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禦史正欲讓眾人歇息,忽然喊聲四起,擁出幾百個歹徒,從四麵八方把鯊禦史一行包圍在核心。為首的一人對鯊禦史冷笑道:“你一筋鬥能翻十萬八千裏,也走不出我如來佛的手掌心。”鯊禦史一看此人,正是墨幫主。

    墨烏既在大路上埋伏,為什麽會到這條偏僻小徑攔截呢?原來,他等了好幾個時辰,見鯊禦史一行不到,又聽前麵一個逃凹的幫員報告了前麵埋伏的人全部覆滅之事,對蠔傑也產生了懷疑。因為,蠔傑報告時不告說前隊全部覆滅,墨烏等得不耐煩,親自去偵探,到前麵埋伏點一看,立即悟道:“是了!是了!一定是鯊文改道而行了。”因此,急因本處,率領全部幫員趕往那條僻路攔截。

    剛好趕到,鯊禦史一行也到,因此,命令包圍。如果鯊禦史的人馬沒有休息,早已過去了,何致與墨烏一夥再遇呢。

    東海龍王鼇光見歹徒眾多,魂不附體,早昏過去了。眾警衛也嚇得麵如土色。鯊禦史見眾人情緒,不禁大怒道:“都是爾等不聽本禦史之言所致,既到如今,水來土掩,兵來將擋,還有什麽好說!”身先士卒,奮勇直前,把鐵鏈一抖,迎著墨幫主衝去。

    墨烏見鯊禦史衝來,冷笑道:“明年今日是你的周年,還想抵抗!”

    鯊禦史毫不畏懼,也冷笑道:“隻怕墨幫主說話過早哩!”右手一搖,鐵鏈像輪盤一樣轉動,滾滾不停。墨烏定浪匕雖然處處尋機,也攻不進去。

    來正氣見鯊禦史不能取勝,縱身一躍,到了墨烏背後,屠刀出處,已襲到墨烏頸項。墨烏對付鯊禦史已經要全神貫注,怎能再分心應付來正氣!眼見來正氣屠刀入肉,忽然伸來一條樹枝,在刀鋒上一格說:“休得傷我幫主!”來正氣一看,用樹枝格刀的卻是蠔傑,愕然一下,忽有所悟,棄了墨烏,揮刀向那些歹徒殺去。

    蠔傑為何用一條樹枝能把來正氣屠龍寶刀格開?因為,她的武功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隨手抓來的東西,也可作武器使用,她將輕彈力運到樹枝上,屠刀碰到樹校,便被彈起。蠔傑露了這一手,更使墨烏懷疑前批幫員被樹枝刺死是她所為,對蠔傑瞪了一眼說:“你是奸……”他本來想說“你是奸細”,可是“細”字未出口,又想到蠔傑是這裏武功高得出奇之人,就是有十個墨烏也不是她的對手,若說破機關,自己和這三百多幫員也會死在她手,還是以後再設法。於是便把話縮了迴去。

    蠔傑機靈至極,早從墨烏神色中猜到他對自己有懷疑,也知道用樹枝格開來正氣的寶刀元形中暴露了自己用樹枝殺害幫員之事見墨烏把話說了半句就不說了,接著說:“對敵要緊,有話以後再說!”話雖這樣說,但鯊禦史還與墨烏纏鬥,隻要自己一出手,鯊禦史立即斃命,如果不出手,又會引起墨烏懷疑,正麵臨著墨烏對自己的一次考驗,如何是好!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對墨烏問道:“墨幫主要我幫助否?”

