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墨黑上前要抓鯊禦史,忽覺全身麻木,僵硬不能動,一個人從空而下,站在眾水警麵前喝道:“誰敢抓鯊禦史?”眾人見變起倉猝,都不敢答聲。隻有鼇斤將軍,一見這人,吃驚之餘,忙上前施禮說:“鯨參議,你怎麽在這個時候趕來了?”

    原來,從空而下之人,正是龍宮參議鯨輝。

    鯨輝見鼇斤上前施禮,不屑一顧地問:“你到這裏,鯢大丞相鯢誌知道嗎?”

    鼇斤說:“龜丞相見墨廳長與鯊禦史上報的呈訴不同,派我來了解一下。”

    鯨輝說:“這種案件涉及墨廳長家庭,墨廳長與龜丞相沾親,按法律應該迴避才對,怎麽瞞了鯢大丞相,私自派遣你來?你也應有所覺悟啊!”

    鼇斤也不肯示弱,對鯨輝說:“鯊文也是被告人,也不應參議此案呀!何況先前墨廳長揭穿他私藏了海馬,到這裏一看,果然事實,鯨參議又如何解釋?”

    鯨輝說:“這案龍王已直接偵察,聖上早知有一班人企圖栽贓翩史。我可以把兩件事告訴眾位水警。海馬是兩個時辰以前,用悶香熏了圍在墨廳長後門的兩位水警潛到這裏栽贓的,是一件有計劃、有預謀的栽贓陷害案件。兩個時辰以前,鼇大將軍你還在墨廳長家同海馬奸宿,要不要我把你二人淫穢的證據拿出來給諸位看看?”

    鼇斤聽了,大吃一驚,忙說:“你說下去吧!”

    鯨輝又說:“第二件事是墨廳長有兩個兒子,兩個兒子都叫墨烏。一個在五歲時被流浪師傅滄辛收去做徒弟,早三年送迴給墨黑,墨黑讓他成立了管尖幫;第二個兒子為什麽又叫墨烏呢?因為他把五歲的兒子墨烏送給了滄辛,他的妻子整天念叨,恰好這時第二個兒子降生,為了免於妻子思念,所以,又把第二個兒子叫做墨烏。”

    眾水警一聽,恍然大悟。

    墨黑聽了,嚇得毛骨悚然,偷偷溜走了。

    眾水警知道詳情,方欲抓住海馬,但卻不知道她何時溜走了。剩下的隻有鯨參議、鯊禦史、鼇將軍以鯊禦史的隨從警衛。

    鼇將軍見墨廳長和他的水警都溜走了,自己也欲一走了之,於是,對鯨參議和鯊禦史一揖說:“這些事迴到龍宮再議吧。”說完就走。

    鯊禦史看了一眼鯨輝,鯨輝說:“未奏請龍王,又未得鯢大丞相指令,暫時讓他走吧。”

    來正氣說:“若非鯨參議趕來,鯊禦史幾蒙不白之冤。”

    鯊禦史對鯨輝問道:“鯨參議由何處知道剛才之事?”鯨參議說:“本參議也是剛接到龍王特派員之信趕來。”

    鯨參議如何得知剛才之事,說來話長,但也得有一些交待,免讀者看了迷迷糊糊,見尾而不見首。

    原來,鯊禦史一行在包圍蝦朋的住宅時,曾見有一個人提著兩個人施展輕功飛行術逃走了。提著人的正是管尖幫副幫主蠔傑。被提之人正是管尖幫幫主墨烏和副幫主海馬(海馬這時已被墨烏任了副幫主之職)。

    蠔傑聽到墨烏與海馬準備殺了蝦朋,兩個結為夫妻之事,報告了鯊禦史,自己卻小心翼翼地防止二人對蝦朋行兇,剪斷一條破獲篡竊陰謀的線索。但她沒有料到自己去報告鯊禦史之際,墨烏和海馬臨時改變了計劃,變明殺為暗殺一一毒殺。

