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好了目標,馮仕炎等一行人就立即開始了朝豁口處的行進。


    隻是礙於這林間樹木繁茂,加上實在久未有人跡到訪,因此,這一路走來其實並不是十分的順暢。


    都說望山跑死馬。遠遠望去,那豁口處似乎離的眾人所在並不是很遠,但實際走下來,卻仍舊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這恰恰也留給了馮仕炎,不少的思考時間。這一路上,他始終在心頭盤算著……主要是,這隱隱壓在他心頭的陰鬱,令他不得不在意!


    遠遠望去,天邊的那幾團烏雲,似乎又鬱結了那麽幾分,低沉的籠在遠山的山頭上——也許過不了多久,一場暴雨就即將來臨!


    “隻是……這種不安的感覺,到底是什麽呢?”


    馮仕炎低著頭,不停的迴自己是否有什麽疏漏的地方,但腳步沒有半點的停滯。


    ……


    差不多過了半個多小時,眾人終於來到了那遠山的豁口處。


    抬眼西望,仍舊見不到山脈有半點聯結的跡象,而放眼視線的前段,也盡是層林密布,一眼望去竟是望不到邊……


    倘若不是在右手邊仍舊有那高高聳立的崖壁,幾乎讓人產生了一種仍舊深陷密林的錯覺。


    “看來……遠山西向,終止於此!”高俅帶著滿臉的笑意,望著眾人。


    此時他的心緒,無疑是極為放鬆的——眼見著一切正在向好發展,且所有的推斷仿佛都在證明,他決策上的準確。就連一向穩重的他,此時的心中都難免生出幾分自得之意。


    “書中亦從未有記載,遠山向西究竟止於何處,想不到……”望著眼前這無盡的蒼茫,林衝不禁有些失神,喃喃的說道。


    “這就是……天無絕人之路了!”望著略微有些無措的林衝,高俅的語氣中透露著說不出來的興奮,“且我見這周圍,顯然就連那些賊匪,都尚未到訪過此處,未曾留下半點的痕跡,這也讓我更加確信了,隻要我們繼續往前,一定可以逃出生天!”


    高俅言語中透露出來的強大信心,感染了每個人。隻有那林衝,眉頭依舊緊鎖著,似乎仍有些許的保留。


    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更何況,此時的他們除了向前,似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最終,林衝也隻能長出了一口氣,喟歎道:“希望如此吧!”


    林衝的患得患失並沒有引起在場其他人的關注,即便是馮仕炎,此時也早已沉浸在了即將脫困的喜悅當中。


    ……


    最後,還是由高俅出麵,收拾局麵。


    “既然如此,我們就抓緊時間,繼續往前吧。”高俅望了望天,說道:“時遷,繼續前邊帶路。”


    “不過,我望這天色,似乎免不了要遭逢一場暴雨侵襲,倘若前方能夠找到一處避雨暫歇的地方,倒不妨停留休整一番,畢竟,這天色也不早了。”


    “遵命!”


    時遷趕忙應道,隨即便又直覺的來到了隊伍的最前列。稍一整備,眾人又一次開始了前行的步伐。


    許是因為心緒的昂揚,加上心頭火熱的希冀。後續的路程,倒是清爽了不少:隻要沿著那崖壁之下不斷向前,既不容易留下行蹤,也不會因受到草木的牽絆而無端的影響了速度。


    而伴隨著這一路走來,眾人才第一次見識到了遠山之大,實在是遠超眾人的想象:不止東西,就連那南北跨度之廣,也遠超眾人的認知。


    起碼他們一行人走了大半天,眼見著天色都越發的暗沉了,他們右側的崖壁仍舊如初見般的高聳,往前看也仍舊望不到盡頭。


    當然,期間眾人也有遇到過一些看似可以攀爬的緩坡。


    但此時所有人的心裏,卻隻想著就這樣一路向北——因為倘若這遠山向西,真的就止於此處,那隻要繼續往前,他們完全可以免去攀爬之苦。


    不過他們也還是囑咐時遷時時做好標記,待到後續,如果真的再次陷入無路可走的困境,還可以調轉頭來再度嚐試翻越。


    ……


    夜幕終究還是降臨了。


    層層密布的烏雲低垂,就像是一張漆黑的大幕,將整個世界籠了個嚴實,遮擋住了熹微的月色,也令整個大地陷入了無盡的昏暗當中。


    不得已,眾人隻得無奈的放緩腳步,並開始更加細致的觀察起了四周——是否能夠找到一處庇護所,成為他們此時迫切需要解決的一個問題。


    這……不僅僅是為了抵禦那隨時可能襲來的暴雨,也是為了可以尋一處安穩,來慰藉一番連日奔忙的疲憊……


    “倘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或許還真就當這遠山不過與那蘇州府西郊那一隅相仿,未曾想……竟是如此的瑰巍異常。”高俅一邊走一邊說道。