    墨烏是一個極好勝之人,又是一幫之主,心想:如果兩個殺一個,就殺了鯊禦史,也顯不出我這個幫主的威風,何況我對付鯊禦史有十足取勝的把握呢。即使一時殺他不死,在眾幫員的包圍下,也不怕他飛出去……想到這裏,舉目橫看一眼,見海馬被兩個水警圍著,就有被抓獲的危險,忙對蠔傑說:“本幫主自有製服造小子之法,你救海夫人去…”

    蠔傑一聽,立即離開,趕到海馬麵前,對兩個水警一個一鞭,打著昏死穴,兩個水警像真死一樣,倒於地上。海馬眼見自己就要敗在兩個水警手下,蠔傑及時來救了自己,十分感激。

    鯊禦史與墨烏鬥得難分難解,隻有來正氣一個能奮身去殺眾歹徒,其餘的保護囚車、龍王和自身也來不及。

    隻靠來正氣一人,一時哪能把幾百個歹徒殺盡。而歹徒們個個猖獗,已把造禦史的警衛殺了大半,而且,囚車中的四個犯人,也被殺死了兩個,隻剩下蜆括財和白明。眾歹徒正全力向囚車和東海龍王的車駕圍攻。來正氣一人防得了東卻防不了西,防得住南,卻阻不住北,眼見東海龍王就要被殺,幹脆躍上車頂,用屠龍寶刀在車周圍盡繞圈子,把伸來刺殺東海龍王的管尖,斬瓜截菜般削斷。正在這危急之際,忽見圍攻東海龍王的歹徒瞬間跌倒了一大片,而且,也是樹枝貫頂而死,以為又是蠔傑所為。可是看一眼蠔傑,隻拉著海馬的手向墨烏走去,對墨烏說:“墨幫主,前麵不少人被樹枝貫頂而死……”

    墨烏不假思量問:“不是你所為?”可是,話剛出口,舉目向前,卻有一個身材魁偉,正氣傲然之人站在囚車上,手裏托著一捆樹枝,隨折隨射,樹枝彈出,百發百中,霎時百多個幫員倒於地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誤解了蠔傑,方欲道歉,蠔傑卻睜大眼睛說道:“是我所為,早把你殺了。”

    墨烏也不分辯,隻說:“合力幹掉你的仇人鯊小子。”

    鯊文聽了大怒:“吾早視死如歸,何懼你哉!”揮鏈猛擊。

    隻因墨烏這一叫,立即使蠔傑進退維穀。若不出手,墨烏看破行藏,因為自己早說過與鯊文有不共戴天之仇呀!若出手,鯊禦史立即命頃。就是自己不刺他險處,墨烏也會乘隙取他性命,如何好?正在彷徨,忽然思得一計,大聲叫道:“鯊文!你殺我父母,今日是我報仇之日……”於是,舉起七星劍對鯊禦史刺去。

    劍鋒就要刺到主主禦史咽喉,忽然一節樹校飛來,把七星劍撞開。蠔傑見了暗喜道:“我一唿正是為此呢。”

    墨烏見蠔傑就可取主主禦史性命,心中甚喜,卻料不到方要得手之際,樹校飛來把七星劍撞開,救了鯊禦史,便大怒道:“我替你把他宰了……”定浪匕跟著話聲送出。但是,匕尖剛刺到對方的太陽穴,正要加力,卻又有一節樹枝飛來,射穿了自己的手腕,於一酸痛,垂了下來,不但刺不傷鯊禦史,幾乎定浪匕也掉了,大吃一驚。

    墨烏方在吃驚之際,一人站到了麵前,用樹枝對準他的胸部刺出,也怒道:“我也替你把他宰了……”這人身手如電,墨烏哪能防避。樹枝已刺穿了衣服,就要穿過肌肉,刺進心髒,嚇得大聲叫道:“我命休矣!”話剛叫完,卻見刺來的樹校斷為兩截。定神一看,卻是蠔傑用七星劍把樹校斬斷,救了自己。

    那人一見蠔傑斬斷了自己的樹枝,大怒道:“你也有兩下子,與你鬥三百合……”還是用一條樹校指東打西,指南打北,與蠔傑鬥得眼花繚亂。

    樹枝與七星劍互相間雜,就像一盤問著綠葉、閃光發亮的花朵在晃動。旁觀者根本看不清誰勝誰負,誰先誰後。

    墨烏見來了此高人,再殺不了鯊禦史,便對幫員們大叫道:“撤!”拉著海馬,對蠔傑叫聲:“副幫主快走。”

