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人類社會裏,有男人和女人之分,這是物種繁衍的根本。


    男人和女人總是互相吸引的,但即使每天睡在一起,每天都在發生著關係,也並不一定稱之為愛情。


    如果非要給之下個定義,或許隻能用曖昧這兩個字。


    男女曖昧很是迷人,就像抻手摸不著的氣體,每天都能得到對方的溫暖,但就是沒有進一步的發展。


    並且總是那樣的隨意,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可以溫暖好久,讓許久沒有蕩漾的心田,泛起微微波瀾。


    天嘯確實有一點做的不好,雖然不喜歡翠芬,也不曾說離開她。


    但他們之間就是不能生孩子,這對於急需保障的女人來說,是非常非常殘忍的。


    對於他們之間共同的孩子,翠芬等待了太久太久,但身體沒有任何的迴應。


    她並不是沒有提示過,但他就是不能領會,同時也不能理解。


    好像他對她所付出的熱情,就像一口鐵鍋裏熬的粥,正在逐漸的幹枯。


    這樣的熱情也好像,窗外空氣中飄浮的塵埃,慢慢消散在她的世界裏。


    感覺他在大河邊,無聲無息地闖入自己的內心世界,然後融入了她的生活和身體,但她真的擔心,他給她來個措手不及。


    一段時間來,翠芬總是感覺到,心裏實在不大踏實。


    她知道一個優秀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有著,擇強汰弱的心理。並且她還知道,所有的轉身都不是無緣無故的。


    是的,當一個優秀的男人,真正遇到心儀的女人,自己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想到晚上雖有男女之事,但完全沒有男女之愛,心裏一片酸楚,這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


    女人心裏一旦裝下了一個男人,都極其的渴望得到他的愛。


    同時她的內心,也會變得格外的敏感,並且他的一舉一動,時刻牽動她的心弦。


    每個人都憧憬美好的愛情存在,因為從那裏會得到很好的滋養。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身子,如果再不為他生養。


    那麽自己將來所贏得的,所有榮華富貴,即將會岌岌可危地揮之而去,並且很快地,被另外的妖嬈女人取而代之。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離開自己,但他心中所想又有誰知道。


    遲來的陽光,注定救不了,即將枯萎的花朵,自己早已經不是花開的季節了。


    看著漸漸長大的女兒奚若,這才是一朵真正的花骨朵。


    一種新的想法,在自己的腦中油然而生,雖然自己都覺得羞愧和寒磣。


    敏感的女人,一定要承受雙倍的痛苦,就當風沒吹過,他也沒有來過。


    自己給他的愛沒有一絲用處,即使給予再多也沒有用,因為彼此相愛才有用。何必不把他,送給適合彼此的人。


    天嘯和淩栩爺倆,來到這裏時間不長,就換成了這樣的生活實屬不易。


    他自己心裏自然明白,這樣的生活是暫時的,用不了多久也要改變的。


    生活中總是存在著,這樣那樣的磕磕碰碰,但總有過去的時候。


    人的一生總是得有,那麽幾年自我沉澱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會很孤獨。


    同時也會很落魄,甚至可以說是狼狽,但這段人生必須的經曆,終究會影響自己,未來幾十年的人生。


    天嘯要學堅強和忍耐,實現心中的渴望,他不想夭折自己的渴望。


    重重的責任壓在他的肩上,一家七口人都在指望著他。


    外人說他是小白臉子,是拉幫套的,天嘯已經不在乎了。


    他自始自終地這樣認為,在這個世上隻有三件事:那就是自己的事、別人的事、老天的事。


    所有人的煩惱都來自於,忘了自己的事,愛管別人的事,擔心老天的事。


    人要想過得輕鬆很簡單,那就是做好自己的事,不管別人的事,不操心老天的事。


    既然命運讓他選擇了這裏,就應該去接受去承擔。


    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遠方地下那憔悴,而且淒涼的眼睛,他也不能消沉下去。


    因為老天已經剝奪了他,消沉的權力,卻又賞賜了他堅韌的意誌。


    天嘯的人生,就像早上的一輪豔陽,總是有諸多的靈性在煥發。


    有時他仿佛都能聽見,心動如流水般汩汩流淌,又常常澎湃如潮。


    翠芬的心裏當然知道,天嘯內心並不喜歡自己。


    人老珠黃的女人,在怎麽樣的玩弄風情,在年輕人的眼裏,也是昨日黃花。


    可是她為了自己的家庭,自己應該怎麽去做,或許隻能就這樣維持下去。


    苦難的歲月,把翠芬折磨得過早衰老,雖然她三十多歲。


    她要把對天嘯,夫妻之情、姐弟之情、母子之情,多層身份融合在一起,毫無保留地獻給了他。


    她會在恰當的時間,適時的地點關心他、提醒他。


    比如愛淩栩勝似己出、叮囑他天冷要多穿衣服、幹活累了多休息等等。總之她會把關心,掌控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越界不糾纏,吃苦無怨言,讓他在情不自禁中,向著自己的方向靠近。


    隻要天嘯還沒有提出離開,或者堅持分家,為了自己的孩子,她隻能這樣去做,這種別無選擇的選擇。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自私的伎倆,委屈了年輕俊朗的天嘯。


    每每到晚上,淩栩就會坐在翠芬的大腿上,或者依偎在她的懷裏,看著幽暗的煤油燈光,照亮了自己的眼睛。


    他很喜歡這燈光,這燈光微弱的、一閃一閃的、偶爾還夾雜幾點霹靂聲。


    麵對這燈火,淩栩學會做一些,不著邊際的夢,或許這也是他最初的希望和向往。


    簡陋的窗台上,擺了幾盆家家常見的花草,木製的花盆非常粗糙,看起來也非常的寒酸。


    閑暇下來的時候,翠芬時常給這幾株花草,澆水、施肥、捉蟲、掐尖、打叉,就像照顧淩栩一樣,非常耐心精心地養護它。


    她在守護著這小小的綠色,感覺就是在嗬護,一個生命的成長。


    綠色代表著生機和活力,在疲憊之時看一看,這肆意勃發的花花草草,能給她的靈魂帶來,一種新鮮的注入。


    感覺就像看到年輕的天嘯一樣,然後她就會低下頭,獨自偷偷地笑上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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