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摔在地上,以一種男上女下——哦不,是男上男下的姿勢抱在一起,


    沙文做了燕慕容的肉墊,倒是沒讓燕慕容摔的多疼,身體向旁邊一滾,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站了起來,而被砸在下麵的沙文似乎也沒有受傷,從地上爬了起來,二話不說,一串連環踢就向燕慕容踢了過去,


    “啪啪啪——”


    燕慕容接連幾下擋住沙文的連環踢,手掌有些隱隱作痛,一邊後退,一邊尋找反擊的機會,


    就在這時,傑奎也從茶幾上跳了下來,同樣的連環踢向燕慕容招唿了過去,


    兩條腿燕慕容尚且擋得住,四條腿就有些手忙腳亂了,兩人的速度也不慢,讓他連拔劍的時間都沒有——而且,就算他有機會拔劍,也擔心打起來會傷到蘇輕舞,


    蘇輕舞的辦公室麵積不小,可一旦打起來,會不會誤傷還真說不準,


    終於,燕慕容拚著側肋挨了沙文一腳,一把抓住沙文的腿,一個四兩撥千斤的太極推手,把沙文扔到了一邊,可惜,傑奎的速度實在太快,燕慕容連手還沒來得及收迴去,傑奎四十四碼的皮鞋底就印在了燕慕容的胸口,


    “哐——”


    燕慕容倒飛出去,撞在後背的書架上,價值不菲的紅木書架被砸的支離破碎,書本,玻璃散落了一地,燕慕容也陷了進去,


    “慕容。”蘇輕舞一聲驚叫,也顧不得燕慕容讓她躲在一邊的囑咐,踩著高跟鞋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也不在乎碎玻璃會割傷手,扒拉開壓在燕慕容身上的書,把他從裏麵拉了起來,


    “傑奎,可以停手了。”就在傑奎還要上前動手的時候,鄭無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被蘇輕舞拉起來的燕慕容,說道,“很疼,是吧。”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你帶給我的一切,讓我這裏也很疼,疼的幾乎都不能唿吸——你給我的痛苦,我保證會加倍還迴去,不過你放心,那種小家子氣的手段我是不會去用的。”


    說完,就對沙文和傑奎招了招手,頭裏不迴的出了辦公室,


    看著三人消失的身影,燕慕容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


    “噗。”


    終於,一口鮮血從他嘴裏噴了出來,光滑的對麵上濺起點點腥紅,


    傑奎那一腳的力道不小,燕慕容在甩開沙文的時候,就知道這一腳他是躲不開了,強行提了一口氣硬生生的挨了這一下,強忍著鄭無名離開,這才吐出這口血,


    “媽的,這兩個家夥真夠狠的。”吐出那口血,燕慕容臉色好看了很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一開始,燕慕容還真沒在意這兩個跟一般保鏢沒什麽區別的家夥,可是動起手來他才發現,事情絕對不是他想象的那麽簡單——這兩人無論是力量還是抗擊打能力,都跟死神非常相像,


    “慕容,你怎麽樣,我馬上叫救護車。”見燕慕容吐血,蘇輕舞都急哭了,眼淚順著精致的臉頰撲簌簌的落了下來,跟斷線的珠子似的,怎麽也止不住,


    “不用,不用叫救護車。”燕慕容拉住要去打電話的蘇輕舞,臉上掛起一抹笑容,安慰的說道,“我沒事,就是吐了口血而已。”


    “你快放開我,我得叫救護車。”蘇輕舞一邊掙紮一邊說道,沒事,都吐血了還說沒事,那要怎麽樣才算有事,


    “我真沒事。”燕慕容拉過蘇輕舞,摟在懷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說道,“我自己就是醫生,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麽——不信咱倆晚上迴家試試,大戰幾百迴合絕對沒問題。”


    “嗚嗚——”蘇輕舞哭的更厲害了,一邊敲打著燕慕容的後背,意見哽咽著說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個,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啊。”


    看著躲在自己懷裏哭的梨花帶雨的蘇輕舞,燕慕容嘴角就勾勒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無論她有多少錢,無論她在外人麵前如何冷若冰霜,在自己麵前,她始終都是個需要他的女人,


    燕慕容也不說話,隻是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哭了一會,蘇輕舞才抬起頭來,仰著布滿淚痕的俏臉,看著燕慕容說道,“我們報警吧。”


    “報警,報警做什麽,抓鄭無名。”燕慕容說道,“沒用的,他既然敢迴來,就不怕這些——這王八犢子,一迴來不但給我老婆送花,還給我來了個下馬威。”


    “疼嗎。”蘇輕舞撩起燕慕容的衣服,看著他胸已經變的淤青的腳印,輕輕的撫摩著,柔聲問道,


    “不疼是假的。”燕慕容咧了咧嘴,“沒事,迴去擦兩天雲南白藥就好了。”


    “我這裏有。”聞言,蘇輕舞就掙脫了他的懷抱,快步跑到辦公桌下,從下麵的櫃子裏找出一瓶雲南白藥,擰開蓋子,在燕慕容胸口噴了一些,接著,又伸出手,輕輕的在上麵揉了起來,


    眼神專注,動作輕柔,像是在小心仔細的揣摩一件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


    誰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才性感,認真工作的女人也挺性感的,


    “慕容,我們該怎麽辦啊。”一邊揉著燕慕容胸口的淤青,蘇輕舞一邊問道,“他怎麽還活著。”


    “他怎麽還活著。”燕慕容苦笑,“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


    雖然當鄭曉證明那張照片上的人就是鄭無名時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看到鄭無名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被嚇了一跳,


    這年頭,封建迷信不管用,可是,燕慕容也實在找不出別的方法來解釋鄭無名為什麽還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而且太陽穴上連一點傷口的痕跡都沒有,


    難道是幽靈做的,燕慕容想道,可隨即,他就覺得這絕對不可能,克隆技術雖然早就有了,但即便幽靈有人可以做這些,可問題是,再nb的科學家也克隆不出還帶著記憶的人,


    “現在該怎麽辦啊。”見燕慕容發呆,蘇輕舞急聲問道,


    “涼拌吧。”燕慕容迴過神來,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既然他敢迴來,還敢跟我說什麽把我帶給他的痛苦再還給我,那我就接招好了——我能讓他死一次,就能再讓他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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