    來人一聽墨烏要走,怒道:“你休想逃走。”棄了蠔傑,持樹校追了上去。

    蠔傑見來人追趕墨烏,自己也提著七星劍趕去,笑道:“他還未該死呢,怎麽逃不脫……”說話間把七星劍插迴黯中,施展氣功飛騰術,追上墨烏和海馬,兩手在二人背後一捏,一手提一個,在空中溜走了。

    追趕之人雖然武功極高,但是欠在氣功飛行術,任他輕功如何快也追不上,何況還有其他內在原因呢,隻得讓蠔傑提著兩個罪魁走了,自己迴到鯊禦史麵前。

    鯊禦史一見這人迴來,早迎上前笑著說:“若非鯨參議前來,小可血沃草野了。”

    原來,救鯊禦史和東海龍王之人,正是龍宮參議鯨輝。

    東海龍王也認識鯨輝,忙跳下龍車,前來道謝。

    鯨輝對鯊禦史和東海龍王說:“大家都是為了龍宮,為了龍王,何必言謝!隻是收拾歹徒要緊……”說話間又把手上的樹枝對準逃走的歹徒射去。

    鯊禦史見了,忙上前阻止說:“不要傷他們性命,讓他們逃走吧。”

    東海龍王不解地問:“這些歹徒死有餘辜,為什麽不把他們宰光?”

    鯨輝也想問這句話,見東海龍王先問,自己就靜靜等待鯊禦史迴答。

    鯊禦史歎口氣說:“他們雖跟著幹,但有不少是被蒙騙上當的,也有不少因為貪官汙吏橫征暴斂,逼得走投無路,一時分不清是貪官汙吏所為,卻把罪過轉嫁於龍宮龍王頭上,憤恨而參加了管尖幫。不是幫中分子個個都夠死罪,應待摸清管尖幫情況,把幫中的罪魁禍首擒獲了,才對他們酌情處理。”

    東海龍王和鯨輝聽了點頭說:“鯊禦史說得有理。”鯊禦史看了一眼左右,見警衛們都站得遠,小聲對鯨輝問道:“龍王大駕也到了東海境內?”

    鯨輝說:“聖駕到了多時呢。”

    鯊禦史有點擔心地問:“聖上沒有麻煩吧?”

    鯨輝說:“他們隻集中對付你,聖上下東海邊極少人知道呢,而且,聖上千變萬化,出沒無常,縱有極高明的奸細,也不容易發現他。”

    東海龍王問:“鯨參議怎麽知道本王與鯊禦史受阻於此?”

    鯨輝說:“這是龍王的預料,敵中有我,我中有敵呀。如果沒有這點神通,龍王就非龍王了。”

    東海龍王見鯨輝不肯直說,不敢多問。隻是鯊禦史還問道:“聖上有什麽指示?”

    鯨輝說:“龍王命你逮捕了水警局長蝦朋再迴城。”鯊禦史說:“本禦史未有掌握逮捕他的足夠證據啊。”

    鯨參議拿出一份卷宗和一份聖旨交給鯊禦史說:“按章辦事,有準元差,本參議有事,就此告辭了。”說完,消失在林海中。

    鯨輝一走,鯊禦史立即打開卷宗一看,上麵寫著:

    蝦朋於x年x月x日x時,到謀發圩朝夕村強行搶走民女鱔美娘,因美娘父母當場反抗,被毆重傷。美娘被蝦朋搶迴家強行奸宿,美娘多次反抗,被蝦朋殺死,藏屍於水池底;又於x年x月x日x時,蜆括財獻上敲剝龍白五九十五萬元現款以及規括財賄賂二十萬,共計一百一十五萬元贓款,藏於蝦朋客廳太師椅底下的暗室中;還有平時受賄和敲詐勒索得來的近千萬元贓款,藏於夫人海馬床下暗室中。另外,藏匿鱔尤死,屍一具於活動灶底下。

