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章 看著自己死亡
“呃……”
耳畔響起秦風的話，望著秦風那毫無感情色彩的目光，楊策征在了原地。
因為恐懼，他剛才不受控製地朝後退，試圖離秦風遠一點。
而此刻，秦風的話讓他從恐懼中迴過了神，同時也明白，以目前的情形，他根本無處可逃——秦風不會放過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通這一切後，楊策反而不害怕了，他像是瘋癲了似的，突然大笑了起來。
“我十幾歲開始混跡江湖，起步便是在蘇城。那時候的我，像是一條瘋狗，咬過人，低過頭，下過跪，挨過刀，處心積慮，足足在底層摸爬滾打十年，直到遇到諸葛老神仙，才在江寧站住腳。”
笑著，笑著，楊策開口了，不知是在向秦風和張欣然兩人訴說，還是在感歎，“後來，我又花了九年時間，三上蘇北，五下蘇南，最終一統南蘇，擁有整個南蘇夜晚的話語權！原以為，我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卻沒有想到，最終會敗走蘇城，葬身於此，真是造化弄人啊！”
隨著楊策的話音落下，張欣然一臉疑惑，不知道楊策為何在這個時候說這些。
而秦風則是一臉漠然地冷眼旁觀。
“諸葛老神仙死之前，讓我這輩子不要踏進東海。上次的事情，我忍了，沒去東海，卻沒有想到這次會在你這條陰溝裏翻船，嘿，還真是不甘心啊……”
楊策說著，然後話鋒一轉，直勾勾地盯著秦風，充滿誘惑道：“放過我，我給你一個億，現金，走地下錢莊，實時到賬。”
秦風無動於衷。
“兩個億！”
“十個億！”
眼看秦風不為所動，楊策咬了咬牙道：“隻要你願意放過我，我給你十個億，但現金隻有三個億，其他以房產和股權折算。十個億，你可以在華夏乃至地球上橫著走！”
秦風依然沒有迴應，而是像看一條可憐蟲一樣看著楊策。
“你說吧，要怎樣才會放過我？”
楊策不甘心地問道，在他看來，十個億換一條人命，這放眼全球都是高價了，即便一些國家的元首也就值這個價。
“你要我的命，你覺得我會放過你？”秦風反問。
“那你就去死！”
楊策突然怒吼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極速刺向了秦風。
突下殺手！
不得不說，楊策的確是一個梟雄，他不但在最短時間內驅散了內心的恐懼，而且通過感歎、迴憶轉移秦風的注意力，最後又開出條件，請求秦風放過他。
他所做的一切，隻有一個目的：讓秦風以為掌控全局，放鬆警惕。
而他最後這一擊是跟阿九學的，足足練了五年，可謂是快、準、狠，讓人防不勝防！
然而——
秦風仿佛早有防備似的，在楊策出刀的瞬間，右手攬著張欣然的腰，身子像是陀螺似的，一個旋轉，朝後轉退了一米，直接令得楊策這一刀刺空！
“呃……”
一刀刺空，楊策整個人當下愣在了原地。
這是他處心積慮的一擊！
他將活命和翻盤的機會，全部寄托在了這一刀上。
如今，這一刀刺空，意味著他最後的希望被扼殺！
絕望，瞬間充斥著他的內心！
“砰——”
“哢嚓！”
仿佛為了印證楊策的判斷似的，很快，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燈光下，秦風鬆開張欣然，腳下一晃，右腳抬起，一腳側踹正中楊策的肋部，恐怖的力道瞬間震斷了他的肋骨，讓他像是被踢中的皮球一般，橫飛而出。
砰——
旋即，又一聲悶響傳出，楊策的身子狠狠地撞在牆壁上，然後轟然倒地。
燈光下，他像是一條被人人棒打後的惡狗一般，蜷縮在那裏，麵色蒼白，口吐鮮血，渾身抽搐不止。
秦風大步上前，準備送楊策上路，然後了結這裏的事情。
就在這時……
楊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原本悅耳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落入楊策耳中，宛如閻王的召喚。
楊策沒有去拿手機，一來是此刻全身劇痛，無法動彈，再者，大局已定，此刻任何人打來電話都無濟於事。
何況，他心中明白，這個電話應該是張百雄打來的。
如同楊策所預料的一樣，東海，紫園富人區的別墅裏，張百雄站在書房的窗邊，表情十分焦急。
在過去的二十分鍾裏，他幾乎每隔一分鍾都會給秦風打電話，但根本無法打通——下車後，秦風為了怕電話鈴聲暴露自己，便將手機關機了。
