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強詞奪理。”鬆本一郎氣的大叫,


    是的,燕慕容就是在強詞奪理,不過這理卻是鬆本一郎的理,而燕慕容,卻要從他手中奪過來,


    鬆本一郎雖然生氣,但還不至於失去思考能力,燕慕容所說的事情,跟這次比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燕慕容就是說了,而且犀利的讓鬆本一郎氣的肺都快炸了——誰不讓他好過,誰也就別想好過,這是燕慕容的行事準則,


    “別一驚一乍的。”燕慕容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呢,是不是現在的醫生都是給錢才給治病,不給錢就該哪涼快哪呆著去。”


    “燕慕容,你不覺得你在逃避現實嗎。”


    鬆本一郎沒有說話,鄭無名卻是站了起來,看著燕慕容說道,“現在是商業化的時代,你覺得醫院會放棄自己的利益去免費給人看病吧,不會,這個答案毋庸置疑——病人是人,醫生也是人,他們都需要吃飯,病人要留著錢吃飯,難道醫生就不用賺錢吃飯了。”


    “我又沒問你話。”燕慕容瞟了一眼鄭無名,說道,“我隻是在問這個鬆什麽狼先生,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我同意鄭無名先生的意見。”鬆本一郎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就好辦了。”


    燕慕容突然笑了起來,開心的程度不亞於一個窮的快當內褲的人突然中了五百萬的彩票一樣,


    看到燕慕容的笑容,鄭無名心裏就暗叫不好,這家夥的心眼比羊腸子的彎彎繞繞還要多,一個不注意,就掉進這家夥挖好的坑裏了,


    雖然鄭無名還不能確定燕慕容要做什麽,但鬆本一郎卻是已經跳了下去,


    在暗怪自己大意後,鄭無名就不再說話,隻是抱著手臂靠在一邊,麵無表情的看著燕慕容這邊,想看看這家夥到底挖了多大一個坑讓鬆本一郎跳,要是坑太深了,他是絕對不會上去拉一把的,


    “你——你笑什麽。”鬆本一郎被燕慕容的笑容弄的有些心慌,臉色也陰晴不定的變化著,想從燕慕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麽,但無奈,這家夥的眼神中除了奸詐就是奸詐,別的什麽也看不到,


    “啪啪啪——”


    燕慕容在鼓掌,對著鬆本一郎一邊笑一邊鼓掌,隻是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弄了一頭霧水,


    “很好,很好,我也非常同意你的想法。”燕慕容一臉笑意的說道,“有錢治病、沒錢等死,天經地義。”


    “不過——”燕慕容話鋒一轉,看著鬆本一郎,說道,“假如你要是得了很奇怪的病,不知道你有沒有錢治的起呢。”


    這話是什麽意思,


    現場的所有人又鬱悶了,這小子說話怎麽就這麽費勁呢,想說什麽一次都說完了不行嗎,吊人胃口不說,還讓人聽的雲裏霧裏的,廢話說了一大堆,有用的一句也沒聽見,


    “我知道你不明白。”燕慕容微笑著看著一臉迷茫的鬆本一郎,說道,“其實,我在做醫生的同時,還兼職算命——剛剛給你看了個麵相,我發現,你馬上就要得一種怪病。”


    “什麽意思。”鬆本一郎一愣,話剛說出口,臉色就變的異常難看,緊接著,一聲慘叫就響徹整間會議室,


    這一聲慘叫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當人們再次把目光聚集到鬆本一郎身上時,就發現這個矮個子的老頭兒已經躺在了地上,一邊不斷慘叫著打滾,一邊在不斷的在地上蹭來蹭去,兩隻手也在身上摸索個不停,


    “這是怎麽迴事。”有人驚唿出聲,


    “好像是在蹭癢癢。”某位長的很像專家的仁兄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沒錯,就是在蹭癢癢。”


    “你怎麽知道。”


    “我老家在農村,村裏的豬癢癢的時候都是這樣在地上蹭的。”


    “——”


    現在的鬆本一郎哪裏還管的行自己是豬還是人,他隻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很癢,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自己的皮膚下爬一樣,讓人恨不得直接拔掉自己的皮去捉那些讓人癢的要死的螞蟻,


    “過分,太過分了,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山崎加藤突然站了起來,一臉怒容的看著燕慕容質問道,“你到底對鬆本院長做了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蓄意傷害。”


    “我做了什麽。”燕慕容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什麽都沒做啊,你們也看到了,我跟他離著好幾米遠,我又沒去接近他,怎麽可能會對他做什麽。”


    “癢,好癢啊,救救我,誰能救救我。”鬆本一郎不斷的在地上打折滾求救,聲音裏充滿了哀求,


    “鬆本院長,我來幫你看看。”


    山崎加藤顧不上跟燕慕容扯皮,急忙小跑了過來,蹲下身子,抓起鬆本一郎的手腕開始把脈,


    “奇怪了,怎麽會這麽奇怪。”


    沒一會,山崎加藤的臉色就變了,嘀嘀咕咕的說道,“怎麽可能會這樣,這怎麽可能呢。”


    “我來看看。”陳漢清也走了過來,抓起鬆本一郎的手腕探了探脈象,可沒用多長時間,眉頭也皺了起來——不是病情很怪,怪的是鬆本一郎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異常,脈象很平穩,身體也很健康,如果不是看到鬆本一郎已經被自己撓破的臉頰,他們一定認為這老頭兒是裝的——不過話說迴來,讓一老頭兒躺在地上打滾,這想裝也不容易啊,更何況那被他自己撓的滿是鮮血的臉,


    “燕慕容。”鄭無名也站了出來,看著燕慕容冷聲喝道,“你想要這個第一就拿去,我沒什麽好在乎的,但你必須馬上治好鬆本院長的病——你別否認,我知道是你做的。”


    “這都被你猜出來了。”燕慕容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親人,而是你的敵人——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


    “好吧。”燕慕容點了點頭,說道,“我承認是我做的,不過你這個第一本來就是我的,你自己心裏清楚,所以,這個交換條件不成立。”


    “別急。”燕慕容直接打斷了鄭無名的話,說道,“或許你們可以試試,誰能救的了他,或許就不用跟我在這講條件了呢。”


    “你想要什麽。”鄭無名冷聲問道,在他心裏,燕慕容雖然人賤了點,但在中醫上的造詣卻比他要厲害的多,他敢這麽說,就絕對有強大的信心,所以,他也不用再去想別的辦法,直接跟燕慕容談條件就好,


    “我要錢。”燕慕容笑了,攤開手掌說道,“救他可以,拿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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