    特命東海巡查禦史鯊文,前往該地逮捕蝦朋。

    銳誌令

    x年x月x日

    聯查得蝦朋以及墨黑俱與管尖幫互通往來,警、匪、盜勾結於一隅,為非作歹,特令東海巡查禦史鯊文速把蝦朋逮捕歸案。欽此。

    x年x月x日x

    鯊史看了兩道旨令,再算一下自己身邊剩下的警衛,僅有十多個,保護東海龍王和守護囚車尚且不足,怎派人去逮捕蝦朋以及繳獲贓款呢!但聖旨難違,不得不及時執行,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正在進退兩難之際,忽然空中一物飛來,急忙用於一擦,覺得軟綿綿的,抓住一看,卻是一個紙團。

    鯊禦史知道又是高人報信,急忙拆閱,隻見寫道:急逮蝦朋,遲則會被墨烏和海馬謀殺。

    這時,鯊禦史毫不猶豫,立即命令掉轉車駕,疾馳而去。

    東海龍王鼇光經過幾次驚嚇,早想迴到東海城裏享太平日子了。現在他見鯊禦史又駕車迴頭,不知龍王和大丞相有旨,不悅道:“趁鯨參議趕跑了那些歹徒,清除了障礙,正應急急趕迴城才對,怎麽還要迴去?”

    鯊禦史心想:隻任了幾天東海龍王,遇到幾次驚險,便怕得要命,一心想著迴宮裏過太平日子,難道我鯊禦史就不希望清閑嗎?隻不過為了龍宮在水族的地位和信譽,為龍王的尊嚴和威望,作為臣子的應盡忠職守,端正吏治罷了。他日水族升平,也得向龍王奏你一本,把你這些屍位素餐的龍王也貶幾級呢!於是,接著東海龍王鼇光的話說:“本禦史出生入死,難道為的是我自己嗎?都是為水族,為凡民嘛!”

    東海龍王見鯊禦史言帶怒意,話間有理,不敢再言。眾警衛因昨晚反對鯊禦史,趨奉東海龍王,歇宿了一夜,惹來今天的災難,幾乎連性命不保,雖不知龍王和特別大丞相有旨令,也不敢再附和東海龍王去反對鯊禦史了,隻得服服貼貼地掉車迴程。

    車輪在馬路上滾動,東海龍王被顛得東倒西歪,頭暈腦脹,心中暗恨道:“鯊文!鯊文!本王真不該乘一時之興,上了你的當,跟著你來擔驚受怕,含辛茹苦,現在該迴城的,你卻不迴,朝令夕改,隻管在路上徘徊,待本王見到王兄,奏你一本猶疑廢事,看你這個禦史不貶幾級才怪呢!”

    同一起坐著車子,而心事各異。鯊禦史這時卻想著如何能把蝦朋逮捕。他考慮到自己的隨從警衛隻有十幾個人,而且,大多數是東海龍王原來的隨身警衛,雖然聽自己的使喚,但是,不發揮一定的作用,也不容易把蝦朋逮捕啊!因為,他是一局之長,多多少少也有一定的心腹,倘若拒捕,雙方動起武來,隻有自己與來正氣武功能支持一刻,其餘卻不堪一擊,何況還要守護囚車,保護鼇光…想著想著,車子卻緩慢地爬向一麵山坡,開路的警衛忽然停下車子,對鯊禦史報告說:“前麵有兩個女人打架,阻住馬路。”

    鯊禦史說:“繼續前進!”

    剛上到坡頂,兩個女人見有警車到來,雙雙跪在馬路上喊冤。

    鯊禦史沒法,隻得把車子停下,對兩個女人喝道:“抬起頭來!”

    東海龍王聽了鯊禦史之言,陰陽怪氣地望了他一眼,笑道:“禦史大人,看你平日大公無私,執法嚴明,作風正派,品行端莊,怎麽這時卻重起女色來了?”

