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與李哥的交談中,我發現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我們經曆的東西雖然與他們經曆的一樣,但是會造成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比如他們口中的活屍,我們遇到的時候那活屍是在時刻的變化,還沒等到變化完全就被我們處理掉了,可他們兩個如果遇到活屍,三言兩語後就是活屍處理掉他們,哪像我們這種隻是默默的跟著我們。


    還有那些鬼魂,我們遇到後要麽就是裝著自己是人,要麽就是跟著我們,唯一劉亞新和何超遇見過意外,鬼魂向他們兩個衝過去,可還沒等他倆反應,就被那怪獸吃了。可李哥他們兩個要是遇到能看見的鬼魂,他們兩個就栽了,輕點的是嚇唬他們一番,嚴重點的就是把他們兩個折磨致死。


    對於這些事我有些想不通,如果說是因為劉亞新和何超的關係,可我和活屍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兩個並沒有在場,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可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我身上有什麽能夠辟邪的東西。


    我特意詢問了李哥他們二人,問他們是否看見過一扇石門和一隻渾身是人臉的怪獸,他們紛紛搖頭表示沒有見過,然後我思考了一下,問他們知不知道一個站在火車頭上的男人,聽完這話後他們兩人的表情就變了,告訴我們能離那個人多遠就離多遠,千萬不要招惹到他。


    我們三個有些納悶,但這件事和我們息息相關,當下我就給李哥兜了個底,說我們就是因為看見了那個男人,才被弄到井下的,希望它能和我們詳細說說。可李哥是鐵了心,就是一句話:“千萬不要招惹那個男人!”


    我一看既然這樣,那就問點別的,然後我就又問了問那截斷手的事,告訴他我們遇到過那截斷手,還見過它殺人,結果這李哥的臉直接就綠了,似乎非常的驚恐,看樣子這截斷手比那男人可怕多了,可我們見到斷手的時候遠不如見到那男人給的恐懼多,難道裏有隱情?結果這李哥還是一樣,打死也不說關於斷手的事。


    這一下子劉亞新就不樂意了,再一旁怒道:“問他媽的什麽,就他媽的不說什麽,還人多力量大,大你媽了個b!”說完劉亞新就拉起我和何超,準備離開這裏。


    何超拍了拍劉亞新,然後轉頭對李哥平靜的說道:“李哥,我也不和你浪費時間,你就告訴我,之前的兩個問題是能迴答還是不能迴答,能迴答咱們五個人就一塊離開這,不能迴答,那就不對不起了,我們三個人足夠應付其它的情況”


    何超說完後就盯著李哥的眼睛,等著他的答複,一時之間,我們四個人都看著他,潛意識裏還是希望他能夠說些什麽,不然對兩麵都不好。可片刻後李哥還是搖了搖頭,然後何超二話不說,帶著我和劉亞新鑽進了風門。


    我們三個剛走進聯絡巷,何超就罵道“做人不識好歹,真以為自己是盤菜”,對此我表示很無奈,對我們來說還真是有沒有其他人都一樣,真要論起來,說不定我還是拖何超他們倆後腿的。


    出門後我們三個停都沒停,直接就奔風井走去,可這一次注定我們失望了,通往風井的路已經被完全的堵死了,用的東西不是土或者石頭,而是屍體,密密麻麻的屍體,堆的向小山一樣高。


    這些屍體已經腐爛了,發出的臭味令人作嘔。


    我們三個望著這些屍體頭皮一陣發麻,這種震撼感是沒有辦法形容的,平時多少年也遇不到幾次死人,畢業後我見過的死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現在好了,這半年裏在煤田鎮遇到的邪乎事不斷,見過的死人數比我從小到大見的都多。這迴更厲害了,我估摸著我就算是個醫生,一輩子也不能見到這種大場麵。


    這井下的人果然都死了,我們完全不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麽,隻是看他們的表情,似乎都沒什麽痛苦,死的很安靜。我們試圖找個縫隙鑽過去,可這些屍體堵的嚴嚴實實,別說現在是沒有縫隙,就算是有一塊,要是讓我們三個踩著遍地的死屍過去,我們也不一定有那種膽子。


    看著這些屍體,何超突然說道:“這些屍體是我們兩個搬到這的,在你昏迷的時候,我想起來了!”


    這話說的我一愣,我心想,搬的?你們兩個搬的?開什麽玩笑,你當是碼轉頭呢?堵的這麽嚴絲合縫?!但緊接著何超的下半句話,說的我渾身的血都涼了!


