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聽完奚若這樣淩厲的話語,非常從容地低下頭無奈地笑了笑,很明顯兩房嬌妻已經站在一起,這是他想看到的,團結終究比爭鬥好得多。


    有人這樣說過這樣的話:夫妻之間發生拌嘴,男人要是先低頭,低下的是姿態,抬起來就是高貴的靈魂,女人就會越來越愛你。


    如果要是女人先低頭,她低下頭的同時,也關閉了心門。表麵上是男人略勝一籌,但女人會離你越來越遠,這樣的道理人人都懂,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奚若如此說完,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慈祥善目、滿麵紅光的奶奶一眼。就是這一眼也得到了,老人家目光的足夠支持。


    一段時間以來,那訫對這個家庭,相夫教子毫無怨言,即便對奚若也是傾其所有。


    姐倆也從未有過任何的爭執,平心而論對天嘯而言,平衡兩個妻子的關係,是非常難得的。


    同作為一個女人,奚若當然要為那訫掙個口袋,同時也是為了自己。


    天嘯聽奚若如此犀利一說,感覺她的脾氣,在突然間大了許多,同時聽了她的話,也並不道理,也就不再說什麽了,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幾口小酒進肚,屋內客人們的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明顯大了許多。


    酒話是無休止的,隻要能喝下去,就能永遠說下去。重複來、重複去,也就是那麽幾句話,吹噓自己、貶低別人。


    淩栩和雅冰,靜靜地靠著牆,坐在一長條凳子上,耐心地聽他們說話。


    魯掌櫃憑借自己,在屯子裏的地位,說起話來向來無所顧忌,口無遮攔。一般的人也不能把他怎麽樣,這或許就是腰裏有錢的作用。


    這個肩膀上頂個大禿腦袋,大禿腦袋下麵的脂肪組織,擁擠得像壟溝壟台一般,讓人一時間找不到脖子的人。


    依仗家中富有,還有一個在外邊做事,地痞無賴的兒子魯彪。


    他在這個屯子裏,由於來的早,靠著機智的頭腦,也置辦了一些產業,可以說是根深蒂固,也可以唿風喚雨,也可以左右,一些人家的大事小情。


    有錢有勢力的人,或許就在這樣,能給人一種敬畏。他這個人好事做的不多,壞事做的不少,但也沒有對他敢說什麽。


    因為與天嘯彼此之間,在方圓百裏都是擲地有聲的大戶,彼此之間也少不了往來。


    天嘯雖然不讚成他的,這種為人處世,但也不能沒有交集。


    奶奶曾經告誡過天嘯,他們二人之間明顯三觀不合,不是同一路人。


    漸行漸遠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不出現什麽交集還好,一旦互相關聯起來。


    就會出現二馬同槽,擦不出火花不說,更是彼此之間的折磨。


    所說三觀不合,就是三觀跟你不一樣,當一個人說你人品不好的時候,往往就是說吃過你的虧。


    天嘯和魯掌櫃,彼此之間的交往,就是在屯子裏,臉麵上的往來,彼此之間在表麵上還過得去,天嘯認為也就可以了,對他也並無所求。


    在表麵上位近距離,也就是為了達到,所謂的強強聯合。他們之間以開玩笑的方式,相互之間親家相稱。


    雖然沒有過深的交往,雖然各自開著玩笑,但這種所謂的玩笑,總有一方有著認真的成分。


    因為這個家的根基,已經入了魯掌櫃的眼,心裏特別是喜歡淩栩這個孩子,因為他與自己的女兒蘭蘭也是般配。


    如果把蘭蘭許配給淩栩,自己的家能占到便宜不說,至少自己以後不吃虧。


    如果他們終將婚配,那就是兩家的資源整合,彼此互補越來越好,所以說富人家的孩子,一般不會找窮人家的孩子,作為終身伴侶。


    “親家!屋裏守個這麽水嫩,漂亮的大姑娘,睡覺你也能睡得著。實話實說,要是我就睡不著。”燒酒把魯掌櫃喝上頭了,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睡不著有辦法,睡不著就撓牆。”二老婆用諂媚的目光,撩了一眼魯掌櫃,然後接過他說的話茬。


    等她把這句話說完,屋內的大家夥哄笑了起來,完全沒有顧忌到,天嘯夫婦的不悅。


    “兄弟!不是老哥哥我說你,麵對長得如此水靈,漂亮的女孩子,細皮嫩肉的。


    你就給她收了,也不多這一房。如果礙於臉麵不想這麽辦,帶到江省一定會有人,出個好的價錢。”魯掌櫃嘴噴酒氣地說道。


    魯掌櫃的的確確是真喝多了,喝得忘乎所以、喝得得意忘形;喝得口無遮攔、喝得口不擇言。


    否則他即使再混蛋,也不能在天嘯夫妻麵前,說出這樣同時得罪幾個人,完全混賬的話語。


    在生產力極其落後的農耕社會,女性一直處於被蔑視,被打壓的地位。


    由於生理上先天的劣勢,使她們在生活層麵,不可能避免地,處於弱勢群體之中。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社會地位可想而知。


    無論在那個社會裏,似乎沒有對與錯之分,隻有強與弱之別。弱者即使想追求公平對待,那幾乎就是妄想,因為強者隻相信因果規律。


    如果想追尋公平,那麽就要拚命向上生長,那樣才能追尋到所謂的公平。


    魯掌櫃還擠眉弄眼地,伸出脖子靠近天嘯的耳根,還在繼續說些什麽。


    說完就夾起盤子裏,一大塊野雞肉的雞尖部位,蠕動幾下腮幫子。努力張開大大的嘴巴,把雞尖擠入其中,貪婪的咀嚼著。


    油水從他嘴角流出來,粘在腮幫子上。雅冰看到後,感到非常惡心,甚至懷疑他的嘴,實際空間到底有多大。


    否則那麽一大塊連骨頭帶肉,他就不怕骨頭渣子紮透臉皮,不過這種吃食的方吃法,怎麽說也是功夫。


    魯掌櫃在喉結,蠕動的同時,骨頭幹幹淨淨地,又吐了出來。然後用袖口,擦了擦下巴上沾滿的油漬,樣子很是滑稽。


    然後端起酒杯,深深地抿一大口酒。眉頭緊鎖帶一起,前胸向前微微一挺,把嘴裏的酒咽下。


    然後側過身來看了看,坐在身邊的二老婆一眼,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了,臉上帶有一種無限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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