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聽到張毅的詢問,詹玉郎發出狂妄至極的大笑。“小子,我還真是看低了你,沒想到你短短時間之內,竟已經打下了如此大的軍功,更是統帥2萬大軍,堪稱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張毅聞言,微微一笑,從馬上抱拳說道。“詹玉郎,別拐彎抹角,你的誇讚我可受不起,還是說說你如何違抗聖命,私自迴京的吧!”


    聞聽此言,張玉郎那張臉,縱使是在月色之中,也顯得頗為猙獰。


    他狠狠咬了咬牙,隨後才到。“張毅,你隻是一個區區伯爵而已,雖說拿出了土豆那等祥瑞,但最終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棋子而已,而我背後卻是傳承千年的大家族,你以為憑借你那點小聰明,就能讓我死在荒蠻之地嗎?”


    張毅聞言,眼睛一眯。“你什麽意思?按照你的說法而言,莫非是迫於你背後家族的壓力,陛下將你放迴來了!”


    張玉郎嘴角扯了扯,頃刻間顯現猙獰。“你別管我怎麽從邊關迴來,更應該在乎我的目的,我此次迴來就是為了殺掉你這個小奸賊, 沒想到吧,你放迴去的範氏家族之人,陛下並未追究,反而嚴令此事再不追究,但是這件事雖然過去,你小子去招惹上了,這輩子不敢招惹的人,這也算是天助我也,今日你就為那範氏家族一家17口,償還罪孽吧!”


    話音一落,詹玉郎手一揮。“斬殺張毅者,賞良田百畝,黃金10兩,誰第1個剁下他的人頭,便可盡拿獎勵,速速動手!”


    此言一出,數百黑衣人頓時臉現貪婪。


    俗話說的好,眼同為黑人心為紅,一旦人心黑了,眼睛就會發紅。


    此時數百人雙眼赤紅,被如此巨大的獎勵所誘惑,頃刻間拔出手中妖刀,喊殺聲響成一片如潮水一樣湧了上來。


    “列陣,保護將軍!”


    李作林青筋畢露的大吼道,隨即他拔出了腰間長刀,高聲叫道。


    “我乃尉遲將軍麾下,爾等如此囂張狂妄,必叫你們有來無迴!”


    就見他口中大喝,手中之刀也飛速的劈砍了出去,迎麵衝上來的幾個黑衣人,頃刻間就被他手中的長刀砍了腦袋,一時之間鮮血迸濺!


    而李作林卻是絲毫未退,雙腿一夾馬腹,又將武功縣城守 將的佩刀拔了出來,雙刀舞成車輪,像是一台人行絞肉機一樣,殺進了敵陣之中。


    張毅精挑細選出來的十幾名親衛,也施展各自本領,與像潮水一樣的黑衣人正麵拚殺,張毅騎在馬上,望見如此情景,不由得暗自咬牙。


    他抬頭望了眼,處於人群後方,露出陰狠笑容的張玉郎,怒然之間拔出了長劍。


    “張玉郎,你違抗聖命,已是欺君之罪,夥同身後靠山,敢刺殺朝廷命官,今日必叫你身首異處,死於非命!!”


    張毅一聲大喊,作勢要衝。


    果然,詹玉郎臉上泛起恐懼表情,立即讓身旁的黑衣人靠攏,卻就在這個時候,張毅猛然之間將自己手中之劍拋出,隨後將馬匹調轉,對李作林等人吼了一句。“這條道風聲很緊,扯唿!”


    李作林一愣,他十幾個親衛也是露出驚愕表情,不過卻頃刻間反應了過來,兵器驅趕周邊敵人,眾人並合在一起,朝一個薄弱處殺去!


    望見這樣的一幕,張玉郎登時麵目猙獰。“弓箭手,莫要他們任何一人逃走!”


