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小的年紀,就被剝奪掉了所有的感情,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是為了什麽?人都會愛會恨會傷心會歡喜,你有這些情緒嗎?你甚至不懂哭和笑,就像一個機器,感覺不到愛,也不會恨,連活下去的理由都沒有……”


    ……


    溫暖的落地窗前,男人將一把刀放在兒子的手心裏。


    他修長的手指拂過稚氣的眉眼,漆黑的眼眸展露出從未有過的柔軟,“我們所有人都欠你一句對不起,若有一天你撐下下去了,記得拿起你的刀,我等著你。“


    ……


    密集的子彈,宛如雨點,來不及躲開,胳膊中了一槍,血流出來,也會痛,但習慣了將痛苦掩藏起來,漂亮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疼痛的痕跡,他掠過去,腳下用力一蹬,在對手的利刃觸碰到他之前,淩空越過他們,雙眸森冷,兩把手槍連連掃射,將傷了他的人,全部轟成了肉塊。


    ……


    “有壞人欺負寶貝,哥哥要幫寶貝報仇……”


    “好,哥哥給你報仇。”


    一身白衣的小少女,十多年不變的,澄亮的小圓眸看著眼前美麗妖氣的少年,搖晃著他的胳膊,咬著小嘴巴說,“哥哥一直在外麵,是不是有很多人欺負哥哥?要是有人欺負哥哥,哥哥一定要告訴爹地和媽咪,爹地和媽咪還有大爺爺都會為哥哥報仇……”


    他輕撫濃密的發絲,“無所謂。”


    他連找人麻煩的欲-望都沒人,敵-人什麽的,跟路邊的石頭沒兩樣……


    她看了他許久,忽然淚如泉湧,抽抽噎噎的說,“哥哥為什麽不告訴爹地?……爹地難過了,受傷了,都會告訴媽咪啊……”


    ……


    黑暗的地麵上,有青色的毒煙升起,燁宸完全是隨著直覺動,對於殺氣,他早就到了不需要分辨的地步,身體會自動告訴他危險的源頭,他腳下一動,往後退了一步,躲過了刺向心髒的刀,同時扣動了扳機,子彈將對麵的男人打了個對穿。


    ……


    黑暗的夜空下,男人幽深的雙眸看著他,“缺點和感情,是上天留給人類的珍寶,你失去了它們……那丫頭用母親的身份束縛著你,讓你感覺到痛苦,但同時那也是你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她起碼證明了,你是有血有肉的人……”


    而不是一具,完美到無懈可擊的機器……


    一身黑衣的少年迴過頭,妖裏妖氣的,一笑,“大爺爺,你究竟想說什麽?”


    “再試一次吧。”


    “嗯?”


    “總有一天,你會碰到一個能讓你哭,也能讓你笑的人,她會喚醒你失去的一切,牽動你的情緒,那個時候,你也許會找迴曾經的你……”


    ……


    “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


    燁宸跟他的父親一樣,從來都隻穿黑衣,高又挺拔,身材極好,即便沾滿了血,也看不出絲毫,他站在的修羅場中,身上透出鬼魅的冷戾氣息,令人遍體生寒。


    “啪“的兩聲,他丟掉手上的槍,唇角勾起一絲森冷的弧度,抽出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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