因為無法撥通秦風的電話，張百雄主觀地認為，秦風的營救行動失敗了，隻好選擇妥協——答應楊策的條件，救出張欣然！
然而——
因為楊策遲遲不接電話，他心中開始不安。
他擔心楊策會因為秦風的營救行動變卦，對張欣然做些什麽。
“嘟……嘟……”
不知過了多久，就當張百雄準備掛斷，再次撥打的時候，電話接通了，他第一時間說道：“楊策，錢我已經準備好了，另外，我已經通知昆海那邊的人連夜撤退！你把賬號發給我，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張總，欣然沒事了。”
廢棄的鋼鐵廠裏，秦風拿著楊策的手機，開口打斷了張百雄的話。
“秦……秦先生？”
愕然聽到秦風的話，張百雄征在了原地，臉上充斥著震驚！
沒錯……
是震驚！
饒是他一生經曆了數不清的大風大浪，但此時此刻依舊被驚呆了！
因為打不通秦風的電話，他以為秦風的營救行動失敗了，而且很有可能死在了楊策手中。
而如今，秦風用楊策的手機跟他通話……
這意味著什麽，他用蛋蛋都能想到！
“是我，張總。”
秦風開口迴應，語氣與張百雄截然相反，格外的平靜。
“秦先生，欣然這會和你在一起嗎？”張百雄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說過，我會救出她。我也說過，我會送你一份禮物。”秦風輕描淡寫地說道。
“呃……”
張百雄再次愣了。
“稍後，我會讓欣然給你發定位，你派人過來處理後續事宜，同時接手南蘇地盤。”秦風說著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張百雄還沒從震驚中迴過神，依舊保持著通話的姿勢，足足過了好幾秒鍾才放下手機。
“大哥，秦風救出了欣然？”書房裏，朱文墨猶豫了一下問道。
“嗯。”
張百雄點頭。
“大哥，欣然都沒事了，你怎麽看上去有些不對？”朱文墨有些奇怪，此刻的張百雄像是丟失了靈魂似的，一臉呆澀。
“他不但救出了欣然，而且還送了我一份禮物。”
張百雄使勁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但依然有一種置身夢境的感覺。
“什麽？”朱文墨下意識地問道。
“南蘇地下世界的話語權！”
張百雄緩緩說道，每說一個字，心頭都會一震。
“呃……”
朱文墨呆若木雞。
秦風要將南蘇地下世界的話語權送給張百雄？
他覺得自己在聽天書！
“砰砰……”
就當朱文墨徹底被驚得懵逼的時候，書房的門被人敲響。
“進來。”
張百雄定了定神，開口說道。
嘎吱！
房門應聲而開，張古一臉焦急地從外麵走了進來，迫不及待地問道：“義父，現在什麽情況？欣然沒事吧？”
“沒事。”張百雄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
張古故意鬆了口氣，然後問道：“義父，楊策提的那兩個條件，你都答應他了嗎？”
“沒有。”張百雄依舊搖頭。
“沒……沒有？”
張古一驚，下意識問道：“那……那是怎麽迴事？”
“秦風救出了欣然。”張百雄說道。
“什……什麽？”
再次聽到張百雄的話，張古直接傻眼了。
原本在他看來，楊策勢必會布下天羅地網讓秦風去送命，結果事情的結果和他的猜測截然相反。
“除此之外，他還送了我一份禮物——南蘇地下世界的話語權！”張百雄並未隱瞞張古。
“——”
張古嘴巴微張，想說什麽，但隻覺得腦海一片空白，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這一刻，他的心中完全被一個疑問占據：這……這尼瑪怎麽可能？
可能嗎？
另外一邊，秦風結束了與張百雄的通話，然後發現，地麵上，楊策恨意凜然地盯著他！
因為，對楊策而言，如果不是秦風，他不但可以得到兩億現金，而且能夠將張百雄趕出昆海，打張百雄的臉，報情婦被殺之仇！
如今，這一切都成為了泡影，而他也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一切，讓他恨不得立刻將秦風碎屍萬段！
“看你這麽恨我的樣子，我決定讓你再多活一會。”秦風說著，撿起楊策的那把匕首。
唰！
唰！
唰！
唰！
下一刻，秦風連續揮出四刀，速度極快。
四刀過後，楊策的手腕、腳腕均是被割斷，滾燙的鮮血頓時湧出。
