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去了長安城外的白雲山,那裏他們能找到真正的夥伴,李一同成長,可以在正確的教導之下,建立最為正統的三觀。


    這道並非是張毅瞧不起如今的儒家學說,相反,對於唐代所流行的儒學,張毅一直視為教育之本。


    而且與後世的儒學相差極多,並不是摻雜了黃老學說,愚民思想的閹割儒學,而是正統的教人做狼的儒學。


    “將軍,孩童的數量已經點清了,一共二千六七百,這些孩子多半瘦骨嶙峋,想要一路抵達長安城,恐怕很難!”


    張毅抬頭看向李良。“那就再派出2000大軍護送,這些人必須是精銳中的精銳,每人至少能負重50斤以上,由這些人肩挑手扛,也務必要把這些孩子給我送到長安城!”


    李良頓時瞠目結舌。“將軍,這麽做的話,可是有違軍規,您手中雖有虎符,可並不代表可以讓超過上千人的軍隊,去往長安城啊,這事情若是傳到那些人的口中,說你是謀反也是可能的!”


    張毅眯了眯眼睛。“我要和這個天下做一番賭博!”


    李良抬頭。


    “我賭當今陛下不會殺我,同樣,這3000孩子,在未來將會成為我大唐的頂梁柱!”


    李良囁嚅一下嘴唇,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張毅為何如此自信。


    但是這前後加起來5000人,這可是數量龐大。


    張毅連奏折都沒往上遞,這未免有些出問題。


    而且這件事瞞不住,因為必須要去沛縣討要糧食,柴邵和張毅是死敵,兩者之間的關係到了你生我死的地步,這件事情如果柴邵不動手腳,那才是怪了呢。


    “將軍,李良有一個計謀,不知該講不該講。”


    張毅低頭望向李良。“如果是推諉,又或者是巧立名目,這辦法就不必說了!”


    李良頓時苦笑,張毅這性子可真是夠直。


    不過李良也仿佛察覺到了一絲不同,這件事越是欲蓋彌彰,越是會將事情鬧大。


    張毅雖然隻是一個大唐開國縣伯,可是受了這麽多的委屈,他手下封地的人,也肯定會有人丁稀缺。


    正巧如今沛縣有瘟疫,這些人實在不應該留到這兒。


    所以眼珠子一轉,立刻眼前一亮。


    “將軍不如寫一封奏折,表明如今沛縣狀況,就說那丁傑四處殺人放火,導致沛縣周圍瘟疫橫行,死傷者不計其數,而他們又掠奪了水痘疫苗,也就是那些野牛,如此之下,這些孩童不得不轉送長安,成年之後,再發迴原地!”


    張毅聽聞此言,眼睛眯了起來。


    這話10成有9成是假的,但有一點是真的,因為太熱的原因,那些種植了牛鬥的牛,無一例外都陷入泥藻之中,等發現的時候全死了。


    所以這件事若查漏洞就是在丁傑燒殺搶掠上。


    而這3000名幼童,足以證明此事。


    這丁傑若不是強悍無比,怎可能在3萬大軍的看護之下,掠奪走這麽多人呢。


    張毅頓時笑了。


    “看來也該給長安城發一份捷報了!”


    李良摸了摸下巴上並不存在的胡須。


    “此事甚好,說哪一場戰爭呢?”


    張毅笑了笑。“徐州兵英勇善戰,用5000人對1000人,大獲全勝!”


    李良頓時笑了。“這不是在損這些徐州兵嗎!5000人對1000人,如果輸了,那豈不是將人氣的暴跳如雷?”


    張毅嗬嗬一笑,和李良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出絲絲的詭異。


    快馬加鞭,八百裏加急,又一次送到了長安城。


    與此同時,長安城中與張毅較好的一些人,收到了另外的一些信。


    國公府。


    尉遲敬德,放下手中的長槍,抱著一壇水酒痛飲,最後將酒壇子狠狠摔碎在地上。


    “這個長孫無忌,害了自己的兒子,還想來害老子嗎?這陛下賜婚,是何等尊貴,某家不過是一個武夫而已,怎能夠高攀得上皇家?若我那兩個兒子能爭氣一點,我又何故如此為難!”


    尉遲敬德大聲叫罵。


    而在另外的一堵牆後,兩個不過十之二三歲的小孩,被這如同虎豹狼撕的聲音,嚇得渾身發抖,這兩個人就是國公府的小公子。


    而尉遲敬德如此暴怒的原因,就是今日在下了早朝之後,長孫無忌那個老狐狸將所有重臣,聚集到了太極殿中。


    而後李世民一時興起,竟然想要和諸位老臣結為親家。


    這給尉遲敬德嚇了一大跳。


    公主哪裏是那麽好娶的?


    過門之後,那簡直是娶了祖宗迴來。


    而且他家裏又沒什麽規矩,這兩個兒子又沒有戰功,又沒有其他的高尚品格。


    隻是如同武夫一樣,四處和人懲兇鬥狠。


    一旦公主嫁到了家裏麵,那豈不是會把家人吃的死死的,到時候憑借尉遲寶林那個廢物,能壓得住?


    家中夫綱不正,又如何振興家門,如何傳承百代不息。


    於是在場的眾人都各有顧慮,除了程咬金這個魂不吝以外,竟然其他人都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複。


    這讓李世民很是失望,尤其對於自己非常寵信的尉遲敬德,更是罕見的訓斥了一番。


    這尉遲敬德號稱人形兇獸,但見到天子,龍的化身,也是怕的不行。


    被壓得毫無反手之力,隻能憋憋屈屈的迴到家,而今如此暴怒,正是想通了後方的因果。


    “一定是長孫無忌那個老狐狸出的餿主意,這是故意要看我尉遲恭的笑話呀!”


    他怒哼了兩聲,打算現在就去找長孫無忌的麻煩,讓這個老家夥也嚐嚐苦頭。


    這樣想著,他就要出門,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稟報聲。


    “睿英伯家奴,前來求見國公!”


    尉遲敬德一愣。“睿英伯,那不是張毅這小子嗎?這小子去了沛縣,遲遲沒來消息,派人來找我,莫不是遇了什麽大麻煩!”


    張毅算得上尉遲敬德手下的人,立即令人將書信送來,打開後瞧了兩眼,頃刻間臉上的胡須張開,露出血盆大口,一陣狂笑聲響徹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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