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李承乾再次保證,當即道:“我說,我都說!”


    原來,這人名叫詹福,是詹玉郎的小跟班,詹玉郎受了史仁表的委托,二人定計要害張毅,而且張毅跟詹太師有過衝突,詹太師聽兒子說,當即同意配合,因此,才有了張毅被安排的一幕。


    麵對詹福的供述,張毅趕忙叫人記錄下來,等他說完,張毅將供狀攤開,讓其畫押。


    等詹福畫了押,月十一詹玉郎被封的睡穴,很快詹玉郎便醒了過來。


    “你,是你?”


    詹玉郎第一眼看到月十一,眼裏滿是恨意加恐懼,想來月十一當時肯定是用了比較嚇人的手段。


    詹玉郎雖然醒了,但四肢還不能動彈,張毅將詹福的供狀遞到詹玉郎麵前,冷冷道:“看看吧,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詹玉郎轉麵看著詹福,斥道:“你個吃裏爬外的東西。”


    詹福道:“少爺,我要是不供的話,今天咱誰也活不了,這裏可是天牢,有進無出的地方,所以,為了活命,我隻能將你推到我前麵了。”


    詹玉郎儼然一副敗寇的樣子,道:“沒有什麽好說的,棋差一步,怨不得別人,但此事都是我一個人所為,跟我家人無關。”


    李承乾搶道:“這就不是你說了算了,明天早朝,本宮將這供狀往父皇麵前一推,相信父皇和朝中諸公自有定斷,你、我都左右不了!”


    聽李承乾這麽說,再仔細看了看李承乾,詹玉郎這才認出來,驚到:“你是太子殿下?”


    李承乾道:“正是!而且,我也不怕告訴你,張毅是我的莫逆之交,本宮特意從父皇手裏要來諭旨,就是要幫他!”


    此時詹玉郎才明白,原本是想捏個軟柿子,誰曾想踢到了釘子板。


    “史仁表,你個混蛋!”


    詹玉郎怒罵一句,李承乾讓人將其押入天牢。


    詹福一聽說麵前這個年輕人是太子,當即嚇得不輕,道:“太子殿下,您......剛才說的還算數嗎?我現在已經做了供狀,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李承乾笑道:“本宮說的當然算數,但你現在還不能走,等這案子結了,答應你的本宮肯定會做到!”


    有了月十一的幫助,果然案情進展快了很大,李承乾也是喜出望外。


    “我說你,能不能老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年輕人嘛,笑笑多好呀!”


    眾人出了天牢,李承乾打趣地說,月十一道:“事情已經辦妥,我這就迴去向皇上複命!”


    說罷,月十一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了丈許外。


    “那個詹福不能留,我會殺了他!”


    留下這麽一句話,月十一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


    在房裏靜待消息的王大富見張毅和李承乾出來了,趕忙問道:“怎麽樣了,是不是有救了?”


    張毅道:“放心吧,我跟你說過,咱們不會有事的。”


    王大富這才放心了,喜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張毅道:“要不你去找一下高大人吧!”


    李承乾奇道:“這大晚上的,找人家幹什麽?”


    張毅道:“光是供狀可不能直接往上呈,最起碼得寫成奏折呀,你又不會寫折子,我也不會寫,隻能麻煩高大人了。”


    李承乾無奈道:“好吧,我這就去!”


    眼看李承乾離去,張毅對王大富道:“你知道嗎?幕後黑手是史仁表!”


    張毅實在是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讓見過才一麵的史仁表如此懷恨在心,要說打了他的下人,那也不至於致自己於死地。


    要說是自己加入了商戶的時,倒有可能,而張毅將這個問題提出來,希望王大富幫著參詳參詳。


    王大富點了點頭,摸了摸兩撇八字胡子,道:“果然是他!”


    張毅道:“王掌櫃,你給幫著思考一下,這個史仁表為什麽要陷害我?”


    王大富想了想,道:“依我看,是為了會長。”


    張毅不解,道:“可否說的詳細一點。”


    王大富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張毅,道:“我看的出來,會長看上你了。”


    張毅十分詫異,沒想到這個王大富竟然也能看出來這種事。


    不去管張毅尷尬的神色,王大富繼續道:“而那個史仁表,他喜歡會長!所以,他恨你呀!”王大富的話不多隻有三句,但字字入骨,句句在理。


    要是按照這麽推算下來,這個史仁表還真有弄死自己的動機。


    然而他並沒有弄清楚張毅身後的關係,史仁表常年身居外地,不認識張毅身邊的太子。


    “難怪!”


    張毅想明白了這一切,倒是不覺得史仁表做錯了什麽,要是換了自己,隻怕也會動這個念頭,隻可惜他史仁表運氣不好,招惹的是自己。


    隻要高士廉明天早朝將折子往皇上麵前一遞,此種欲加之罪,哪怕史仁表是朝中權貴的兒子,恐怕也難以幸免於難了。


    不過張毅並不同情他,若是一般人還則罷了,一個對自己身家性命有威脅的人,不得不除。


    第二天早上,張毅起得很早,一清早就等著高士廉的消息,他要聽皇上的聖斷。


    巳時前後,高士廉同李承乾一道迴來,張毅趕忙追問情況。


    高士廉和李承乾對視一眼,二人都是憤憤地歎了一口氣。


    張毅忙問:“怎麽了這是,怎麽唉聲歎氣的。”


    高士廉道:“今早我講奏折呈遞上去,皇上看了之後龍顏震怒,要將詹太師罷免,將史仁表和詹玉郎兩個從犯斬首,可朝中大臣紛紛上奏,力保這兩人,皇上沒辦法,隻能判其充軍,不殺了。”


    張毅有些不敢相信,唐太宗明明是一代聖主明君啊,為什麽會被朝臣蠱惑,如果這一次他開了口子,以後王公貴族犯了事,哪裏還有嚴懲的可能,長此下去,朝廷法度怎麽執行。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了,張毅又問道:“我呢,皇上怎麽說?”


    高士廉道:“我和侯大人將京兆尹和大理寺全部官吏吃土豆的事也奏報了,皇上已經赦免了你的一切罪責,往後還要賞賜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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