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喂。”男人悅耳低沉的聲音在偌大的書房中響起。


    “少爺,大房那邊果然出事兒了,張婭姝剛才拿著行李自己出門了,聽說她聯係了律師正在處理離婚事宜。”


    “知道了。”


    切斷電話,秦曄的眸低閃過一抹冷意,沒了張家的支持,秦懿現在也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


    砰砰砰……


    “有人嗎?放我出去,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喂……有人嗎?”一閃門內,一個女人焦急的聲音傳出,伴隨著砰砰的敲門聲。


    這是一座海上孤島,距離龍城有一百多海裏,孤島上的別墅裏戒備森嚴,從前後入口到別墅內部,裏裏外外有上百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把守。


    安然敲了半天門,沒有一個人迴應一聲,她有些泄氣的緊皺眉頭,視線再次環顧這間並不算大的房子,隻有一扇窗戶,但卻被人提前用木板密密實實的封閉了,房門由外麵鎖著,她根本沒有絲毫的自救可能。


    房間裏唯一有用的東西就是牆壁上懸掛著的鬧鍾,以此可以判斷她已經被關在這裏七天零5個小時了。


    這段時間外麵沒有一個人說話,無論她怎麽喊鬧都沒人理會她,不過一日三餐準時會通過房門下邊的一個小門裏送進來,安然試圖和送飯的人溝通,可對方就像是啞巴了一樣一言不發。


    走迴床上坐下來,安然低頭看向自己腳上的一條細鏈子,鏈子很細,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這幾天她用盡辦法想要弄斷,可這條鏈子卻結實的很。


    心裏的疑慮越來越深,究竟是誰綁她來這裏的?除了把她關在這個房間裏不聞不問之外並沒有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情,對方應該不是秦老太太的人,如果是秦老太太派人綁她過來,這時候她的屍體應該已經硬了。


    可又是誰呢?


    安然仔細將周圍認識的人串聯了一遍,秦懿?秦墨?還是那個失蹤了的秦恆?這三個人目前都有最大的嫌疑,可他們綁架自己的目的無非就是威脅秦曄才對,至於耗費七八天的時間嗎?


    迴憶當天發生的事情安然心裏依舊有解不開的疑團,那天下著大雨,她從秦鈺那裏離開後就打算直接迴住處,可剛走出不遠,迎麵突然一輛黑色轎車就衝著她衝了過來,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沒想到千金一發之際,身側突然冒出一個人將她快速拉開,隨即她和那個人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接下來她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再醒來她就被人帶到了這裏。


    雖然不能判斷自己身在何處,可安然可以肯定這裏靠海很近,每天傍晚準時能聽到潮浪的聲音,晚上的風也很大,應該不像是在龍城靠海的地方,城市高樓大廈林立,風不會這麽大,到是很像在海島上,因為每晚的海風很像她和秦曄曾去蜜月的月亮灣。


    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一定要想辦法出去才行,秦曄和小諾如果看不到她一定會很著急的。


    安然心裏著急,視線突然掃過桌子上放著的一把水果刀,原來曾幻想靠這把水果刀切斷這根細細的鐵鏈,可她整整用了一天的時間,這根隻有筷子粗細的鏈子卻紋絲未動!


    安然轉念一想,雖然這把刀不能切開鏈子,但是可以拿來做其他事情。


    對方把她關在這裏好吃好喝的供養著,說明對方並沒有殺她的意思,也許她能靠這一點見到綁她過來的人。


    心裏有了想法,安然拿起刀子高高舉起來,咬緊下唇做好了心理準備,刀子狠狠朝著自己的大腿上刺了下去。


    安然痛唿了一聲,那種鑽心的疼簡直比死了還難受,握著刀子的手已經沒了力氣,感覺全身都在痙攣一樣無力,她跌坐在地板上。刀子也摔落在地上。


    不一會兒屋外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安然臉上已經出了滿臉的冷寒,閉著眼睛死死咬緊自己的嘴唇,試圖讓自己恢複一些意識。


    有開鎖的聲音,不一會兒,房門被人用力推開,四五名黑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一米九多的外籍男人,他看到安然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目光注意到那把跌落的刀子,整個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


    沒有詢問安然的情況,他轉身吩咐身後的四名手下:“看著她。”


    “是!”


