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先生,我是華夏電視台記者楊勇。”一個年輕的那記者看著坐在台上的燕慕容問道,“請問您對這次事件有什麽看法,如果再遇到同樣的事情,您是否還會選擇這樣的做法。”


    “會,絕對會。”燕慕容毫不猶豫的點頭,“從小師傅就教育我,不但要做一個醫德高尚的醫生,還要做一個人品高尚的人——對於有些違法或不道德的行為,沒看見就算了,看見了,我一定會管到底。”


    坐在旁邊的馬連生和一眾國安局的工作人員滿腦門子都是黑線,


    不要臉,實在是太不要臉了,這年頭,到處都是毀三觀的人,讓他們這些總是實話實說的人可怎麽活,


    醫德高尚,這不否認,但是人品高尚這一條要從哪說起,


    “嘩啦啦——”


    燕慕容的話音剛落下,不少記者就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可這掌聲聽在馬連生的耳朵裏,卻是那麽的刺耳,


    “謝謝,謝謝。”燕慕容一臉微笑的道謝,向下壓了壓手,說道,“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有什麽話就快點問吧,我從今天淩晨到現在還沒休息過,我想盡快迴家休息。”


    “燕先生,我是華夏法製報的記者。”


    燕慕容的話音剛落,一個女記者就立刻站了起來,“您說您從今天淩晨到現在都沒休息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說您遭到了特殊的對待。”


    這女記者的話一出口,馬連生的心髒就不爭氣的跳了跳,心裏求爺爺告奶奶的祈禱燕慕容千萬實話實說,不然一盆髒水潑到他身上,曬幹了都是臭的,


    燕慕容沒有迴答,而是隨手關掉了麵前話筒的開關,轉過頭笑眯眯的看著馬連生,說道,“馬局長,你說我該不該說實話。”


    “實話,一定要說實話。”馬連生一臉哀求的看著燕慕容,表情顯得可笑之極,那僅剩的一隻獨眼也紅彤彤的,不知道是因為熬夜的關係,還是快別燕慕容給急哭了,


    燕慕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自然知道馬連生忌憚什麽,


    剛才在辦公室的電話雖然沒聽清楚,但猜也能猜到肯定是在斥責他,並且讓他處理好此事,


    “我沒有遭到特殊的對待。”燕慕容打開話筒,看著那女記者說道,“就是他們不讓我睡覺而已。”


    “轟。”


    燕慕容一開口,台下的記者頓時就炸開了鍋,


    聽說過傲鷹的,還從來沒聽說過熬人的,


    沒遭到特殊的對待,隻是不讓睡覺,難道這是在間接告訴他們其實還是受到了特殊對待,


    做記者的,不但要有敏銳的新聞直覺,更要有一雙好眼睛,


    就在剛才那女記者問出這個問題時,他們都看到燕慕容關上了話筒跟馬連生說了些什麽——於是,這些記者就開始發揮他們的想象力,琢磨著兩人剛才對話的內容,


    很快,他們就得出了結論,那就是——馬連生剛才威脅了燕慕容,


    “燕先生,請問您對國安局有什麽看法。”那女記者繼續問道,“我也是學法律的,據我所知,您的這種情況屬於見義勇為,就算誤傷,也是屬於民事糾紛案件,連刑事案件都算不上,應該歸警察係統管理,為什麽國安局會直接接手。”


    本來這女記者沒有追著剛才那個問題繼續問下去,就讓馬連生偷偷的鬆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喘勻,又一個讓他想跳樓的尖銳問題就迎麵而來,這問題就像一把刀子,一把磨的鋒利無比的刺刀,一字一句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像是在一刀一刀割著他的肉,


    燕家就是燕家,即便是老虎睡著了,那也是老虎,一旦把老虎吵醒,那可就不是伸個懶腰打個哈欠那麽簡單了——你看,燕家這一個哈欠就打出了這麽大的事,


    “要不,這個問題讓馬局長來迴答。”燕慕容轉過頭,看著馬連生一臉笑意的問道,


    “我就算了。”馬連生扯了扯臉上的肌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記者是問你的,你迴答就行了。”


    “好吧。”燕慕容點了點頭,看著那女記者說道,“其實,這很簡單,就是權利的問題——你們看,我就是個醫生,沒錢也沒權,遇到那些有錢有權的人,我就很被動了,我相信在這一點上,大家都有體會。”


    一眾記者連連點頭,


    的確,這次要不是有上麵批準他們采訪報道,恐怕他們連國安局的院都進不了,更別說敢圍在門口用雞蛋砸局長,


    “燕先生,您在動手之前知道對方的家世嗎。”女記者問道,


    “知道。”燕慕容點頭,“就算是知道,這些事情既然讓我碰到了,我還是要去做的。”


    “燕先生,我是羊城日報的記者。”緊接著,又一個記者站了起來,看著燕慕容說道,“我聽說,您的爺爺是前任國家領導人,而父親現在也在中紀委擔任要職,如果用現在的說法,您也算是紅三代,可為什麽在出事後卻不向家裏求救。”


    “這個問題問的好。”燕慕容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看著那記者問道,“你實話實說,這些年,是不是人們對這些各種各樣的二代三代很厭惡。”


    “是的。”記者雖然不知道燕慕容的用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當然,也不能說所有二代三代都已經壞到了頭頂盛傳腳下流膿的地步,但是老話說的好,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個別的人做出一些個別的事,長久下來,就間接的連累到了這個圈~子裏所有的人,讓人們認為天下二代都是一般黑,


    “沒錯。”燕慕容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不能找家人幫忙——我是我,家人是家人,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正義的。”


    “嘩啦啦——”


    燕慕容的話頓時又引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再三點頭道謝,才讓掌聲停歇了下來,


    之後,又有幾個記者問了幾個問題,不過倒不像之前那麽尖銳,這倒也讓馬連生把心放迴了肚子裏,


    采訪一結束,馬連生就立刻安排車,把燕慕容請大神似的請上上去,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讓他在這裏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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