張金海首先把寢室的窗戶全部敞開,把掃帚、撮箕拿過去,捏著鼻子把地麵快速掃完,把垃圾倒掉。


    完成洗漱後,收拾好自己行李放在行李箱裏,裝裝樣子還是需要的。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外出的話,直接就用星空戒裝了。但是還有那麽多的人一起,這種不好解釋的特殊裝備,還是盡最大努力隱藏起來。


    ‘嗶——嗶——’


    ‘嗶——嗶——’


    在短時間內,收到兩條並陌生號碼唿叫。


    知道自己傳唿號的人,也不外乎就是同學們+趙金那邊商業團隊裏的人。


    這個年代收到信息,一般都是比較重要的事情。不會像前世2022年那樣詐騙短信滿天飛。


    張金海離開宿舍樓,跑步前往學生專用電話亭排隊迴電話。


    自從張金海到達排隊點,前麵一直是那個穿花襯衣染黃頭發男生在用電話。


    ‘嗶——嗶——’


    ‘嗶——嗶——’


    兩條傳唿信息又先後發送過來了。


    張金海心裏很著急,擔心有著急的事情不能得到及時處理:“同學,麻煩長話短說,我的傳唿都響兩次了。”


    那花襯衣黃頭發同學卻極不耐煩的懟來一句:“著急,你買大哥大啊?在這裏排什麽隊?”


    ‘嗶——嗶——’


    ‘嗶——嗶——’


    正說話間,傳唿又響了,張金海害怕真有什麽急事:“再給你1分鍾,打不完就別打了,都等你起碼半小時了。”


    那花襯衣黃毛同學不高興了:“鬧錘子!老子今天就偏要在這裏打一天,你能把我咬了不成?”


    張金海遵循的原則是不惹事,不怕事。既然這貨要嚴重占用公共資源,那後麵的同學們同意嗎?


    張金海轉身問後麵排著的長隊伍:“前麵這貨說要在這裏打一天的電話。大家說怎麽辦?”


    後麵的同學裏也有幾個非常著急迴電話的同學站了出來:“這是公共資源,不能讓他老這麽占著。”


    張金海走了過去:“大家的意見,你聽到了沒有?”


    那花襯衣黃毛同學很不耐煩:“滾!”


    張金海沒有慣他毛病,伸手把公用話筒拿過來掛好,將占電話的同學推離了電話亭區域。


    張金海表明了隻是著急打電話的意思:“你的話多,可以等我著急的電話打了你再來。”


    眾同學卻沒有那麽的客氣了。這小子平時經常欺負大家,今天正好落單。再加上又惹了眾怒,好多想趁機報複的同學圍上去,一頓群毆後一哄而散。


    張金海迴完電話,看那人還躺在地上,走了過去俯視著他:“看你以後還敢當校霸欺淩人不。”


    這根本就不是輕易願意服軟的貨,還挑畔張金海:“我爸是校長,你小子慘了!”


    爬起來一溜煙似地跑了。


    張金海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調皮道:“哎喲,我好怕啊。”


    那幫打人的同學看事主離開後,才又重新圍迴來排隊打電話,向張金海投去大量讚許的目光。


    有好心的同學提醒張金海:“他爸真的是這所學校的副校長,快跑吧!要是被他們的人逮到了肯定要被整慘。”


    張金海微笑著點頭表示感謝後,從容淡定地離開了公用電話亭,來到電話約定的東校門口等人。


    電話約定的人沒有等來,卻等來了幾個保安和花襯衣黃毛同學。


    張金海心裏早就有了主意。一個默念‘穿上透明鋼甲’。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讓人意味深長的微笑。


    花襯衣黃毛同學大聲喊道:“就是他!”


    幾個保安衝上來就把張金海的四肢一人抱了一個控製起來。花襯衣黃毛同學急不可耐地使用電警棍放著電往張金海身上電擊。


    張金海所穿透明鋼甲能夠完全防護電警棍的襲擊,根本就傷害不到他。張金海卻故意誇張地配合著花襯衣黃毛同學的電擊動作慘叫著。


    陳東冉正在步行去東校門的路上,聽著張金海的慘叫聲,心如刀割,幾步衝到現場撥開人群大怒:“住手!快住手!”


    花襯衣黃毛同學轉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名相當漂亮的女同學,伸手便朝陳東冉敏感部位抓去,嘴裏還不忘調戲著:“好漂亮的女朋友來了!嘿嘿。”


    陳東冉頭都氣炸了,這小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東校門公開調戲女同學。怒喝一聲:“滾!”抬腳就往花襯衣黃毛同學的襠部踢去。


    花襯衣黃毛同學應聲倒地哀嚎:“快去喊劉校長!”