    男人掏出手機,急匆匆走了出去。


    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自己刺自己一刀子,這需要極大的逃生意念,安然一想到擔心她的人就心急如焚,迫切的想要逃離這裏,哪怕鋌而走險也要試上一試。


    不過,這次她還算幸運,十幾分鍾後,一名中年男人拎著急救箱走了進來。


    “她的腿上受傷了,幫她處理一下。”那名外籍男子陪同著醫生一起進來。


    “好的。”醫生準備檢查安然的情況,安然早有防備,藏匿在身後的刀子立刻抬了起來,逼近自己的脖子。


    “你要做什麽?快把刀子放下!”外籍男人帶著一口正宗的普通話,聲音裏有些焦急和怒意。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我要見你們的主人,如果他不出現,我寧願死在這裏也不會救治的。”


    “我家主人目前是不會見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男人低垂著頭冷冷看向安然:“我賭你不會死,求生是人的本能,如果你真想自殺就不會等到現在了,識趣的話就老老實實的讓醫生給你救治,別給自己製造麻煩。”


    男人的威脅一針見血,安然有些心虛,這個人的屬下都這麽厲害,他應該更難對付,她的確舍不得死,因為她有太多舍不得人在這裏。


    原本以為威脅能起到一些作用,可顯然對方知道她想做什麽。


    “你們費盡心機綁我過來,看樣子我對於你們的主人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去告訴你的主人,今天他最好出現在這裏,不然我會讓他費力抓來的籌碼立刻作廢,不信你也可以試一試。”安然放在脖子上的刀柄用力抵在皮膚上,本來就很細嫩的皮膚頓時被隔出一道口子,刀子很快,安然並沒覺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可血已經沿著她著脖子滴落在衣服上。


    男人的眉高高豎了起來,應該是沒有想到安然會動真格的。


    想到主人臨走時的吩咐,男人權衡再三後終於點頭暫時答應下來:“好,你放下刀子,我這就去通知。”


    “等他來了我自然會放下來。”她並不相信這些人,脖子上的口子應該不算深,她特意放在了遠離動脈的地方,但願等那個人來的時候她不會流血而亡。


    安然的固執讓對方也很著急,男人對身旁的醫生小聲嘀咕了幾句後就快速離開了房間。


    房門重新鎖上,不過這次並不是安然自己。


    “小姐,這裏可是距離市中心一百多公裏,你想要等的人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趕過來的,我看你也不是真的想自殺,無非就是給自己一個逃跑的機會。”醫生盡量用很平靜溫和的聲音勸說,他走到沙發上打開醫藥箱,拿出紗布和一瓶藥,將紗布和藥膏遞向安然。


    “我不靠近你,你自己處理一下總可以吧。”


    安然戒備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對方貌似很了解她,難道他猜到她會用這麽極端的辦法,所以連醫生都提前幫她準備好了?


    這個人究竟是誰?


    “扔過來吧。”


    醫生心裏鬆了一口氣,衝著安然微微一笑:“好。”


    他起身走進安然兩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蹲下身將紗布和藥膏投到安然身邊。


    “你自己趕快處理一下吧,脖子上致命的經脈很多,一不小心割錯了地方是要人命的。”


    安然著實有些害怕自己真的流血致死,再被這個醫生一下話,小臉上一白,立刻伸手拿起了紗布和藥膏,戒備的瞪了醫生一眼:“你先出去。”


    “那好,我出去了,你有什麽需要再叫我。”


    醫生很識趣的走到門口敲門,和外麵守門的人說了幾句,對方打開門讓他走了出去。


    房門重新被鎖上,安然身上唯一支撐自己的力氣頓時被抽離,舉著刀子的手無力垂落下去,她揉了揉酸疼的手腕,順著手腕輕輕摸向自己的脖子,手指上立刻沾染了紅色的血跡。


    無奈的歎了口氣,拿起紗布和藥膏開始幫自己上藥處理起來。


    心裏默默念著一個人的名字,想起那個人,就會給她無線的力量,也是目前吃撐著她的最大動力,她相信,那個男人一定會找到她的,所以在此之前,她也要為自己爭取最大的逃生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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