    三人迴到蝦朋家,蝦朋也著實熱情。海馬為了讓丈夫中自己圈套,當然對丈夫更加體貼入微。可是,蝦朋和海馬夫妻熱情的目的,卻不約而同地為了毒殺對方。海馬欲毒殺蝦朋,而蝦朋這時也欲毒殺海馬。為什麽呢?因為蝦朋的心腹不斷報告墨烏攔截失敗之事,而且,知道在攔截中海馬親自參加了廝殺。海馬是鯊禦史認識的,而且,知道是蝦朋的妻子,蝦朋怕鯊禦史追查起這次攔截事件,會因妻子而牽連自己。如果把海馬殺了,追查起來,自己可以從根本上否認海馬在場。妻子如衣服嘛!丟了一件衣服,還可購置另一件,有什麽要緊。如果自己一暴露,性命不保。性命為重,一切為輕。於是,他下定決心,毒殺海馬,待她一迴家,立即下子。

    但事情出乎蝦局長意料之外,海馬雖然迴家,卻又與墨烏和蠔傑在一起。自己總不能把墨烏和蠔傑一齊毒死。因為,墨烏是管尖幫幫主,又是自己舅父墨黑廳長的兒子,而且,管尖幫的成立,蝦朋知道是螃王後和龜丞相授意的,如果把墨烏毒死了,自己也免不了死亡。還有蠔傑,武功高強,人貌出眾,正是自己毒死海馬後追求的對象,更不能下手。所以,隻得設宴熱情地招待墨烏和蠔傑。這一來,正中海馬之懷,親自操廚。

    在家庭中,婦女操廚是正常之事,蝦局長又怎會想到自己無心,海馬卻有意,正好給了她毒害自己的機會呢。

    海馬家吃飯,從來不是同碟的,都是一人一份,這更有利於海馬施展手段,在送酒飯時,把下毒藥的一份送給了丈夫蝦朋。

    因海馬怕主主禦史迴去有新的舉動,本來毒性要七八個小時後才發的,她卻加大了三倍,還投進速效散,所以,蝦朋由飲酒到死時才兩小時。這一情況,使處處警惕精明絕頂的蠔傑也料想不到。

    當鯊禦史和水警們拍蝦朋家大門時,蠔傑知道墨烏和海馬的武功是逃走不了的,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果斷地提起二人騰雲駕霧而去,剩下蝦朋一人,意欲讓鯊禦史把他逮捕。

    蠔傑把二人提出幾十裏外才放下,對二人問道:“我們走了,蝦局長不要被捕了?”蠔傑之所以問這一句,是估摸一下對方表情,為自己開脫蝦朋被捕後的嫌疑。豈知話一出口,海馬卻咯咯笑道:“我想這時蝦局長的靈魂早到西天了。”

    蠔傑聽了,大吃一驚問:“難道是你派人殺了他?”

    海馬傲然說:“殺一個人,難道要動手嗎?他早食物中毒了。”

    蠔傑聽了黯然失色,暗恨自己輸給她一招。但心裏恨,表麵卻裝出愉快的情緒,舉起指頭說:“海幫主高明。”奉承了一句,又悻悻地說:“不過,蝦朋一死,我們三個就要被通緝了。”

    墨烏和海馬聽了,有些不解地問:“這話怎麽說?”

    蠔傑說:“水警們都見我提著你二人走,死了蝦局長,難道不把我們三人當作兇手?”

    墨烏說:“他們不知道我的姓名。”

    海馬說:“這一著你就想錯了,還有囚犯蜆括財和白明呢!他見我們三番五次救他不下,白明小子又聰明奸狡,知道蝦局長的死,一定是我們下的毒手,更會感到他的末日將到或永遠過著鐵窗生活,豈有不把你我之事對鯊禦史供出之理。”

    蠔傑聽了,故作驚慌,著急地說:“墨幫主想想辦法吧!”