    鯊禦史瞟了整光一眼,一言不發。

    那兩個喊冤的女人,聽鯊禦史一喝,隻得羞答答地把頭抬起,用可憐和委屈目光打量著鯊禦史。

    鯊禦史觀察左邊的一個,見她三角眼,沙皮麵,偷翻著白眼看人,便知她藏著一肚奸狡之計,用手指著她問:“你叫什麽名字?”

    那女人答:“奴姆姓赤,名心。”

    鯊禦史聽了,語雙關地說:“看來你果有一顆斥心呢!什麽地方人?”

    赤心答:“城裏人。”

    鯊禦史問:“你有什麽冤枉?”

    赤心指著右邊的女人說:“她偷了我的錢,被我捉住。”

    右邊的婦人聽了,忙分辯說:“實在是她偷了我的錢,我捉住她,她不但不還給我,而且和我廝打起來,求大人為奴作主。”

    鯊禦史對她問道:“你又叫什麽名字?”那女人說:“我姓紅,名豔。”

    鯊禦史打量紅豔一番,見她蛇頭鼠目,鼻內囊空,心想:你也未必是善良之輩。於是,問道:“你們兩個互相爭執,都能說出證據否?”

    赤心說:“我卷著的兩捆錢,被她偷了一捆,她身上的錢如果像我的,便可證明是她偷了我的。”

    紅豔也說:“我是兩捆錢,她偷了我的,如果她身上的錢似我的,便是她偷了我的。”

    鯊禦史聽了,隻管看著兩個女人,不動聲色。

    東海龍王鼇光卻忍耐不住,對兩個婦人喝道:“兩個都是刁民,各打二十大板再說!”

    那兩個婦女聽了,都吃一驚。

    鯊禦史看在眼裏,對赤心問道:“你的錢有什麽為證?”

    赤心答:“我的錢是捆著的,一頭有紅紙貼著。”

    鯊禦史又對紅豔問道:“你的錢又有什麽為證?”紅豔說:“我的錢也是捆著的,一頭有黃紙貼著。”東海龍王不耐煩地喝道:“都把錢拿出來看看!”

    紅豔和赤心同時把錢拿出。赤心的一頭有紅紙,一頭有黃紙,紅豔的也一頭有紅紙,一頭有黃紙,兩捆錢一模一樣。

    東海龍王覺得奇怪,睜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鯊禦史還是不聲不響地望著兩個女人。

    紅豔見狀,開口問道:“聽說有一位鯊禦史,最會判案,哪一位是?”

    鼇光指著鯊禦史說:“這位就是。”

    紅豔說:“禦史大人,請你為奴作主,奴姆把錢拋給你看…。”話''還未說完,她手上捆著的錢已經拋到鯊禦史麵前。

    鯊禦史見錢飛來,急忙往外一撥,撥出三丈多遠,隻聽“轟隆”一聲,那捆錢在地上炸開了一個大坑。緊接著赤心也把錢拋出。來正氣眼明手快,也撥過一邊了,跟著“轟隆”一聲,也炸了一個大坑。

    眾警察和東海龍王見了,驚得目瞪口呆。

    赤心和紅豔見炸不死鯊禦史,急忙逃跑。鯊禦史立即叫道:“抓住她!”話音未完,來正氣早已施展輕功,落到赤心前頭。

    紅豔另走一路,幾個水警早上前把她圍住了。

    先說赤心,見來正氣攔住去路,怒道:“你我無冤無仇,為什麽不放我走?”

