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穿著一身白色短袖運動裝正在對著一跟雪糕舔來舔去的趙晨,燕慕容才發現,原來這女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可愛太多了-----嗯,至少比自己那個妖孽一般的小姑可愛了很多。


    被燕明華一調戲,燕慕容連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直接找了個跟朋友有約的借口,逃命似的就飛奔出了燕明華的辦公室。


    “聽說你要租房子?”


    “是啊。”趙晨一手拿著雪糕,一邊吃一邊用另外一隻手拿著紙巾擦著粘在嘴角的奶油,說道。“不租房子我住哪?人生地不熟的,我就是奔你來的-----師傅,你可不能拋棄我,不然我就要去住公園或者立交橋下麵了-----不過現在是夏天倒也無所謂,聽說最近也有一個什麽機構專門對流浪人會照顧,可是新聞上說,他們會毆打流浪人,我可不想挨打。”


    “-----”燕慕容無語,無奈的白了趙晨一眼。


    這女人的嘴咋就這麽碎呢?自己就是問了一句,她就能扯出這麽多來。流浪人?靠,你長的跟馬路邊擺的小黃花似的,哪看著像流浪人?


    看著趙晨粉色的小舌頭在雪糕上不停的打轉,燕慕容也有一瞬間的想歪了,晃了晃腦袋,才說道。“我的意思是呢,你不用租房子了,多浪費錢啊。”


    “那我住哪?住賓館不是更貴?”趙晨眨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住我家。”燕慕容解釋道。“我在外麵買了一套房子,我以後也住在那,你可以搬去一起住。”


    “啊?你在外麵買了套房子?”


    “是。”


    “你住在那?”


    “是。”


    “這不好吧。”趙晨一臉羞澀,扭扭捏捏的說道。“師傅,我是你的徒弟,你可不能打我的主意-----這種金屋藏嬌的行為是要不得的。再說-----再說,你就算想追我,可這發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燕慕容一腦袋黑線,他現在發現,自己剛才說她可愛,就是一個錯誤,天大的錯誤-----不,也不能算是錯誤。


    有的時候,可愛跟傻是可以劃等號的。


    “我不打算包養你。”燕慕容咬著牙,臉上肌肉抽搐的說道。


    “啊?你打算娶我?”趙晨先是一陣驚訝,然後又開始羞澀了起來。


    “師傅,雖然說咱們倆是父輩定的娃娃親,但是-----也要有個追求和被追求的過程不是?這樣會不會太快了點-----哦,再說,你已經結婚了啊,怎麽娶我?”


    如果剛才燕慕容隻是想抽她一巴掌,現在的就是想直接掐死她算了。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那個意思。”燕慕容強忍著掐死這女人的衝動,咬著牙說道。“房子裏不隻是你我住,還有-----嗯,還有我,我老婆。”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怎麽不早說,害都害我誤會了。”趙晨拍了拍那鼓鼓囊囊的胸口,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我就說嘛,這種行為很怪異的,什麽師徒戀啊,姐弟戀,老少戀啊之類的,我都覺得挺怪異。”


    “戀你個大頭鬼。”燕慕容沒好氣的說道。他覺得,這女人就不應該去讀什麽博士,也不應該去當什麽碩士,就應該給她送到天橋,麵前給她擺張桌子,讓她去說相聲去。


    “別說那麽多廢話了-----想當我徒弟,就要遵守我們這一派的規矩。”


    “什麽規矩?”趙晨興奮的問道。對於燕慕容的話,她現在是非常感興趣。


    門派的規矩?好啊,好啊-----有規矩才叫門派嘛。


    “第一條,不準說廢話。”


    “明白。”


    “第二條,師傅說話的時候,徒弟不準插嘴。”


    “了解。”


    “第三條,師傅讓你說話,你才可以說話,禁止問為什麽-----師傅不讓你說話的時候,你就要把自己當成啞巴。”


    “知道了,還有第四條嗎?”


    雖然覺得這三條規矩有些怪異,但她也沒想太多,看著燕慕容好奇的追問道。


    “第四條-----師傅有隨時製定新規矩的權利。”


    “好怪異的門規呀。”趙晨歪著腦袋說道。“你當初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基本是吧。”燕慕容點了點頭,心裏暗道。對你這女人,我已經夠仁慈了。我要遵守的規矩?嗯,倒是沒這麽多。


    想當初,老頭子隻對他說了一句話。“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做不好,就虐死你。”


    就是這一句話,讓燕慕容吃盡了各種各樣,慘無人道的虐待。


    他就想不明白,老頭子那腦袋是怎麽長的-----怎麽就跟機器貓肚子上那個萬能口袋似的,每次再他不嚴格執行命令的時候,都會想出各種各樣虐他的點子-----更恐怖的是,十幾年竟然沒一次重樣的。


    “師傅,我有個問題。”


    “什麽問題?”


    “問題是,我住你那裏,要不要交房租呢?水電費要不要交?夥食費呢?”趙晨看著燕慕容問道。“要是太貴,我可是租不起的-----我現在還在上學,沒攢下多少錢的。”


    “都說女兒要富養,兒子要窮養,我爸他除了正常的生活費,從來不給我多餘的錢-----就連買一包衛生巾都要算計一下當月的夥食費口不夠,我攢點錢可不容易。”趙晨抱怨的說道。


    “你有多少錢?”燕慕容好奇的問道,同時對趙晨的趙晨的遭遇表示了很沉痛的幸災樂禍,也情形自己不是女人,不然這幾十年下來光買小飛機的錢,都夠在二環買上一間小平米的------呃,是小平米的衛生間了。


    “不算太多,隻有八百塊了。”趙晨一臉無奈的說道。


    “-----”要不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要不是殺人犯法,燕慕容現在恨不得掐死她了事。


    八百塊?八百塊還想出去租房子?靠,你當燕京是小山溝呢,這裏租個位置稍微好一點的地下室,都要三百塊一個月,你那八百塊,隻夠住兩個半月的。


    “嗯,已經不少了。”燕慕容無奈的點了點頭,想到還要用她當擋箭牌,才說道。“你繼續攢著買你的衛生巾吧,所有費用都算我的。”


    “呀,真的?”趙晨高興的叫道。


    “真的。”


    “啵!”趙晨激動的在燕慕容臉上親了一口,嘴邊的奶油直接掛了燕慕容一臉。


    “師傅,你真好。”看著燕慕容,趙晨無比深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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