    墨烏沉思一刻說:“隻要我的罪行成其事實,你兩個的罪便是子虛烏有呢!”

    海馬聽了這一言,喜道:“夫君說得對,隻要運動一下公公,就算通緝,也容易遮掩過去。”於是,把墨烏兄弟同名可以利用之由說了一遍,又請蠔傑運用氣功飛行術,把二人提迴墨黑處。

    墨烏迴到家,見過父親墨黑,立即叩頭說:“孩兒有罪,求父親庇佑!”

    墨黑見兒子如此,又恨又愛,忙上前扶起說:“我你父子之間,有事直說便是。”

    墨烏不肯站起,再叩幾個響頭說:“我攔截鯊禦史失敗,怕表哥蝦朋被捕,壞了我們的大事,所以把他殺了。”但把自己殺表哥是為娶表嫂之事掩過不提。

    海馬這時也上前說:“事情是我當機立斷的,因為,蝦朋不能逃,不像我們海闊天空,到處可以在幫會藏身,這叫大義滅親呀。隻不過蠔小子會通緝,求廳長設法。”

    墨廳長聽了,沉默一刻說:“你們隻管在家住下,本廳長立即趕到龍宮,把事情報告螃王後和龜丞相,求他設法。”說完,立即把墨烏的師傅滄辛叫來,如此這般地吩咐一番,立即出發。

    墨黑匆匆忙忙趕到龍宮,把事情報告了龜丞相。龜丞相認為事情重大,立即請螃王後出來商議。

    螃王後聽了經過,見海馬做的事正與自己暗合,甚加賞識。因為,自己也要幹掉丈夫龍王,自己做幾天龍王呢!於是,對龜丞相和墨黑訓道:“為了事業,就應該像海馬一樣,海馬是水族女英雄中的英雄,待哀家登基後,一定重用她。”

    龜丞相說:“隻是鯊禦史已經把墨烏、海馬、蠔傑的毒殺案呈到了龍宮,鯢誌這小子已經對三人下了通緝令,如何是好?”

    螃王後吃驚道:“怎麽這樣快?”

    龜丞相說:“他直接派人送來的。”

    螃王後沉思一刻說:“鯊禦史是我們的絆腳石,隻有幹掉他,我們的事業才能暢通無阻。”

    墨黑把兒子墨烏幾次集合幫員,行刺劫殺均告失敗之事向螃王後匯報了,然後說:“要想出一個能成功的方法才好。”

    螃王後說:“墨烏做得好,他的管尖幫將來能為哀家起很大作用,但他目前不能成功,墨廳長有所分析和研究否?”

    墨廳長說:“微臣以為現在不能成功,是幫權未得到水族公允,集合時要暗中通知,要拖延時間,未免為彼所覺,若能一聲令下,如調軍遣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豈有不勝之理。”

    龜丞相問:“為什麽不敢調動你的水警?”

    墨黑說:“我出發前,已命令墨烏的師傅滄辛帶領百多名水警,以檢查為名,去攔截鯊禦史迴城的人馬。”接著把滄辛的武功及情況報告了螃王後。

    螃王後喜道:“他是一個人才,我立即任命他為‘除假法官''之職,並由龜丞相以龍宮名義頒發一道通緝假鯊禦史的命令,墨廳長立即把兩份文案趕快拿迴去交給滄辛,讓他能以死賣力,哀家與龜丞相再議計策,派鼇將軍到你家商量除掉鯊禦史之事。”

    墨廳長不敢違拗,隻得急急趕迴。

    墨廳長走後,龜丞相對螃王後說:“王後能不能正位九五,關鍵在於能不能鏟除鯊禦史。”

    螃王後聞言,不悅道:“你卻把他擺得比龍王重要了?”