    此言一出,隻聽聞身後冷箭嗖嗖,李作林身穿鎧甲,把張毅擋在身前,口中高唿。


    “將軍,此去四十裏便是長安,你坐下寶馬乃是突厥寶馬,不消兩盞茶功夫便能抵達,快快逃命去吧!”


    說著李作林舉起手中之刀,拍在了馬匹的屁股上,這令張毅坐下的這匹棗紅馬,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同一道狂風一樣席卷而過,頃刻間便已竄出數百步之遠。


    如此速度,令身後的眾多黑衣人瞠目結舌,其中有些騎兵已經從密林之中追逐而出,但也隻能望洋興歎,張毅坐下這匹馬的速度,堪稱世間之最,也不知道這小子走了什麽狗屎運,竟能撿到這樣的好馬。


    李作林等人的坐騎,雖然與張毅相比,並不上台麵,但到底也是突厥人精心飼育而出的八尺大馬,比起中原馬高出足足一個頭,相比之下,耐力和體能更是攀升許多,此刻眾人分散逃開,一時之間讓詹玉郎不知追哪個是好,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遠處的黑點身上。


    “一群廢物,給我即刻去追,如果張毅逃迴長安,你等全都要給老子去死。”


    一眾騎兵頓時發出應諾之聲,粗壯的馬蹄踏碎地上的泥土,如滾滾的黃沙煙塵一樣,朝著張毅的方向直追而去。


    原地隻剩下那輛拉著青銅大鼎的馬車。


    張玉郎狠狠一腳踢在車轅上,握緊拳頭大罵道。“一群廢物,就你們這樣,也敢被稱之為世家死士?簡直是給我們世家丟臉,200人圍剿十幾個連鎧甲都沒有的普通人,竟然讓他們給跑了?我要你們有何用!”


    一眾黑衣人紛紛戰戰兢兢。


    其中一個看起來體魄極其雄壯的青年,單膝觸地說道。“大郎不必如此焦急,那張毅雖然有一匹寶馬,但他距離長安城至少還有兩盞茶的功夫,此時長安門早已落鎖,他就算到得城門之下,也隻能徒勞悲唿,4個城門皆有我等世家子弟,絕不會放他入長安!”


    張玉郎聞言冷靜了下來。“的確是這個道理,不過這個張毅在長安頗有威望,此時絕不能再出紕漏,速速與我一同趕往長安城下!”


    而此時的張毅澤已經跑出一裏多遠,他迴頭望著身後追來的騎兵,心下泛起陣陣涼意。


    “世家果然不好惹,他們的行徑竟然如此兇悍,若不是李作林,的確有上等功夫,恐怕根本不可能有突圍的機會!”


    正奔行之間,幾根羽箭射了過來,但兩者之間距離太遠,隻聞聲而不見羽箭,但饒是如此,也讓張毅冷汗滿身。


    “如今月色已深,想來長安城門已經落鎖,這樣跑下去,到達城門下時,馬力必然衰減,一旦他們追上來,而我沒能入城,必將死於此地,而且哪怕進了城中,隻要世家掌控了城頭,我也一樣會死於非命,看來必須走一招險棋了!”


    張毅心中思存。


    然而他卻不知道,如果他縱馬馳到長安城下,守軍必然會為他大開城門。


    因為張毅的名字,在近幾日已經響徹長安城,擒殺阿史那默啜,一夜之間剿滅2000突厥騎兵。


    再加上之前,他勸降阿史那思摩,又俘獲了2000突厥騎兵,此等功勞,堪稱近幾年以來與突厥人交戰最好的戰果,而且張毅如今不過弱冠,便有這種運籌帷幄之中勝千裏之外的姿態。


    如今的京城之中,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未來的一員大帥,正因此,城中守軍對他崇拜至極,如果見他被追殺,很有可能還會遠遠朝他支援,剿滅這夥刺殺他的人。


    但這其中必然也會藏著世家之子,若是暗箭傷人,張毅也很有可能會死在城頭之下。


    所以他令行險招,倒也是一個非常明智的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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