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會無端,掉下個林妹妹,這個女人對於天嘯來說,掉下來的不是吸血鬼,就是喪門星。


    桃色的溫柔鄉,可以饞死一個男人,當然也可以纏死一個男人,這是一個必然。


    屋裏地麵不幹淨,有礙眼的東西存在,最好解決的辦法,就是立即找把新的笤帚,把它清掃得幹幹淨淨。


    看見礙眼的東西,也可以伸手從容的把它撿起來,拋出屋外越遠越好,而後就會再也看不見,這樣才會靜下心來生活。


    千萬不要期待這些東西會自行離開,如果把主動權讓給他人,那麽自己的生活就會掌握在他人的手中。


    作為一個婚後的女人,在發生家庭矛盾和衝突的時候,不能隻在自己的身上找問題。


    重要的是要學會,清醒地把課題分離,這樣就不會自己欺負自己,自己委屈自己,即使撒潑耍賴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小姑娘!你先別急也別太過於激動,你聽我與你說,等我我把話說完,你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


    荒教頭這個人,我們暫時還是得罪不起的,我還想通過他這個跳板,接觸更高層次的人,你說他送來的人,我們怎麽能撥他臉麵。”天嘯又開始安慰自己的小媳婦。


    是的,天嘯說的也對,這是臉麵問題,同時也是關乎於這個家族的未來問題。


    “你不要繼續說了,雖然你說的話,都很有道理,同時也都是為了這個家好,但我不想聽你的道理。


    別再欺負我紐奚若歲數小了,難道你嘴裏所說的道理,我真的聽不懂嗎!,那麽你想錯了。”奚若冷冷地迴答。


    是的!奚若當然懂得他的道理,但最大的道理,他就是對被送來女子的不舍,同時也暴露出人的天性。


    “你既然你什麽都懂,為什麽還這樣,這是你想多了。”天嘯微笑地說道。


    是的,奚若是想多了,但她也是一個普通的人,是普通的人心裏就存在著自私。


    所以遇到一些事情,就會往最壞的可能去想,這是一個人的正常狀態。


    進化心理學由這樣的一個解釋,往壞處去想,就是想識別和躲避風險,隻有這樣才能生存下來,這是來自於基因的一種本能。


    曾經溫柔賢惠的小媳婦,在此刻蠻橫刁鑽起來,天嘯簡直就是無計可施,看來平日對她的嬌慣,在有些時候,並非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現在又什麽都不懂了,我隻是想問問你,人性為什麽這樣的醜陋,為什麽遇到錢和權,就立即放大瞳孔。


    為什麽隻要遇到男女之事,就會立刻變得興奮不已。然而一涉及到道德禮儀和良知,就會立即變得噤若寒蟬。


    並且還會說,這個跟我沒有關係,那個不關我的事,把事情通通地推給了他人,既然做了就要麵對。


    我現在什麽都不懂,同時什麽也不想懂,當然也不想聽你什麽道理,因為我就是不懂道理,有些道理不懂比懂好得多。


    我就想知道,你怎麽處理那個女人,你是知道我這個人,也不是好欺負的,同時也會欺負人。”奚若憤怒地說著,女人在有時候就是這樣,奚若當然也是。


    有研究發現:我們人類有一個潛在的本能,那就是攻擊性,這也是天生存在的,同時也是不可避免的。


    攻擊性行為根源於,一種自我破壞性的死亡衝動,對內是自毀,對外是攻擊。


    這是人類進化決定的,那就是必須表現出自己本能的衝動,這種行為能夠作為,一種增加資源贏得競爭,震懾對手的自爆方式,從而使自己得到最大的收益。


    一個人適當的滿足本能,同時把本能的驅力,進行充分的釋放,才能夠活出自己的本質和精彩。


    天嘯一臉無奈,對自己的小媳婦簡直就是無計可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完全可以這樣的說:在這個世界上,最沒有道理的事情,就是與自己心愛的人講道理。


    相愛的人之間,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失去了感情才能講道理,道理講完完了,那麽也就散了。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總不能把人得罪沒了。”天嘯被奚若的步步緊逼,頓時泄了氣,在無奈之中隻能妥協。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男人,同時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除了家裏的妻子不香,外邊隨隨便便,拽出一個女人,你們都能把她當做祖宗一樣供著。


    鬆琪兒!媽媽抱著你,去看看你剛來的姐姐,從今以後她就是你的幹姐姐。”奚若輕聲的說完,親吻了一下兒子,然後冷冷地看了天嘯一眼。


    隨後抱著孩子走了出去,天嘯緊跟其後,來到自家的會客廳。正好被當做禮物或者說是贈品,那個女子還在。


    “夫人好!夫人的長相真有女人魅力,跟掌櫃的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設一對地設一雙!”女子柔聲柔氣帶著奉承說道。


    “你這個人還很會說話,人長得也很漂亮,真讓讓教頭費心了。”奚若冷冷地說道。


    說完一屁股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像一位長者,在審視著站在自己眼前,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嬌豔女子。


    心裏在想著作為自己的身份,身邊的確是缺一個貼身丫鬟服侍,但怎麽也不應該是她,同時也不可能是她,放在身邊就是一顆炸彈。


    然後又看了看身邊,處在尷尬中天嘯,沉默一會兒過後,奚若要當場做個了斷,否則害怕夜長夢多。


    “既然荒教頭為還人情給你送來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奚若不失身份,緩緩地說道。


    “迴夫人!我叫金枝!”女子給奚若做了個揖,然後非常乖巧的說道。


    “名字很好聽、也很好記住,但你沒有小姐的身份,就是一個丫鬟的命,一看就是苦命人,並不是什麽金枝玉葉。”奚若又如此說道。


    金枝一聽到苦命人,這實實在在的三個字,鼻子突然一酸,眼睛裏的淚水,頓時流淌了出來。


    是的,這個名叫金枝的女人,不是苦命人還能是什麽人,被人廉價買來奉獻身體,然後被當做商品相贈,哪裏稱得上是什麽金枝玉葉。


    或許這些眼淚,是用來獲得主人的同情,心裏五味雜陳不是個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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