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把我留在言府嗎?”這是洛言唯一能夠想得到,也是眼前到目前為止最好的方法了,當然了這還得看當下言府的主人說話才能最終確定下來,否則一切就都是空談。


    “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亦或者說說你想不想這樣,成為言府的私兵以後,雖說在言府之中你的安全有著足夠的保障,但是這依然不能否定你妹妹還是處於危險之中,擁有這等姿色的你的妹妹被人看到以後,本身就是一種過錯。在最不合適的時間,讓最不合適的人看到。”


    言鼎也知道,雖說進入了言府的確會讓一些有心人投鼠忌器不敢在明麵上做什麽手腳,但是暗地裏的交鋒卻最是兇險不過。


    明著來的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陰著來...的確是叫人防不勝防。


    “那我留在言府裏又能有什麽用?隻是因為我不會光明正大的被她們所針對嗎嗎?不,我繼續待在這裏留存於她們的視線之中,才是最危險的。”


    洛言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言鼎的方法,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得優先離開這裏,趁著她們這些麻煩的女人在蘇醒之前,有多遠,走多遠。


    “慢著,小子!”


    這個聲音...這個那種好似母猴子(悠木碧的戲稱)一樣嗓音的聲音,是那個一開始推入大門進入其中的少女嗎?洛言轉過頭來,看著那轉過身來麵對著已經踏出了院子大門口一隻腳的自己的少女,臉上露出的那種森寒的臉色,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心悸。


    這種眼神,他見過...


    那是在自身的存在以及一直以來奉行的道理被人否定以後,而自身卻找不出來理由反駁才流露出來的執著,不是執著的想要尋找答案,而是既然無法否定,那麽就將提出這個問題的人與事物完全摧毀就好了,摧毀掉以後,這個問題也就不會存在,也不會困擾了。


    這是一種逃避選擇,甚至是逃避答案的做法,但是不得不說,對於少女而言這樣的結果就已經足夠了。


    “禮公主...”


    恰巧在這個時候,言鼎不知道為什麽從本來完全看不到他身形的地方走了出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衣服的褶皺與灰塵,恭敬的抱拳說道:“洛言畢竟是您的夫君,言和的朋友,作為言和內定之下注定的妻子,是不能夠直接注視屬於您夫君的朋友的,這是規矩。”


    “另外,您應當是主管家事內務,而不是來幹涉屬於您夫君言和的交際圈。”


    言鼎的語氣滿是平淡,並且並沒有爆發出什麽激烈的言語衝突,就好似是很平常的在和人講述道理一樣。


    隻是這每一句話的說出來,就會讓禮公主的臉色不斷的變化,在陰晴不定的神色流轉之中,逐漸的趨於平靜。


    “夫君的交際圈,我本就不該去多管,但是作為他的夫君,我也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有些人是可以相交的,而有些人,得讓他明白彼此之間的定位,是何等的天差地別!”


    那眼睛裏想要將眼前這人毀滅掉的神色已經逐漸的消弭下去,看起來言鼎的這些話語裏,將少女的位置抬高到幾乎已經是言和的妻子一般的恭維,很是令她覺得受用。


    言鼎那有些緊繃的心髒這才緩緩的舒展開來,這樣就好了,一個是帝國皇族裏受盡寵愛,幾乎集結了一切貴族目光的禮公主;一個是在人類與異族廝殺的戰場上,奮勇殺敵,為了人類的未來拚搏的年輕人。


    一個是不能夠得罪,一個是自己很欣賞的少年,能夠這樣將事情和稀泥一樣的和起來,混淆過去真是再好不過了。


    隻是可惜,言鼎的這番話語雖然說的恰到好處,甚至幾乎已經平複了少女內心小小的毀滅思想,但是他卻遺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再怎麽樣的事情,一個巴掌總是拍不響的。


    就在他鬆了一口氣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之後,站在他背後的洛言,終究還是開口了。


    “這便是以言和夫人的定位自稱了?果然啊,你與那些深深陷入自己的幻境之中的女人們一樣...雖美若天仙,但...”


    “仍是瓷器!”