    蘇州府西郊的遠山是當地的一處勝景,四季景致,各不相同……高俅在入林之前,還曾在蘇州府進行過簡單的整備,饒有興趣的攀登過這所謂的蘇州府勝景。


    隻是,眼前的遠山,與蘇州府西郊的那遠山,顯然不可同日而語……


    說完這番話,他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這沿山溯行,多少有些單調了,即便是他,都難免感到有些疲憊,而先頭的興奮勁,也伴隨這永無止盡的前路,慢慢的消失殆盡。


    他承認,他終究是小看了這遠山的廣度,即便他們已經跋涉了那麽久,仍舊好似望不到終點和盡頭。


    “隻是不知道還要走多久”一旁的魯二風嘟嘟囔囔的,言語中滿滿的都是不耐煩。


    就連他都有些倦了,更不用說是其它人了:從白天開始一直走到夜深,其間還經曆過數次的攀爬,即便是林衝的臉上,都難免有了那麽幾分的倦意。


    “太尉!”


    忽然,一聲驚喜的低吼聲,陡然在這隊伍的最前列響起。


    “前……前麵有一個山洞!”


    高俅緊皺的眉頭瞬間舒緩了過來,眼神一亮,趕忙加快腳步走上了前去。


    即便夜色朦朧,順著時遷手指的方向,仍舊依稀可以看見,在那右側的崖壁之上,有那麽一處內凹——儼然就是一處天然形成的洞穴!


    來不及唿喚眾人,兩人趕緊結伴向前,想要看個究竟……曆經了這一路的奔波,此時他們無比迫切的需要一處安穩的所在,來做暫時的休整。


    冥冥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隻要在多那麽一天,他們就可以從眼下的困境中,完全脫離出來。


    隻是,這夜色終究還是晦暗了一些,兩人還沒來得及進入洞口,走在前頭的時遷就好像被什麽絆了一跤,整個人徑直的橫飛了出去,同時發出一聲”哎喲“的慘叫!


    此時他的心神完全都放在眼前的洞穴上,一時間竟是沒有察覺到地麵上的異樣。


    “呸!呸!晦氣!”


    這一跤摔的可是不輕,即便時遷在半空中拚命的用輕身功夫調整姿勢,依舊摔了個七葷八素。


    不過此時的他倒也沒什麽心情去考究到底是什麽絆倒了他,隻是謹慎的將高俅攔在了洞外,搶先鑽進了洞穴。


    他倒是還始終謹記著自己的職責所在——尤其是這些未經探索過的去處,更加不可能讓高俅走在最前麵!


    草草的巡視了幾番,待到後麵的人都依次跟了上來,時遷才緩緩的從洞穴中又鑽了出來,並朝眾人點了點頭,“沒有異樣!”


    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洋溢出釋然的神色——時刻緊繃著的神經,每個人多少都有些乏了……


    待到依次進入坐定,眾人才發現,眼前的這個洞穴,似乎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闊綽。大約有20個平方左右——這是按照馮仕炎現代的計數方式來定的。


    隻是不知道這個滿是碎石的崖壁之上,怎的就出現了這樣一個洞穴,且並沒有被碎石所掩蓋。而對於此時疲乏的眾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天賜的絕佳居所……


    每個人都有點神遊物外……林衝強打起精神說道:“我們仍舊不可掉以輕心,雖然這邊好似並沒有發現那些賊匪的活動蹤跡,但謹慎點總歸沒錯。”


    所有人的神色一肅,點了點頭。


    接著他又補充道:“那麽接下來我們就分成兩組輪流值夜,我與馮大師一組,時遷與魯二風一組,時刻保持警惕,以確保我們可以安然的度過今晚。”


    “好!”三人異口同聲的迴答道。


    “那麽,我先去收集一些柴火。”時遷強打著精神站起來,“畢竟等會可能會下雨,倘若不先收集一些,待到夜深天寒,可能大家就沒辦法休息了。”


    高俅點了點頭,“去吧!”


    見所有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他又一次閉上了雙眼,開始抓緊休息起來。


    ……


    在這久未有人跡到訪的林間收集柴火,其實並不算是一件難事,尤其是對這項工作已經駕輕就熟的時遷來說。


    沒過多久,他便已收集到了大大小小的各類柴火,一摞摞的堆放在了洞穴的一個角落。


    通明的篝火升騰,照亮了淒清的夜……也驅散了所有的晦暗,令人安心。


    待到做完上麵的一切,時遷又一次轉頭走出了洞穴——一些動物都是夜間才出來行動的,他想去看看,是否能有什麽收獲!


    但是,還未等他走出去多久,一聲乍響的悶哼聲,又一次打破了夜的寂靜。


    所有人都驚疑不定的站了起來,見那時遷正呆呆的坐在洞穴不遠處的地方,就連火把丟在了一旁,都忘了去檢。


    眾人趕忙上前,隻見在那時遷的麵前,赫然是一塊約兩尺見長的青石雕鑄而成的矩形石碑,上麵刻著三個血紅色的大字——墜星穀!


    這……可不就是當時絆倒時遷的那個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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