    龜丞相說:“龍王雖然重要,但是鯊禦史是他的右手。他雖然也私巡暗訪,但不敢公開以龍王的身份在外邊處理事務。如果沒有人公開處理,怎能阻礙我們。現在唯一公開的就是禦史小子,所以,臣以為在未能削龍王頭顱之前,先削他一手,故必須把鯊禦史幹掉。”

    螃王後問:“龜丞相能設一計使鯊禦史名正言順地死於法律嗎?這樣省去許多煩惱,就是龍王也救他不得。真刀真槍殺他,會引起龍王對哀家的懷疑。”

    龜丞相說:“些須小計若施不出,還算什麽丞相。就用蝦朋案件中的關係即可。”於是,他附在螃王後耳邊嘰咕了一刻,螃王後昕了,把龜丞相一拉,拉到自己懷裏吻了幾十下說:“你果然是哀家的好丞相…”

    龜丞相被王後吻了幾十下,臉上出現了幾十個紅色的唇印。二人不知溫柔了多久,螃王後才叫龜丞相去命令鼇斤,立即趕到東海水警廳廳長墨黑家,與墨廳長商量呈實施計劃。

    龜丞相剛出門,螃王後叫聲:“慢!”

    龜丞相吃了一驚,急轉身點頭哈腰問:“王娘還有什支麽吩咐?”

    螃王後說:“哀家指示你差遣鱉將軍前去東海,切莫被鯢誌小子知道,他高深莫測,詭計多端,被他知道會妨礙哀家事業的。”龜丞相說了幾個“是”字,又在幹娘的臉量上吻了幾吻,然後通知擎將軍去。

    鼇將軍接到螃王後密令,受寵若驚,拍著胸部一口應承。

    龜丞相拍了幾下鼇斤的肩頭,笑道:“誓言留於後驗,能否奏功看你行動,此功告成,他日便是螃王後的第一功。”

    墨黑廳長見鼇將軍到來,歡喜無限,設盛宴招待,並叫兒子墨烏和蠔傑、海馬相陪。酒過數巡,墨黑忽然露出不愉之色。鼇將軍不解地問:“墨廳長是不是見本將軍到你家有所不便,所以,皺眉建額的?”

    墨廳長忙跪下說:“豈敢!豈敢!鼇將軍能到寒舍,實在蓬革增輝,隻是我的心腹偵探報告說,一個時辰後,鯊禦史就要帶水警來我家搜查,逮捕愛兒、蠔傑、海馬等,請將軍速為本廳長設法,因為,這三個都是螃王後需要之人啊!”

    鼇將軍忙把酒杯放下說:“些須小事,何足掛齒。這樣吧,鯊文一來,你反說他假巡查大臣之權,借機殺了你的處甥蝦朋,奪了他的妻子海馬,關在房內享用,本將軍自然有處罰他的方法。”

    在一旁的墨烏卻說:“可是,海馬還在這裏呀!”

    鼇將軍說:“傻孩子,你派一個人去察看鯊文住哪個房間,待鯊文把你的宅院圍好,再設法讓海馬出去,潛到他的房間,我到時聽了墨廳長對鯊文的反告,出來作中間人,帶人到他房間一查,果然把海馬查出來,他還有什麽話可說?不就證明他全部是捏造假案,殺人奪妻搶財物嗎?就算鯊文有百口,也難辯明是非,因為,在眾目睽睽之下搜出海馬嘛。”

    墨黑問:“我兒子墨烏怎麽辦?”

    鼇將軍問:“你不是對螃王後和龜悉相說過你有兩個兒子,都叫墨烏嗎?你隻承認讀書的一個,就是他找著,有在校師生作證,也不敢刁難他。”

    墨黑喜道:“好計!確實是好計!難為鼇將軍想得。”

    鼇將軍這時已酒入迷途,發了幾分春意,對蠔傑淫邪看了一眼,笑著說:“什麽我想得出,這是螃王後和龜丞相指示的,不過我鼇將軍也未曾出過劣計……”