而因為速度太快的緣故，楊策甚至沒有感覺到痛苦！
然而——
秦風下一句話，讓他近乎崩潰。
“接下來，你能清晰地感受著自己的鮮血慢慢流逝，看著鮮血染紅你身體周邊的地板，直到死亡。”秦風放下匕首，緩緩說道。
“殺……殺了我！”
耳畔響起秦風的話，腦海裏浮現出秦風所說的情形，楊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突然大聲嘶吼了起來。
沒有理會，秦風轉身，走向張欣然。
“殺了我，你這個混蛋，殺了我啊！”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楊策像是瘋了一樣，先是嘶吼，然後又在後麵哀嚎，請求秦風給他一個痛快。
秦風不予理會，腳步不停，即將走到張欣然身邊時，楊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嗯？
聽到手機鈴聲，秦風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秦風便看到了屏幕上的字：江濤。
江濤？
秦風心中一動，又迴到楊策身邊，說道：“老實迴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唿……唿……你……你說！”楊策喘著粗氣迴道。
“江濤是不是讓你殺我？”秦風問。
“嗯。”
楊策第一時間點頭迴應。
“他在哪？”
酒吧！”
“盡情享受生命最後的時光吧。”
秦風說著，再次轉身離開。
“混……混蛋，你說話不算數！”
“不要走，殺了我，殺了我啊！”
“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
眼看秦風沒有給自己一個痛快，楊策徹底崩潰了，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不斷嘶吼。
這一刻，他的臉上隻有恐懼和哀求。
這一刻，他全然忘記了，當得知秦風要來蘇城後，他當著阿九的麵說要將秦風剁碎了喂鱷魚時是多麽的霸氣！
這一刻，他也忘記了，當他告訴江濤，蘇城勢必會成為秦風的墓地時，是多麽的自信！
……
……
“呃……”
耳畔響起秦風的話，望著秦風那毫無感情色彩的目光，楊策征在了原地。
因為恐懼，他剛才不受控製地朝後退，試圖離秦風遠一點。
而此刻，秦風的話讓他從恐懼中迴過了神，同時也明白，以目前的情形，他根本無處可逃——秦風不會放過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通這一切後，楊策反而不害怕了，他像是瘋癲了似的，突然大笑了起來。
“我十幾歲開始混跡江湖，起步便是在蘇城。那時候的我，像是一條瘋狗，咬過人，低過頭，下過跪，挨過刀，處心積慮，足足在底層摸爬滾打十年，直到遇到諸葛老神仙，才在江寧站住腳。”
笑著，笑著，楊策開口了，不知是在向秦風和張欣然兩人訴說，還是在感歎，“後來，我又花了九年時間，三上蘇北，五下蘇南，最終一統南蘇，擁有整個南蘇夜晚的話語權！原以為，我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卻沒有想到，最終會敗走蘇城，葬身於此，真是造化弄人啊！”
隨著楊策的話音落下，張欣然一臉疑惑，不知道楊策為何在這個時候說這些。
而秦風則是一臉漠然地冷眼旁觀。
“諸葛老神仙死之前，讓我這輩子不要踏進東海。上次的事情，我忍了，沒去東海，卻沒有想到這次會在你這條陰溝裏翻船，嘿，還真是不甘心啊……”
楊策說著，然後話鋒一轉，直勾勾地盯著秦風，充滿誘惑道：“放過我，我給你一個億，現金，走地下錢莊，實時到賬。”
秦風無動於衷。
“兩個億！”
“十個億！”
眼看秦風不為所動，楊策咬了咬牙道：“隻要你願意放過我，我給你十個億，但現金隻有三個億，其他以房產和股權折算。十個億，你可以在華夏乃至地球上橫著走！”
秦風依然沒有迴應，而是像看一條可憐蟲一樣看著楊策。
“你說吧，要怎樣才會放過我？”
楊策不甘心地問道，在他看來，十個億換一條人命，這放眼全球都是高價了，即便一些國家的元首也就值這個價。
“你要我的命，你覺得我會放過你？”秦風反問。
“那你就去死！”
楊策突然怒吼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極速刺向了秦風。
