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不用想,肯定是對方得罪了燁妱。


    值得嗎?


    雲楚靈不知道第幾遍問自己這個問題,反正龍昊就是付出到死,那個女人也不會知道。


    沒有人覺得值得,隻有他一意孤行。


    何必呢?


    天底下的女人又不是死光了,比燁妱優秀漂亮的,比比皆是,他為什麽就堅持在那一顆樹上吊死?


    “為什麽……”她不自覺的問出了聲。


    龍昊眼底掠過譏誚,唇角勾起,聲音帶幾絲溫柔,“我錢多,想砸出去玩行不行?”


    雲楚靈,“……”


    她壓下心底深處的嫉妒,轉身走了出去。


    明亮的辦公室裏安靜下來,龍昊收斂了情緒,再次開始看卷宗。


    桌子上的電話忽然震動了一下,龍昊拿起來看了一眼,目光一閃。


    他站起來,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優雅的走了出去。


    開車來到酒吧,龍昊雙手抄在褲兜裏走進去,在一個僻靜的角落上找到了約他喝酒的人。


    燁宸懶散的撩起眼皮子,盯著他,聽不出質問的味道,“你今天跟小雪說什麽了?”


    龍昊坐在他對麵,唇角勾著,一線冷嘲,“你這是來教訓我的?”


    燁宸音色清淡,“你這樣想也行。”


    龍昊忽然沒了脾氣,他跟燁宸認識將近二十年了,彼此從來都看不順眼,還從來沒一起喝過酒。


    他拿起一瓶灌下去,仰頭看了一會兒天花板,忽然問,“小雪哭了?”


    燁宸優雅的撐著額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龍昊半天都沒說話。


    燁宸看著他,“你到底是什麽想的?”


    說龍昊放棄了……


    除了小雪,估計沒人會信。


    龍昊眉眼罕見的出現疲憊,隨手撈起一瓶酒朝他砸過來,“我要是知道,怎麽會舍得讓她哭?”


    對於龍昊來說,小雪的眼淚逼金珠還珍貴,他要有辦法,怎麽會讓小雪哭?


    燁宸接住,抬頭灌了一口,幽深的紫眸,神情不明。


    龍昊一連灌了好幾瓶酒,雙手枕在腦後,借著酒意,開始說那些不為人知的心思,“我很想把那個小笨蛋關起來,誰也不給見,讓她的世界裏隻有我一個人,我想讓她每天都在我身邊,我想讓我離開我就活不下去……”


    他有太多的執念與愛,多得他的心裏裝不下,積攢了二十多年的東西,怎麽會不多?


    但卻不能說給她聽,他一說,她就下意識的逃避……


    時間久了,然後他的心就受傷了。


    龍昊又朝燁宸丟了一瓶酒,連風度都不想要了。


    燁宸接過,看著對麵為情所苦的男人,大約是有過同病相憐的經曆,隱約有幾分同情。


    同情這種情緒從前是跟他絕緣的,但燁宸有了墨許諾,很多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次事情結束,陰聖夜可能會跟小雪求婚。”


    龍昊視線變得陰冷,“我不介意宰了他!”


    燁宸挑眉,殺了陰聖夜讓小雪傷心,這不是龍昊的風格,他擅長玩陰的。


    “無論你準備做什麽,你的時間都不多了。”燁宸站了起來,抬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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