    來正氣怒道:“欲害鯊禦史的,都是我的仇人……”話未說完,赤心已拔出一條火叉,乘來正氣說話不備,對準他的咽喉叉去。

    來正氣並不忙,橫刀一格,欲把火叉削斷,可是刀叉相交,隻“當”的一聲,卻削不斷。赤心身手也快,早閃到來正氣身後,舉叉向他後心襲擊。來正氣身子一矮,閃過了一叉,可是第二叉又對頭頂叉來。來正氣急躲不及,忙從赤心膀下穿過去,跟著後腳一踢,卻把赤心踢起一丈多遠。

    赤心本來認為第二叉可取來正氣性命,卻料不到來正氣不避忌諱,竟從自己膀下穿到背後,更不防來正氣趁穿越之機,又踢起一腳,把她踢到空中。

    赤心武功雖未到爐火純青之境,卻也有七八成功夫,忙在空中吸一口氣,翻了一個筋鬥,又站到了來正氣麵前。這時赤心憤怒至極,不顧生死,持叉對來正氣左刺右插,使出全身本領,使得上下翻騰。

    自古一夫拚命,十人莫敵,一婦撒潑,眾人難當。赤心像發瘋的潑婦,使盡本領,來正氣一時也難取勝。

    再說紅豔,被幾個水警圍著,也從腰間拔出一把像炒菜時用的鍋鏟,二話沒說,東打西撞,幾個水警也奈何她不得。

    鯊禦史見了大怒道:“一班窩囊廢,退守囚車!”說話間,把鐵鏈抖出,衝到紅豔背後一鏈掃去,欲撾住她的頸項。但紅豔也不甘示弱,聽到風聲,身子往下一縮,避過了鯊禦史的鐵鏈,持鍋鏟對盜禦史鏟去。鯊禦史見她不成招數,用無賴打法,冷笑道:“你這無恥潑婦,先把你廢了再說!”鏈頭向下一沉,“當”的一聲,把鍋鏟格開。

    紅豔接了鯊禦史一鏈頭,手臂發麻,虎口痛疼,自知非鯊禦史對手,急忙跳出圈外,沒命逃跑。鯊禦史怎肯讓她跑掉。急起直追,鏈頭就要把她撾住,忽然幾點星光從紅豔屁股上飛出。鯊禦史知是對方放暗器,急撤鏈頭一繞,叮叮當當,把幾顆彈丸格開。可是格了一批,第二批又到,鯊禦史格不勝格,急忙閃過一旁。但己來不及,左足剛閃起,卻中了一彈。

    鯊禦史來不及包紮,更不知痛疼,見紅豔得意地逃跑,心中十分憤怒。這時紅豔已走出幾丈遠,鯊禦史喝聲:“站住!”聲音未落,右手已揚,也有兩點星光飛出,紅豔立即兩腿一軟,雙膝跪落,像一根木樁,不能動彈了。

    原來,鯊禦史也練就一門絕技“技梭穿穴”功,隻要把手中像布梭一樣的暗器發出,無不百發百中,布梭釘又、洋過麻醉劑,不是十分危險之歹徒及將逃脫,他決不肯使這門暗器的。這時自己已中了紅豔一彈,眼見她就要逃脫,不得不用出這絕技來。

    鯊禦史見紅豔不能再走,從容地在自己膝旁點了幾下,止了鮮血,定了疼痛,抬頭一看,警衛們早已把紅豔捆得像箍桶一般。

    再看來正氣,也快要取勝了。

    原來,赤心使出平生本領,把火又使得楓楓風生,雨點不透,來正氣一時占不到便宜,隻得虛與周旋,引她發盡全力。隻鬥了半個時辰,赤心便氣喘籲籲,額頭冒汗,使出來的招數已經無力了。而這時的來正氣,見對方招數已盡,立即施展屠龍刀法,劈上砍下,削左斬右,三兩招便製住了她。在赤心躲無可躲之際,隻用刀柄在赤心背後一點,立即撲地。眾水警上前,也把她捆得結結實實。

    東海龍王鼇光對剛才發生之事,十分不解,對鯊禦史問:“禦史大人怎麽知道她們的錢包著炸彈,能及時把它撥到三丈開外?”