    蠔傑知鼇將軍欲對自己非禮,沉下臉,白了他一眼。鼇將軍見蠔傑這一眼像幾把利劍刺來,雖然宮大,也覺肌骨生寒,有些不悅地問:“你們之中,誰人武功最高?”海馬在一旁見鼇將軍動態,早知其意,心想:鼇將軍,牛高馬大,貌也不錯,看來戰術一定比墨烏強,我何不設法試試鋒芒!於是,莞爾說道:“論武功,蛇幫主可說是天下無雙的,隻是她仇恨未報,對人總是冷酷無情的。”說完,又看了鼇將軍一眼,意思是你想女人莫想到她身上呀,她是無情的。我卻是情種呀!但不敢說出口來。

    墨烏在旁也看出了鼇將軍用意,心想:我費盡心血把蠔傑收來,尚未能把她弄到手,怎肯讓你輕而易舉地把她吃了!設法支她走開,就沒有你的機會了,故插口說:“要實現整將軍的計劃,得立即派一個人去察看鯊禦史的臥室,待鯊禦史領水警到我家來,便設法讓海馬到他的住所去,方才萬無一失呢。”

    鼇將軍聽了海馬之言,知她話中有話,認為在蠔傑身上既不能入手,就應該在海馬身上打主意。於是,接著墨烏之言說:“既然蠔傑武功最高,看來這任務隻得交給她了。”

    蠔傑正怕他糾纏自己,欲找借口走開,聽鼇將軍這一言,正合心意,也就傲然地說:“隻怕這任務不交給我,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完成呢。”

    在坐之人都知道蠔傑這句是實話,隻得讚成。蠔傑確非無能之輩,聽了這個計劃,卻為鯊禦史吃了一驚,也使自己進退兩難。鯊禦史這樣的好官,若被栽了一個不白之冤,豈不可惜!隻是目前不按鼇將軍的計劃去做,自己立即暴露行藏,完成不了龍王交給自己的使命……想了少頃,她忽然心生一計,暗道鼇將軍這時急於女人,在我身上打不了主意,肯定會移到海馬身上,我得設法讓墨烏離開,成全他二人醜事,一會兒把他們的醜行記下,在鯊禦史不能下台之際,設法把二人的醜行公之於眾,不但可洗雪鯊禦史之冤,又可打擊和揭穿他們的陰謀,讓鼇將軍在東海無立足之地。想到這裏對鼇將軍說:“將軍計劃出諸葛之右,不過,還是讓墨烏到外麵避一避的好,免於被鯊禦史搜出來,不好說話,而且。破壞了王後的全盤計劃。”

    海馬知道蠔傑又是為了自己的好事,故意把墨烏調開,心裏十分感激,暗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蠔傑也。立即接著蠔傑之言說:“蠔幫主之言,確實有理。”

    墨烏見蠔傑和海馬都促自己離開,無可奈何,隻得出外。他雖然估計到鼇將軍會對自己的妻子海馬下手,但是不敢反對。欲求父親幫助,父親未知自己娶了她,也不敢告訴父親。他忽然放開胸襟一想,海馬已經不是童身,不但嫁過蝦朋,而且與白明混過,她就與鼇將軍奸宿,我又何必去妒忌,眼不見就不是事實嘛,為了大事,怎得不忍辱負重呢?因此,他裝出十分愉快的樣子說:“我與蠔幫主就去辦事,海幫主與鼇將軍再商議商議吧。”說完,頭也不迴地往外走。

    海馬和鼇將軍見墨烏和蠔傑走了,互相一笑道:“二人也夠通達。”鼇將軍對墨廳長說:“你把大門關了,在門檻守候鯊文,本將軍有些事要與海馬到密室布置一下。”墨廳長當然知道其中之意,但既不知道海馬已是自己的媳婦,為了一家子之事,又要討好鼇將軍,便欣然應允。

    海馬和鼇將軍進房間把衣服全部脫光,卻不知道赤條條的身子以及醜行,早已被蠔傑看在眼裏。

    鯊禦史一行包圍了墨廳長的宅院,蠔傑立即把海馬提到鯊禦史房中,然後匆匆趕去把情況告訴了龍王以及參議鯨輝,龍王立即命令鯨輝去為鯊禦史解圍,所以,鯨輝知道詳情。

    鯨輝把情況告訴了鯊禦史,然後對鯊禦史說:“在未得到新的指令時,你與來正氣還要設法追蹤海馬、墨烏和蠔傑一夥。”

    鯊禦史問:“蠔傑的情況你已告訴本禦史,是否可以免了追捕?”

