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站在一旁的鄭無名見昆侖噴著血飛了出去,頓時驚唿了一聲就跑了過去。


    “你怎麽樣?”從地上把半邊臉腫的都快沒人樣昆侖扶了起來,鄭無名焦急的問道。


    昆侖雖然是他的保鏢,理論上來說,應該是主仆的關係,但更多時候,鄭無名確實是把他當作兄弟來看待的。


    二十七年前,昆侖被鄭岩從一家孤兒院領養了迴來,雖然不是親孫子,但卻當作親孫子一樣的開始栽培,那個時候,鄭無名與昆侖就算是認識了。


    他們住在同一棟別墅,上同一個小學,中學,高中-----或者可以說,昆侖更像古時候的伴讀書童一樣。


    可以說,他跟鄭無名享受的待遇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是,在鄭無名休息的時候,他卻要被帶去練武。


    可想而知,雖然他平時稱唿鄭無名為鄭少,鄭無名叫他武夫,但心底裏,還是把他當成兄弟的。


    兄弟受傷,他怎麽能不急?


    “鄭少,我沒事。”昆侖因為半邊臉腫了起來,說話也不是很清楚,但思維卻還是清晰的。


    這種程度的打擊,他學武的時候也不是沒受過。


    “燕家的小子,你做的有些過了吧?”鄭岩也走了過來,一臉平靜的看著燕慕容說道。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聽不出一絲感情。但就是這種平靜,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


    不過對於燕慕容來說,鄭岩給他帶來的這種壓力根本就不算什麽-----他能有老頭子變~態嗎?


    答案顯而易見-----沒有。


    “過了?”燕慕容看著鄭岩,一臉疑惑的問道。“什麽意思?”


    縱使知道這小子是在裝傻,但話已經說出來了,就索性給他說了明白,讓他知道他到底哪裏過了,也讓他知道,鄭家也不是誰想踩就能踩的。


    沒錯,按照家族地位來說,鄭家確實比不上燕家這種政治世家。但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鄭家也有能與燕家抗衡的籌碼。


    “你傷了我鄭家的人。”鄭岩沉聲說道。


    而這時候,梁正濤見到有人受傷後,也跟著那些陪同人員一起走了過來,但隻是站在一邊,並沒有說話。


    他是燕老爺子帶出來的人,自然是站在燕慕容這一邊的-----無論燕慕容有理沒理,他都要站在他這邊。


    “是的,我傷了他-----可是,你剛才沒看到嗎?他想打我的臉。”燕慕容一臉委屈的說道。“你剛才也說了,盡量不要傷人。我已經盡量了。”


    鄭岩氣的想吐血,繞是他縱橫商場這麽多年,早就練就了很深的城府,但還是被燕慕容氣的夠嗆。


    這小子,分明是在拿他剛才說的話來堵他。


    沒錯,他剛才是說過盡量不要傷人的話-----可這又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昆侖說的。


    昆侖是被他培養起來的,而昆侖是什麽實力他也清楚。


    隻是他也沒想道,燕慕容這看似弱不禁風的身體裏,竟然會又如此之大的能量。


    昆侖可以說是一個高手,也是個學武的天才,至少他知道,鄭家的那些保鏢,雖然有不少都是從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但是昆侖一次麵對三五個人,也不會這麽輕易就敗下陣來。


    要怪,隻能怪他這一次看走眼了。


    “不管怎麽說,你還是傷人了。”鄭岩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轉而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有權利把你請出這個會場?”


    “你是在威脅我嗎?”燕慕容笑著問道。


    “不是。”鄭岩搖了搖頭,盯著燕慕容,沉聲說道。“說實話,我不喜歡你,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我鄭家,我卻不能坐視不理。”


    “哦?我辱你鄭家了?”燕慕容一臉不解的問道。“我怎麽辱你鄭家了?-----再說,你有什麽權利讓我出去?就說這中醫研討會不是什麽官方會議吧,但是與這醫學有關的,也歸梁部長管吧?-----現在梁部長還在這呢,人家都沒說請我出去,你說這話算什麽意思?你比人家國家的部級官員說話還好使?”


    聽著燕慕容的話,鄭岩就納悶了。


    他現在甚至有些懷疑,這小子是那個總是沉默寡言的家夥教出來的嗎?怎麽嘴皮子就這麽利索呢?


    無疑,燕慕容這是在給他扣帽子了。


    意思就是,人家這中醫研討會雖然不是什麽官方的正式會議,但終究與醫學相關。既然與醫學相關,那就是梁正濤的管理範圍-----梁正濤還在這,什麽時候輪到他發號施令了?


    雖然你鄭家能耐大,一個部級官員可以不放在眼裏-----放不放在眼裏是一說,但至少你得清楚你的位置。


    “你不用給我扣帽子。”對燕慕容的話,鄭岩一點也沒放在心上,直接說道。“我是沒權利請你出去,但是,這麽多人,也不希望跟你這個有暴力傾向的人坐在一起吧?”


    自己有暴力傾向?哪呢?


    燕慕容檢討了半天,也沒發現自己哪裏暴力了。


    這剛給對方扣完一頂帽子,人家就開始發動群眾的力量來壓自己了,果然是老奸巨猾。


    有人說,成了精的狐狸不可怕,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才可怕。


    這話說的太對了。


    “這樣啊。”燕慕容了然的點了點頭。“確實,要是換成是我,我也不喜歡身邊坐著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據說,暴力傾向也算是一種病,嗯,是神經病的一種。”


    所有人都被燕慕容的話弄瞢了。


    這家夥什麽意思?怎麽這話聽上去好像是他在自己罵自己一樣?


    就連鄭岩也是一臉的疑惑。


    著小子,還真是看不透他。


    “你不想讓我參加了,是嗎?”燕慕容突然笑著問道。


    “我已經說過了。”


    “真的?”燕慕容不確定的問道。


    “真的。”


    “哎-----那好吧。”燕慕容無奈的歎了口氣,才說道。“既然大家不歡迎我,那我就走吧-----說實話,這裏確實挺沒意思的。要不是遇到我討厭的人讓我揍了一頓,我早就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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