突下殺手！
不得不說，楊策的確是一個梟雄，他不但在最短時間內驅散了內心的恐懼，而且通過感歎、迴憶轉移秦風的注意力，最後又開出條件，請求秦風放過他。
他所做的一切，隻有一個目的：讓秦風以為掌控全局，放鬆警惕。
而他最後這一擊是跟阿九學的，足足練了五年，可謂是快、準、狠，讓人防不勝防！
然而——
秦風仿佛早有防備似的，在楊策出刀的瞬間，右手攬著張欣然的腰，身子像是陀螺似的，一個旋轉，朝後轉退了一米，直接令得楊策這一刀刺空！
“呃……”
一刀刺空，楊策整個人當下愣在了原地。
這是他處心積慮的一擊！
他將活命和翻盤的機會，全部寄托在了這一刀上。
如今，這一刀刺空，意味著他最後的希望被扼殺！
絕望，瞬間充斥著他的內心！
“砰——”
“哢嚓！”
仿佛為了印證楊策的判斷似的，很快，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燈光下，秦風鬆開張欣然，腳下一晃，右腳抬起，一腳側踹正中楊策的肋部，恐怖的力道瞬間震斷了他的肋骨，讓他像是被踢中的皮球一般，橫飛而出。
砰——
旋即，又一聲悶響傳出，楊策的身子狠狠地撞在牆壁上，然後轟然倒地。
燈光下，他像是一條被人人棒打後的惡狗一般，蜷縮在那裏，麵色蒼白，口吐鮮血，渾身抽搐不止。
秦風大步上前，準備送楊策上路，然後了結這裏的事情。
就在這時……
楊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原本悅耳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落入楊策耳中，宛如閻王的召喚。
楊策沒有去拿手機，一來是此刻全身劇痛，無法動彈，再者，大局已定，此刻任何人打來電話都無濟於事。
何況，他心中明白，這個電話應該是張百雄打來的。
如同楊策所預料的一樣，東海，紫園富人區的別墅裏，張百雄站在書房的窗邊，表情十分焦急。
在過去的二十分鍾裏，他幾乎每隔一分鍾都會給秦風打電話，但根本無法打通——下車後，秦風為了怕電話鈴聲暴露自己，便將手機關機了。
因為無法撥通秦風的電話，張百雄主觀地認為，秦風的營救行動失敗了，隻好選擇妥協——答應楊策的條件，救出張欣然！
然而——
因為楊策遲遲不接電話，他心中開始不安。
他擔心楊策會因為秦風的營救行動變卦，對張欣然做些什麽。
“嘟……嘟……”
不知過了多久，就當張百雄準備掛斷，再次撥打的時候，電話接通了，他第一時間說道：“楊策，錢我已經準備好了，另外，我已經通知昆海那邊的人連夜撤退！你把賬號發給我，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張總，欣然沒事了。”
廢棄的鋼鐵廠裏，秦風拿著楊策的手機，開口打斷了張百雄的話。
“秦……秦先生？”
愕然聽到秦風的話，張百雄征在了原地，臉上充斥著震驚！
沒錯……
是震驚！
饒是他一生經曆了數不清的大風大浪，但此時此刻依舊被驚呆了！
因為打不通秦風的電話，他以為秦風的營救行動失敗了，而且很有可能死在了楊策手中。
而如今，秦風用楊策的手機跟他通話……
這意味著什麽，他用蛋蛋都能想到！
“是我，張總。”
秦風開口迴應，語氣與張百雄截然相反，格外的平靜。
“秦先生，欣然這會和你在一起嗎？”張百雄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說過，我會救出她。我也說過，我會送你一份禮物。”秦風輕描淡寫地說道。
“呃……”
張百雄再次愣了。
“稍後，我會讓欣然給你發定位，你派人過來處理後續事宜，同時接手南蘇地盤。”秦風說著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張百雄還沒從震驚中迴過神，依舊保持著通話的姿勢，足足過了好幾秒鍾才放下手機。
“大哥，秦風救出了欣然？”書房裏，朱文墨猶豫了一下問道。
“嗯。”
張百雄點頭。
“大哥，欣然都沒事了，你怎麽看上去有些不對？”朱文墨有些奇怪，此刻的張百雄像是丟失了靈魂似的，一臉呆澀。
“他不但救出了欣然，而且還送了我一份禮物。”
張百雄使勁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但依然有一種置身夢境的感覺。
“什麽？”朱文墨下意識地問道。
“南蘇地下世界的話語權！”