    鯊禦史說:“觀其人,先觀其心,本禦史所以知道二人有詐,原因有:一、看二人動態,不像真打架;二、各人隻說錢的證據一半,留著一半,知其生事,所以,察其生事目的;三、看兩人相貌,無羞無恥,無恭元頃,鼻內囊空斜目看,洞穿其心存狡詐,必要提防;四、赤心自報城裏人,為何會到此山崗上被紅豔偷了錢而打架?蛛絲馬跡已見;五、她二人怎知遇上的就是我鯊禦史?開口問其中誰是鯊禦史,從這裏推理,她早已有害我準備;六、我不叫她把錢交來,她故意拋來,平常人豈肯輕易讓錢離手。從這六點,本禦史敢斷定二人是刺客,並且行刺兇器就夾於錢中,故當機立斷,毅然撥開。”

    東海龍王舉起指頭讚道:“不愧明察秋毫,若是本王,早被她作弄了。”從此,對鯊禦史佩服得五體投地。

    赤心聽了東海龍王之言,不屑一顧地說:“如果是你,還值得作弄……”還想說下去,卻聽囚車內喊一聲:“母親!”接著又是一聲“夫人!”

    眾警衛聽了,大吃一驚。

    赤心和紅豔聽了,異口同聲地說:“都是為了你這兩個替死鬼,我們又中了蝦朋之計呢!”

    鯊禦史問道:“哪個是白明的母親?”

    赤心把臉一擦,擦去了一層化妝的麵容,卻也露出一副美貌來,悻悻地說:“我就是,怎麽樣?”

    鯊禦史說:“蜆括財和白明都中了蝦朋之計,你兩個能不中他奸計嗎?”

    蜆括財和白明在囚車上聽了,驚道:“鯊禦史怎麽知?”

    鯊禦史笑道:“蜆括財敲了聖上九十五萬元,而蝦朋不但從中詐去,事後又恐嚇你,使你到波浪死的房間行刺鯊禦史,至你逮捕,他卻坐享平安福。再說白明,蝦朋不早就唆使你帶管尖幫的歹徒,到處敲詐勒索錢財獻給他嗎?他得了你幾百萬,隻給你一個水警隊長,就算不把你捉進牢獄,值得嗎?”

    二人聽了,如夢方覺,狠狠地說:“鯊禦史說得不錯,我們把情況告訴你,讓他也嚐嚐監倉滋味。”

    鯊禦史說:“你二人不供,本禦史也知道,還有劫獄、攔截,都不是想把你二人救出去,其目的是殺你二人滅口,若非本禦史保護你,早已化成飛灰了。”

    二人聽了,無不佩服,滔滔不絕地把全部事實供了出來。

    赤心和紅豔聽了,更加恨道:“若我有餘生,定把蝦朋碎屍萬段…”

    鯊禦史說:“要他碎屍萬段,但卻輪不到你們動手你二人若要求生,隻把蝦朋指使你行刺本禦史的過程說出來,便可饒你不死。”

    赤心和紅豔聽了,毫無保留地供述一番。鯊禦史一點酷刑不用,隻說明其理,使得了四人招供,也是一種審案的新方法。

    原來,蝦朋偵知鯊禦史迴城的計劃,告訴了蠔傑,便想到夫人海馬與表弟墨烏早有暖昧,這次二人去攔截鯊文,無疑是趁機搞鬼,隻是要借他的手去殺人,沒有辦法。丟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寂寞寞,今晚怎樣過呢。需要尋找一個女人,一時卻到哪裏找?恩來想去,忽然悟道:“蜆括財的妻子還年輕,有幾分姿色,我何不把她哄到家裏玩弄一番。她現在要救丈夫,正要本局長幫忙,沒有不願幹之事。”於是,把紅豔請到家中。

    紅豔也非貞節烈婦,到了蝦局長家,見隻有他一個在家,早知其意,而且,蜆括財被捕已有幾天,正是臘幹蜓鼓;見水迴潮,一拍即合,三言兩語,立即擁入羅帷,幹起那銷魂之事。

    二人剛完事,卻有派出的心腹迴報墨烏派遣的第一路人馬全部覆滅。蝦局長感到事情不妙,又派人去偵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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