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少年身後,一個少女嚶嚶哭泣。


    看這副模樣,這些人是在仗勢欺人,而且並沒有將人看成是人,而是完全當成了畜牲,以此來彰顯自己的特殊和高貴。


    見到這樣的情形,老錢往日壓抑的怒火一下爆發了,命人即刻動手,將那幾個青年抓住。


    而在這些人被抓住之後,周圍又湧現了一些紈絝之輩,然而他們高聲謾罵,以為可以借此和往常一樣,仗著尉遲敬德國公身份橫行無忌的時候,老錢命人拔刀。


    刹那間鮮血飆灑,當場幾個反抗劇烈的直接被砍掉了腦袋。


    那些武將出身,實則是所謂世家之後的紈絝子弟,個個被挑斷了手筋腳筋,通過幾輛馬車,送到了長安城北門。


    此時正士人流湧動之時,見到這些華衣貴公子被拋下車,在場的人無不駭然失色。


    而有人認出這些人出身世家之後,一場喧鬧和風波,在長安城再一次掀了起來。


    國公府。


    尉遲敬德端坐在石頭桌後麵,享受大唐開國以來最高的一把椅子,帶來的的舒坦!


    不過就在他愜意莫名之時,國公府門被推開,管家帶著傷勢很重的幾個武將之子,一同來到了後院。


    “稟告家主,咱們的人被廢了手筋腳筋,扔到了長安門外!”


    尉遲敬德正在享受著午後愜意的涼爽,突然聽到這話,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哪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敢打老子的人!”


    他那一雙如猛虎一樣的眼睛瞪大,衝到了內唐,頓時眉頭一跳。


    “尉遲將軍,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這幾人尉遲敬德認識,是自己手下那些將軍的子孫侄子。


    他被封為國公以後,一時之間風光無兩!


    就連朝廷當中,屬於李氏家族一脈的皇親國戚,對於他都是畢恭畢敬,口裏說著日後要仰仗。


    這使得尉遲敬德,高興無比,自然也就覺得朝廷中的其他武將,無人可與自己相提並論。


    所以他也就自認為,日後就算行軍打仗,陛下首要考慮的將領,肯定是他。


    然而卻沒有料到,僅僅隻是過了那次陛下賜婚之後,他的權利完全被擱置,就連原本手中的兵權都交了出去。


    這讓他分外感覺不對勁,同時也是借酒消愁。


    他的部下,為了表彰自己的忠心,立刻將自己身旁親近的子孫侄子,送到了尉遲敬德身旁。


    為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雖然他們現在在聽其他人指揮,但到底還是尉遲將軍手下的人。


    因此尉遲敬德重新變得高興起來,隻是覺得陛下看在他年事已高,往年更是征戰許久的緣故,讓他休整一下。


    所以對於手下人也就格外的放肆,這些將領的子侄輩,其中多半都是不學無術之徒,尉遲敬德隻是粗略的考了考這些人,就覺得這些人不堪大用。


    所以也就將他們扔到了荒山野嶺,想要來一個眼不見心不靜。


    萬萬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被挑斷了手筋腳筋,羞辱扔到了長安城。


    這樣的手段,哪怕是和尉遲敬德有死仇,也不敢做出來呀。


    於是尉遲敬德反映這一點之後,頓時勃然大怒。


    “這是怎麽一迴事!他們到底犯了什麽錯,招惹了什麽人,竟然讓人下如此毒手!”


    管家一臉的苦笑。“將軍,這事兒可不簡單!”


    尉遲敬德勃然大怒。“什麽不簡單,這世上還有我尉遲敬德會怕的人!”


    那管家歎息一聲。“這些不學無術之輩,恐怕是在白雲山惹了禍事,張毅剛剛得大勝而歸,正被陛下聖卷所顧之時,可這些人卻當著張毅的麵欺男霸女橫行無忌,換做是將軍,你會手軟!”


    尉遲敬德愣住了。


    他身旁這管家,可不是什麽,隻懂得勾心鬥角之事的奸猾之徒。


    他能夠從一個武夫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其中多半都是身旁其他人的作用。


    此刻聽到了動靜之後,從後院走出一俏麗女子。


    這女子龍行虎步,頗具幾分江湖風範。


    見到院子裏這一地哀嚎的人,一雙俏柳梅立刻倒豎了起來。


    “尉遲敬德,你又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這些人怎麽被送到家裏來了!”


    這尉遲敬德頓時臉色陰沉,對於自己的夫人,他往日雖然極盡之愛護所能施,但是也不代表著在外人麵前能不給他麵子呀。


    頓時,他臉色黑如鍋底,大聲吼道。


    “這哪裏是我惹了什麽麻煩,分明是有人不把某家看在眼裏,我乃堂堂國公,這張毅之前百般仰仗我,如今終於有機會晉升,這就立刻將我踹到了一旁,更是將我手下之人殘忍至極的挑斷了手筋腳筋,這哪是子侄輩應該做的事情,不行,這口氣我忍不了,今日我就帶上兵馬,殺到他那白雲山上去,找到他要公道!”


    這樣說著,這尉遲敬德立刻就叫人取來自己的兵器,打算著裝披掛,直接找張毅算賬去。


    那俏夫人聞言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來通報。


    “睿英伯張毅手下的錢管家,親自來到了府上,手捧一封信件,要當麵呈給老爺!”


    那俏夫人頓時皺眉。“這睿英伯張毅到底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先是得罪了我們,如今又派人來送信,難道真的是背信棄義,奸猾小人!”


    尉遲敬德冷哼一聲。“怕他作甚,區區一個小小伯爺,也敢和我當朝國公放肆,看我今日不打個他頭破血流,跪地求饒!”


    這樣說著,他帶著夫人,氣勢洶洶的來到前廳。


    但剛剛進入前廳,眼前的一幕頓時讓他臉色一變。


    就見到前管家大馬金刀的,坐在右手位置的椅子上,手裏抓著一柄寶劍,而在其身後,兩名悍卒站在那裏,腰間配著手弩,身後背著長槍,右手握著左側腰間的牛皮劍柄,戒備的保護者錢管家。


    見到如此劍拔弩張的一幕,尉遲敬德冷靜了下來。


    張毅隻是一個小小的伯爺,他手下的一個管家,怎麽敢如此撒野?


    莫非是殺熟?


    這招或許對一些文臣有用,但對於出身戰場的尉遲敬德而言,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手中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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