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李世民焦急的問道。

    老郎中神色凝重的,再次為杜如晦把了一次脈,生怕自己判斷錯了,造成誤診。

    這可是李世民在意的棟梁之才,又人命關天,給這老郎中千百個膽子,也不敢有任何妄斷。

    他硬生生確定了五次!

    李世民,一直耐心的等著。

    片刻後,那老郎中終究還是跟先前無數的醫者一樣,向著李世民搖了搖頭:

    “陛下,請……請恕草民無能!”

    這話,直接再一次打擊了李世民的信心!

    “難道我泱泱大唐,真的無人能救克明了嗎?”

    ……

    此時,定遠將軍府。

    “藥磨好了沒有?”

    在定遠將軍府的藥房裏,蒙羽看著幾個藥女問道。

    若是換作前世,或是沒有繼承到華佗武魂的話,蒙羽怎麽也不會在府裏設置個藥房。

    但既然已經繼承到了,自然是誰有都不如自己有。

    “已經磨好了,將軍!”

    一個藥女小心翼翼的把裝滿藥的藥罐子,遞給了蒙羽。

    “希望還來得及吧!”

    蒙羽拿起藥罐子,騎上戰馬就往蔡國公府趕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除了那些看病的郎中之外,蒙羽在杜如晦大病的時候,也去過一次蔡國公府。

    杜如晦的病與史籍上記載的一樣,都是突發性染上的重疾,事先沒有任何的征兆。

    所以即便是蒙羽,在症狀出現前,也無法根據腦海中的知識對症下藥。

    可是,饒是蒙羽知道杜如晦病情該怎麽治的時候,也是頗為棘手!

    隻因那些藥材,都是十分珍貴的奇藥,可遇不可求!

    可以說,這就是一個人的命!

    基本無解!

    但,不管是從私心(收服杜如晦的心,讓他在朝堂上成為自己的助力),還是從公心(大唐初期百廢待興,漢家有杜如晦,如有一臂,四十五歲的他不應該就此死去。),蒙羽都已決定,要將這個正值巔峰的蔡國公,給救下來!

    這場重疾,換作平常,確實可以要了杜如晦的命。

    不過,蒙羽偏要逆逆!

    他畫好圖紙,並寫好藥材特征,找了一批最好的采藥者,曆經半月終於將藥材集齊。

    終於在今天這一刻,將藥給做好了!

    由定遠將軍府,去到蔡國公府的路上,可以說是一條事關生死的黃泉路。

    蒙羽要做的,就是在鬼門關前……

    把杜如晦拉迴來!

    ……

    蔡國公府。

    聽完那老郎中的話,李世民坐在杜如晦的旁邊,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身後,房玄齡,長孫無忌等人,也都神色凝重。

    跟隨李世民一同來看望杜如晦的李麗質,此時已經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作為李世民的生死兄弟,杜如晦對李麗質就像對自己親侄女一樣,在李世民還沒坐天下的時候,便對她關懷備至。

    如今,見到杜如晦這個樣子,年已十歲的李麗質,心如刀絞。

    此時的她,已經是大唐的長樂公主,食邑三千戶,是最受李世民寵愛的嫡長女。

    “父皇,杜伯伯真的沒救了嘛……”

    小丫頭依偎在李世民懷裏,梨花帶雨。

    “麗質,我們都盡力了,這都是命啊,是天,要折損我大唐的一臂!”

    看著從秦王開始就一直跟隨自己的杜如晦,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李世民隻能搖頭歎息。

    作為一代帝皇,他已經盡了全力。

    那老郎中的心情也十分的沮喪,房謀杜斷在這個時期便已經是一段佳話,可是,他卻沒能讓這個延續下去。

    杜如晦如果死了,對於正在發展中的貞觀年,無疑會是一次沉痛的打擊。

    “陛下,國公爺的脈象已經十分虛弱,時刻都有驟停的危險。”

    老郎中說道:“若是再沒有什麽法子的話,隻怕是神仙也救不迴來了……”

    在場的人皆是十分痛苦,周圍寂靜到落針可聞,大家都十分專注的看著杜如晦。

    李世民、李麗質、房玄齡,都緊緊的守在了杜如晦身旁,生怕下一秒便要失去這個摯友。

    就在這時,府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

    “見過定遠將軍!”

    “見過定遠將軍!”

    “你們老爺在哪?”

    蒙羽下馬,看著這幾個侍衛問道。

    那侍衛知道蒙羽的身份,不敢怠慢,迅速帶著蒙羽往杜如晦這邊趕。

    “見過定遠將軍!”

    “見過定遠將軍!”

    但凡知道或剛知道蒙羽身份的杜府仆人,無不朝著蒙羽恭敬的打著招唿。

    在杜如晦身邊的幾人,也都聽到了這些聲音。

    “是蒙羽來了?”

    “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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