    那緊盯著少女眼睛的洛言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也沒有一點想要怯場的道理,傷及自身,無論怎麽中傷自己都好,但是將這些事情牽扯到天依的身上,就決不能被原諒!


    言鼎的臉色一變,這才恍惚想起來這背後的這個小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眼看著就能夠將這份風波平息下去,豈料他居然偏偏說出這樣的話。


    言鼎的心中叫苦不送,小子喲,你那張嘴就不能積點德少說點話嗎?就那麽短短幾個字,就讓眼前這個好不容易陰轉晴的少女再度變成了狂風暴雨啊!


    “嗬!”


    那是在空氣裏拉扯出一道幻影的身姿,那是在風中傳遞過來的獨屬於某一種少女身體上的幽香,來不及去品味,也來不及去思考,隻是依照本能般的舉起自己的手橫在麵前,將那肌膚雪白的素手格擋下來,眉宇間凝重的神色依舊不減,匆匆抬起眼瞼,映入眼中的是那浸滿風霜與冰冷的嬌俏臉龐。


    而眼下的這點時間,也隻能夠讓洛言匆匆的看上這麽一眼,因為緊隨其後的攻擊已經直接來到了。


    單足在地麵一頓,飛速退向院子外麵的開闊地帶,緊隨其後而來的少女在聯袂的衣角翻飛之中,快速的接近著,手上凝結著隱隱明滅的豪光,將那本就如同玉脂般的手襯托的仿若透明的水晶一樣,雖然很美麗,但是在這份美麗之下潛藏著的卻是最劇烈的殺機!


    “動怒了?還是說,我說到正確的地方上了?”


    雖然強大,但是眼前這個少女卻並沒有達到先天的境界,而不到先天境界的她又如何能夠給予自己壓力?


    自己在這後天境界之中不說沒有對手,但已經是很難找得到了。洛言有這個自信,因為沒有人能夠在後天之境力戰四具妖魔化身,在那般金剛鐵骨的身軀之中撐持那麽久。


    少女強則強矣,但是至多也就是超越自身倆個境界,而這區區兩個境界對於洛言而言,幾乎就和沒有一樣,因為他本身就不是一個能夠用常理來衡量的人。


    “我會將你的那張嘴巴完全撕裂,然後將你妹妹的臉完全刮花,讓你們知曉一下,什麽叫做帝國皇族的威嚴!”


    快速的交替攻防了幾十招,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是抱著一個女孩,卻依然能夠躲閃開來自己大部分的攻擊,亦或者是用腳抵擋,然而他越是表現的遊刃有餘,少女的殺意與怒火就越來越沸騰。


    “我覺得,你是時候了解一下,對待比你強的人,你應該有的恭敬!”


    這是第三次聽到要對自己妹妹,要對天依下手的話了,一次次的將自己想要出手,想要打人欲望壓迫下去,一次次的告誡自己,用那理智勸說自己不能下手,否則後患無窮,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次,倆次,都能夠忍下去,可惜...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洛言住手!那是帝國當今皇帝陛下的女兒,四公主啊!你對誰都可以下手,唯獨她不行!”


    院落之中衝出來一道泛著藍金色光影的人,以極快的速度插入到倆人之中一把抓住了少女的手,同時也阻擋在了洛言那幾乎已經提氣準備反手攻擊的身體之前,赫然以自身阻擋下倆人之間的交鋒。


    “你們倆個,都給我住手,這裏是言府,想要在這裏打架,難道你們忘了來者是客嗎?”既然好聲好語的不行,那也就隻能出聲直接震懾了,這倆個人,還真是倆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


    針尖對麥芒,任誰說一句話,都能把各自雙方氣的要死。


    以禮公主的身份動手打架的話,幾乎沒什麽人敢於還手,而眼前這個小子...那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真打,禮公主打不過他,但是洛言又不能打,之前的躲閃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但是他越是躲避,禮公主的怒火就越旺盛,出手就越重,那麽洛言到最後絕對忍不下去,然後就會還手,然後他要是打了禮公主,這個帝國內城怕不是都要為此抖上一抖...


    這尼瑪!不就是死循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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