    陳東冉知道這下麻煩了,怪不得這家夥這麽的猖狂,原來是在學校裏有這麽大的後台啊。關心地遙問張金海:“你能再堅持一會兒不?我去找人。”


    張金海故意裝出哭腔道:“快點,他們打得好痛哦。”


    陳東冉飛奔而去。


    一個保安帶著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快速來到東校門,肥胖中年男子一看現場愣了一下,忍不住在心裏開罵:“這幫蠢豬,怎麽能在校門口公開整人呢?一再教育了,整人要在陰暗的角落裏悄悄地整,那樣才安全嘛。這件事情過了,還得開個小會,好好地再教育教育。”


    短暫的愣神過後指揮道:“把這個違紀的同學請到門衛室裏問話。”


    帶路的狗腿子保安附耳小聲匯報:“邪門得很,四個保安都把那小子拖不動。”


    肥胖中年男子罵道:“廢物!不知道加人嗎?”


    帶路保安對著對講機講道:“所有保安,立即到正校門執勤。”


    對講機裏傳來一連串的‘收到!’。


    肥胖中年男子困難地彎下腰關心地問道:“兒子,是怎麽迴事?”


    花襯衣黃毛同學添油加醋地撒著謊,施展完全能夠媲美奧斯卡金像獎的演技構陷著:“爸,這小子欺負我,不讓我打電話,還打我。你看,這兒,這兒,還有這兒。嗚、嗚,渾身都是他給我打的。


    痛死我了。


    不想活了。”


    邊哭著邊在地上打著潑皮無賴滾,邊用眼神偷瞄肥胖中年男子臉色有什麽反應。


    肥胖中年男子臉上陰晴不定的,想發作又害怕對自己產生嚴重不利的影響。


    花襯衣黃毛同學知道肥胖中年男子最關心的是什麽,又開始了加料表演:“還有一個女娃娃不讓我打這小子。我就說句她漂亮,結果她踢我這兒一腳就跑了。


    哎呦,痛死了,糟了,血水都流出來了。


    爸,女娃肯定把蛋給我踢爆了。


    糟球!你肯定要絕後了!”邊說還邊指了指受傷處,生怕肥胖中年男子是沒有聽懂。


    肥胖中年男子掙紮著企圖站起來,邊上的狗腿子保安順手扶了一把。他已經被兒子編排的慘狀完全激怒了,尤其是後麵說的讓他絕後了,這個讓他特別氣憤。


    為了在政策允許的條件下生下這個兒子,他是硬生生的把前麵生的三個女兒,都送給親戚朋友幫著養大。三個女兒現在見到他都隻能喊叔,不能喊爸。這個心疼隻有那些當過這樣的父親的人才能體會到。


    肥胖中年男子現在沒有看到什麽女娃,自然就把這一切都歸咎到被保安抓著的張金海身上,走到張金海的麵前,連話都沒有問一個,直接罵著就伸手開打。


    本來應該是想象中的‘啪啪’清脆耳光聲傳出。可是傳出來的卻是沉悶的拍在鋼板上的聲音‘鐺鐺鐺’的。痛得肥半中年男子連連甩手吹氣。


    氣不過,伸腳去踢張金海的襠部,再次傳來鬧心的‘鐺鐺鐺’聲。肥胖男子實在痛得受不了,抱著腳背喊道:“把這小子身上藏的武器給我搜出來。”


    眾保安一陣折騰後小聲匯報道:“劉校長,這小子的衣服根本就撕不開啊。”


    肥胖中年男子罵道:“廢物,養你們有個屁用!”


    花襯衣男子看到陳東冉又跑迴來了,躺在地上用手指著她肆意歪曲事實誣陷:“爸,把我踢成太監,讓你徹底絕後的人就是她。”


    肥胖中年男子正在氣頭上,聽到兒子這麽一說,立即就轉變了攻擊的對象。媽的,老子堂堂一校之長,收拾不了這個有點邪門的小子,難道還收拾不了這個看起來水嫩水嫩的漂亮女娃娃嗎?


    惡念陡然升起,伸手就朝陳東冉的臉上打去。‘啪’的一聲耳光脆響傳出,這下打了個實在。肥胖中年男子心裏正爽著呢:“老子今天要打死你這惹禍精。”


    張金海心疼地喊道:“快躲啊!”太遠了又被好幾個保安牢牢抓住,沒法實施‘瞬移’功能去救陳東冉。


    就在肥胖中年男子的第二次掌刮要再次擊中陳東冉的時候,陳道義到了,伸手攔下了這一掌,反手就賞了對方一個耳光,‘啪’的一聲,異常的響亮。


    有眼尖的同學驚唿道:“這個欺上瞞下的劉校長慘了。打他的居然是陳校長。”


    “哪個是正的校長哦。副校長不加一個副字,真tm煩。”


    “嗐,正校長隻有一個,才上任半年,陳道義陳校長噻。”


    “快點!快點!拿瓜子,抬板凳,我們好生當一盤正宗的吃瓜群眾。”


    “哈哈哈,這個瓜有點大哦。”


    “別說那些沒有卵用的,我就想知道劉校長這下怎麽來收這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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