    鯨參議說:“這是龍王精心安排的,你不連她一起追捕,她豈不會暴露身份?她身份一暴露,就不能完成一網打盡管尖幫,查清螃王後和龜丞相篡逆陽的使命了。”

    鯊禦史見鯨輝說得有理,連連道謝。

    再說海馬當時被鯨輝當眾揭破自己與鼇將軍設謀陷害、共同奸宿之事,驚得目瞪口呆,不明白自己這樣隱密之事怎會被鯨參議查出的。她知道不能再糾纏下去,趁眾人聚精會神聽鯨參議說話之機,匆匆溜出。

    海馬找著墨烏與蠔傑,把事情始未述說一番,蠔傑聽了,故裝吃驚道:“那麽我們不能迴墨幫主之家了。”

    海馬問:“為什麽?”

    蠔傑說:“問題有二。一、鯊禦史會再到墨家搜查;二、墨家內部一定有人出賣。”

    墨烏聽了點頭說:“看來我們得趕快離開此地。”

    蠔傑聽了,忽然“嗚嗚”大哭起來。哭得天愁地慘,日月無光,就連墨烏和海馬也傷心得陪著流了不少眼淚。還是海馬感激她幾次為自己周旋,上前替她拭淚,問道:“蠔妹妹,你名蠔傑,實在也是一個女中豪傑,豪傑淚不輕彈,你怎麽也成了狗熊,哭起來了?有什麽傷心事,對你海姐姐我說,海姐姐定能為你分憂解愁。”

    蠔傑雖裝著哭,心裏卻覺得好笑:公然稱起我做妹妹來,三世為牛作馬,也不願認你這個姐姐呢!可是,為完成龍王交給自己的使命,就得降格違心。因此,減了幾分哭,嗚嗚咽咽地說:“如果離開東海城,我父母之仇怎麽報?我不能報父母之仇,也無心為本幫建功立業呢。”

    墨烏看了一眼海馬,見海馬沒有什麽反應,也安慰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嘛!現在鯊禦史有鯨參議保護,我們一下子也很難得手,暫時離開,到各地分幫處避避風頭火勢,待他們淡忘了,我們再返城,伺機下手。”

    蠔傑想:城裏還有幾個幫址我還未弄清呢,怎麽就到各地去了?還得製他一製。於是說:“可是我的仇已經十年了,而且,鯊文這小子一離開東海城,迴到龍宮裏躲著,龍宮警衛森嚴,不是要往棘叢裏鑽了?我一個人留城,伺機下手,我的事也不願連累兩個幫主了。”

    海馬早為蠔傑成全自己好事多次,做事無處不稱自己心意而感動,除了與男人快樂地相處外,幾乎一刻也離不開她,而且,蠔傑武功高得驚人,處處為自己性命分憂解愁,無疑是自己的一個保鏢,怎肯讓她離開。忙對墨烏說:“墨幫主,你說城裏還有幾個分幫幫址,何不再在城裏多住幾天,讓蠔幫主尋找報仇機會。”

    墨烏說:“隻怕我們在城裏躲不開鯊禦史的視線。”蠔傑說:“他如果派了暗探,到哪裏不會跟蹤啊!”