    “趕緊跑,這些屍體是活的!當時我們兩個那種昏沉狀態,它們不對我們倆出手,現在可說不準!”


    像是迴應何超說的話,屍堆上麵突然就咕嚕下一具屍體,已經有些腐爛的臉正好對著我們,兩隻死魚眼睛緩緩的睜開了,然後那張嘴慢慢的裂開了一條縫隙,似乎是在嘲笑我們。


    驀然間,整個屍堆都開始發生了顫動,它們果然是活的!


    “跑!”


    我也不知道是他們倆誰喊了一句,我們就開始掉頭迴跑,路上看見李哥他們兩個,我趕緊告訴他們兩個跑,可這井下哪有什麽地方能跑,另外兩個出口被那扇石門堵住了,兩個工作麵怎麽跑都是兜圈子,沒準還得被前後包抄。


    當下我就告訴何超和劉亞新往那聯絡巷跑,那裏有兩扇風門,說不定可以拖延點時間。李哥他們兩個一直跟著我們,他們兩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盲目的跟著,完全不像我們三個這麽緊張。


    等到我們一頭紮進聯絡巷,李哥他們兩個才開始詢問起來,當聽說井下人都死了,而且屍變的時候,兩個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大大的說不出來話。


    劉哥一直在那嘀咕著:“完了,完了”,我心裏一陣暗罵他,平時看著挺好的一個人,怎麽關鍵時候就這麽慫,我也懶得搭理他。


    何超正趴在門縫往外看,想看看那幫死屍是不是追了過來,可空蕩蕩的巷道裏一點聲音也沒有,反倒是他把那扇風門打開後,風不停的往聯絡巷裏灌著,發出嗚嗚的聲音,聽著有些別扭。


    “高手,現在怎麽辦,有沒有別的地方能出去?”何超迴頭向我問道。


    我搖了搖了搖頭,告訴他:“如果那石扇門消失了,我們就能出去,可現在並不知道那裏的情況”


    “我知道,那扇石門堵住了路,我們就是從那裏過來的”李哥突然插了一句嘴,聽完後我隻能苦笑,告訴何超:“沒辦法了,所有的路都斷了,除非能從這裏挖出去”,說完我伸出手指了指頭頂。


    何超鄙夷的瞅了我一眼,道:“還挖出去,你咋不說我是土行孫呢,直接鑽出去更快!”他又向外看了外麵,確定沒有情況後他把門關上了,對我們說道:“似乎沒有追過來,可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被餓死在這”


    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五個人都低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你說,那些死屍會不會傷害我們?”何超問道。說真的我也希望不會傷害我們,可是如果有個例外,這些人不都得搭在那,還是不要犯險的好。


    “你們當時是被控製,屬於是和它們是一夥的,你現在這麽清醒,你能確定他們隻是嚇唬咱們玩麽?”我一句話就把何超給噎死了,他再也不報什麽幻想。


    然後我又轉頭看向李哥,對他說道:“李哥,你還是告訴我們情況吧,這煤田鎮不正常,我們都知道,可以前一直沒發生過什麽事,現在卻全都爆發了。我看你和劉哥之前的談話,似乎你們原居民要知道很多,說說吧,算我求你了!”


    說完我就一瞬不瞬的盯著李哥,等待他的答複,昏暗的礦燈下,他的臉沉默了老久,才微微的點頭,緩慢的訴說起來。


    故事的開始要從建礦後開始說,那時候發生了一些死亡事件,當時的礦長找了一位高人改了一下風水,情況變了很多。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死人是沒有發生,但是開始接二連三的出現怪異的事,比如見鬼啊、鬼打牆啊之類的,可頂多就是受到些驚嚇,大家夥為了掙錢也就沒怎麽在意。


    但後來情況越來越惡劣,估摸過了四五年吧,出現了一些‘東西’,它們可以誘惑你自殺或者殺人。


    當時這些事鬧的非常的兇,礦長開始下令裁員,大家也不知道為什麽,但都想保住飯碗,少了很多罷工的聲音,但裁員依舊在繼續,年齡不分大小,也不分工齡,似乎是想怎麽裁就怎麽裁。


    不過大家最後還是發現了原因,那些被裁掉的員工都是市裏麵的人,他們是改了戶口進來的,而本地的人雖然也有被裁,但顯得要寬宏大量的多,這時候人們才想起來,似乎招人的時候有一個不成文規定。


    屬兔、屬龍、屬蛇不招,生日陰曆一月、七月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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