張百雄緩緩說道，每說一個字，心頭都會一震。
“呃……”
朱文墨呆若木雞。
秦風要將南蘇地下世界的話語權送給張百雄？
他覺得自己在聽天書！
“砰砰……”
就當朱文墨徹底被驚得懵逼的時候，書房的門被人敲響。
“進來。”
張百雄定了定神，開口說道。
嘎吱！
房門應聲而開，張古一臉焦急地從外麵走了進來，迫不及待地問道：“義父，現在什麽情況？欣然沒事吧？”
“沒事。”張百雄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
張古故意鬆了口氣，然後問道：“義父，楊策提的那兩個條件，你都答應他了嗎？”
“沒有。”張百雄依舊搖頭。
“沒……沒有？”
張古一驚，下意識問道：“那……那是怎麽迴事？”
“秦風救出了欣然。”張百雄說道。
“什……什麽？”
再次聽到張百雄的話，張古直接傻眼了。
原本在他看來，楊策勢必會布下天羅地網讓秦風去送命，結果事情的結果和他的猜測截然相反。
“除此之外，他還送了我一份禮物——南蘇地下世界的話語權！”張百雄並未隱瞞張古。
“——”
張古嘴巴微張，想說什麽，但隻覺得腦海一片空白，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這一刻，他的心中完全被一個疑問占據：這……這尼瑪怎麽可能？
可能嗎？
另外一邊，秦風結束了與張百雄的通話，然後發現，地麵上，楊策恨意凜然地盯著他！
因為，對楊策而言，如果不是秦風，他不但可以得到兩億現金，而且能夠將張百雄趕出昆海，打張百雄的臉，報情婦被殺之仇！
如今，這一切都成為了泡影，而他也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一切，讓他恨不得立刻將秦風碎屍萬段！
“看你這麽恨我的樣子，我決定讓你再多活一會。”秦風說著，撿起楊策的那把匕首。
唰！
唰！
唰！
唰！
下一刻，秦風連續揮出四刀，速度極快。
四刀過後，楊策的手腕、腳腕均是被割斷，滾燙的鮮血頓時湧出。
而因為速度太快的緣故，楊策甚至沒有感覺到痛苦！
然而——
秦風下一句話，讓他近乎崩潰。
“接下來，你能清晰地感受著自己的鮮血慢慢流逝，看著鮮血染紅你身體周邊的地板，直到死亡。”秦風放下匕首，緩緩說道。
“殺……殺了我！”
耳畔響起秦風的話，腦海裏浮現出秦風所說的情形，楊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突然大聲嘶吼了起來。
沒有理會，秦風轉身，走向張欣然。
“殺了我，你這個混蛋，殺了我啊！”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楊策像是瘋了一樣，先是嘶吼，然後又在後麵哀嚎，請求秦風給他一個痛快。
秦風不予理會，腳步不停，即將走到張欣然身邊時，楊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嗯？
聽到手機鈴聲，秦風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
隻是一眼，秦風便看到了屏幕上的字：江濤。
江濤？
秦風心中一動，又迴到楊策身邊，說道：“老實迴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唿……唿……你……你說！”楊策喘著粗氣迴道。
“江濤是不是讓你殺我？”秦風問。
“嗯。”
楊策第一時間點頭迴應。
“他在哪？”
酒吧！”
“盡情享受生命最後的時光吧。”
秦風說著，再次轉身離開。
“混……混蛋，你說話不算數！”
“不要走，殺了我，殺了我啊！”
“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
眼看秦風沒有給自己一個痛快，楊策徹底崩潰了，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不斷嘶吼。
這一刻，他的臉上隻有恐懼和哀求。
這一刻，他全然忘記了，當得知秦風要來蘇城後，他當著阿九的麵說要將秦風剁碎了喂鱷魚時是多麽的霸氣！
這一刻，他也忘記了，當他告訴江濤，蘇城勢必會成為秦風的墓地時，是多麽的自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