    墨烏說:“他雖有暗探跟蹤,隻是到了下麵,鯊禦史和來正氣不在,縱有千雙眼睛,豈是你我三人對手。就算鯊禦史和來正氣親自跟著,沒有鯨參議隨同,也非我們對手啊。”

    蠔傑說:“不管怎麽樣,我還得在城裏多呆幾天,你二人先走一步吧。”

    海馬望了一眼墨烏說:“我一時也不願離開蠔副幫主,要走你二個人先走,我陪她在城裏多玩幾天就是。”

    墨烏聽了暗道:我一日不能沒有女人,見你有處女之術,害了表哥,二人結合,怎肯讓你離開幾天。就是蠔傑,又怎舍得讓她離開呢。為了她,用盡了千方百計還不能到手,即使有一兩次好機會向她求情,她總是說要先報父母之仇,這塊羊肉,未到口時決不能把她拋掉。隻得對二人說:“二位不走,本幫主怎忍離開你們而去。就是死也得死在一塊,今晚就到本城一分幫歇宿吧。”說完,拉著二人之手,欣然而去。

    三人轉彎抹角,時而慢步閑遊,時而同展輕功,不幾刻,卻到了一個去處,蠔傑一看,正是東海龍王王宮的對麵,暗想:他們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在王宮對門建幫。得摸一摸他的靠山。因此,剛進大門,就拉了拉海馬和墨烏二人的衣角,裝得有些恐懼地說:“我進到這些地方,總覺得冷氣森森,寒氣透骨,有點害怕。”

    墨烏笑道:“怕什麽,多少幫員出人都沒被盤質過啊。”

    蠔傑聽了,才恢複安定的情緒,笑道:“幫主真有你-;的,愈在危險的環境愈安全就是這個理,幫主如此機深,將來定能成為水族第一人。”

    墨烏被這幾句話捧得昏了頭喜得不知父母高姓大名了,咧開嘴笑道:“沒有這些智謀,怎敢幹大事。說實在話,本幫主也想坐幾天龍王寶座呢。”

    墨烏進到裏麵,把兩間房門打開。蠔傑又好奇地問:“怎麽不通知分幫主,便自己開門?”

    墨烏說:“這一廳兩房的套間,是特為我這個幫主準備的,每個分幫都有,而且,裝置極好,我隻要把門打開,分幫主自然會來見我。”

    話還未說完,隻見一個衣著十分斯文、臉帶慈祥、笑容可掬、三十左右年紀、中等身材、油光水滑的人進來,墨烏,忙跪下叩頭。

    墨烏把手一揮說:“起來吧,本幫主向你介紹介紹。”手指著海馬說,“這位是本幫主夫人,名海馬,新任本幫副幫主。”接著指著蠔傑說:“這位是本幫副幫主蠔傑,本幫言主早向你們通報了。”繼而轉對海馬和蠔傑說,“這位就是剛才說過的分幫主浩天。你們認識後,有什麽要緊事可以互相商量,本幫主諸事煩冗,不能一一親理萬機,你們宜善自為之。”

    嚴浩天對兩位副幫主行過了禮,然後問:“兩位副幫主是神仙中人,初到本分幫,當用什麽招待,請幫主示下。”

    墨烏思慮了一刻說:“瓊漿液泡月桂茶,蟠桃肉燉降珠草,青鶯肝炒白雲耳…”

    浩天聽了大吃一驚道:“這些都是天上才有的,水族哪裏弄得來?”

    墨烏笑道:“你知道兩位副幫主是天上神仙,就要取天上的東西招待嘛難道能用凡穢之物來褻瀆神仙不成?快去做來!”

    浩天說:“我實在找不到天上珍物,沒有清淨東西招待三位,罪該萬死呀!”

    蠔傑在一旁見了,心想:浩天受如此折辱,若懷恨在心,對我探案不利,我得做個人惰,讓他有些好感,以後有用他處也可以一用。於是說:“我看幫主呀,我與海幫主初次到這裏,不必為難他找那麽珍貴食品吧,叫他做些平淡的便是。”

    海馬也有心事,認為自己是到這裏避難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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