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瀾抱住佩蘭戈多的胳膊,眼睛睜的大大的,“師父,你說實話,那位姓蘇的小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佩蘭戈多想了想,“挺笨的。”


    葉微瀾,“……”


    佩蘭戈多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順毛,“反正沒你聰明。”


    葉微瀾陰氣森森的問,“詳細版本?”


    “你也知道你師父我喜歡走南闖北……”佩蘭戈多看著窗外的天空,“經常會遇到人販子之類的,看到了就順手解決……”


    “這麽說,她很小的時候你們就認識了?”葉微瀾語氣特別不對味。


    很……酸……


    “三四歲的樣子吧,經過鬼海的時候碰上的,你也知道娃娃吵鬧,都不肯睡覺,我就哄了他們一下……”


    葉微瀾點頭,她小時候他經常哄她睡覺,鎮魂歌對孩子們來說,是最動聽的安眠曲。


    每一個聽過的人,都會做美夢。


    “然後呢?”


    佩蘭戈多的眼睛,陷入一片那片幽夜的迴憶中,精致的小女孩,仰著漂亮小臉蛋,美麗的大眼睛似乎會說話,張開紅潤的小嘴巴,懵懵懂懂的開始唱歌。


    鎮魂歌……


    蘭學了半年……


    伊寧學了一年……


    葉微瀾學了三年……


    他們都不怎麽能唱完整……


    但那個孩子,她隻聽過一次,就下意識的唱了出來……


    那樣可怕的領域天分……


    佩蘭戈多那一刻,的確是被震撼到了。


    葉微瀾看著佩蘭戈多陷入迴憶的眼神,有些悲憫,還有絲惋惜,總之各種複雜。


    她試探性的問,“你就是在那個時候碰到了那個小女孩,然後就隨口指導了兩句?”


    佩蘭戈多飄了她一眼,有點恨鐵不成鋼,“我教她唱了鎮魂歌。”


    葉微瀾,“……”


    她有點磕巴了,“……她學會了?”


    佩蘭戈多瞄她,那意思,你說呢?


    葉微瀾忽然有種想要找根繩子上吊的衝動,有她這麽不成器的徒弟,一定是這位老祖宗此生最大的敗筆。


    她唇角抽了一下,“那這位蘇小姐,現在豈不是……很不好惹?”


    佩蘭戈多似笑非笑,“我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他指了指飛機,“她一個人,摧毀了一座城。”


    葉微瀾睜大了眼睛。


    酸了,醋了,羞愧了,想上吊了!


    “師父……”葉微瀾抓住他的衣袖,眼淚汪汪,“不帶這樣玩的……”


    佩蘭戈多看著自家受到嚴重打擊的徒弟,摸了摸她的腦袋,“乖,我不嫌棄你。”


    “我們兩都這麽大年齡了,你嫌棄也沒用了,”葉微瀾揪著眉毛,“我敢打賭,伊颯要是知道,你在墨家給他埋了這麽大的坑,他絕對會揍你的……”


    佩蘭戈多一扭頭,“那個是自己發育的,跟我沒關係,早知道我當年就撿了養,說不定現在早就出師了……”


    葉微瀾,“……”


    這就紮心了……


    她想著,將來她跟那位蘇小姐真的碰麵了,她是家養的,那位是野生的,然後野生的將家養的直接給拍到土裏去了……


    她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麵,覺得有點可怕,但一想她有祁夜,她怕個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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