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等聖夜哥哥醒過來,小雪就再也不哭了……”


    “小雪會告訴聖夜哥哥,小雪喜歡聖夜哥哥,小雪要和聖夜哥哥在一起……”


    “小雪……是大爺爺的小太陽……”她哭著說,抽噎著,“哭了就不漂亮了……小雪哭了媽咪……會傷心……”


    “媽咪,小雪沒有不高興……小雪要談戀愛了……”


    “寶貝長大了……”


    “媽咪……寶貝很……高興……”


    “媽咪,寶貝就哭這一次,就一次……”


    小雪撲倒在母親懷裏,哭的肝腸寸斷。


    葉微瀾聽得心幾乎要揪起來了,眼睛裏帶出了淚痕。


    她的女兒無法對龍昊說出拒絕他的話,就用這種方式,婉轉的表達著她的選擇……


    談戀愛不是應該高興嗎?


    為什麽她的小金蛋,會用這種傷心的語氣,來告訴母親她有喜歡的人了……


    葉微瀾看不到龍昊的表情,但她知道,小雪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他心上戳刀子。


    愛情明明是那麽美好的東西,卻在此刻,傷害了仨個人……


    葉微瀾看著女兒柔白的小臉,還想為她的幸福,最後努力一把,“小雪,告訴媽咪,你是不是喜歡泡泡哥哥……”


    小雪看著母親,眼淚大顆大顆的墜落,她在哭,哭的渾身抽搐,她大喊著,悅耳的清音第一次透出尖銳,“小雪不喜歡泡泡哥哥……”


    “小雪喜歡的是聖夜哥哥……”


    “媽咪,小雪喜歡的是聖夜哥哥……”


    “小雪以後,要和聖夜哥哥在一起……”


    “小雪才不喜歡泡泡哥哥……”


    “小雪一定不喜歡泡泡……”


    她不知道是在說服別人,還是在說服自己,大喊著,有些歇斯底裏。


    葉微瀾閉上眼睛,眼淚滾滾而下。


    她的女兒……


    終於明白了自己所愛的人是誰……


    但是……


    這個生性純良的女孩子,不忍心去傷害陰聖夜,就選擇了委屈自己。


    龍昊沒有了她,還有父親母親,美滿幸福的家,那麽多美好的女孩子……


    陰聖夜沒有了她,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可是寶貝……


    愛情不能這樣算的啊……


    葉微瀾很想告訴她的女兒,這樣的愛情,對他們三個人都不公平,會在將來讓他們每一個人遍體鱗傷……


    葉微瀾想上前擁抱她的女兒,想哄著她不要哭,媽咪在這裏,卻有另外一雙手,更快的抱住了她。


    小雪在哭……


    淚如雨下。


    傷透了心……


    她抬起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抱住她的人,說,“泡泡哥哥,小雪不喜歡泡泡哥哥,小雪要和聖夜哥哥在一起……”


    她似乎練習了很多遍,有些機械氏的重複著這些戳心的話……


    龍昊修長的手指,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痕,麵孔很白,目光卻帶著一抹空洞的溫柔,他笑了一下,“沒關係……”


    “小雪不喜歡泡泡哥哥,泡泡哥哥喜歡小雪就好……”


    “小可愛,泡泡哥哥最喜歡你了,比天底下所有人都喜歡……”


    那種喜歡,甚至無法形容。


    她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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