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情緒激動,拉著朱樉的胳膊滔滔不絕。引得跟著釋宗泐前來的天界寺一幫和尚紛紛側目,朱樉見他越說越離譜,再說下去就變成了現場直播。


    他急忙出聲勸阻:“好妹夫,這裏還有出家人在場,你行房的過程大可不必說的那麽詳細。”


    李祺這時才反應過來,在場的二十多位和尚都停下了手裏的活,都不約而同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臉羞愧,隻能抬起袖子擋住臉,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下去。


    與臨安公主成親七年,李祺好不容易揚眉吐氣,做了一迴真男人。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他現在已經把秦王當成了自己的親哥哥。


    第一時間就想找朱樉分享自己的喜悅之情。


    “二哥,我現在是不是出了個大醜?”


    李祺佝僂著身子,用袖子死死捂住口鼻,就露出一雙眼睛。他是個讀書人把顏麵看的比生命還重。


    朱樉一把拉下他的手,以過來人的身份鼓勵他:“別不好意思啊,大師們看你的目光那叫一個羨慕,懂不?”


    聽他這樣說,李祺一下子戰勝了內心的害羞情緒,他變得昂首挺胸,重新找迴了做男人的自信。


    朱樉將他叫了出來,兩人站在院子,李祺有些不好意思:“二哥,我的老毛病這些年曾找了不少名醫看過,哪怕是宮裏的禦醫都束手無策。”


    “你做的餃子能有奇效,想必在裏麵一定加了不少東西吧?”


    估計那些名醫和禦醫做夢都沒想到,隻有獸藥才能治這小子的隱疾。朱樉一邊吐槽,一邊耐心解釋:“這是我老朱家的祖傳秘方,我爹用了都說好,你懂吧?”


    一想到當今皇上膝下四十多名子女。那可怕的生育能力,令李祺深信不疑,他更加感動不已:“沒想到二哥為了小弟的隱疾,連祖傳秘方都拿出來了。”


    “二哥以後就是小弟的親哥哥,但凡有事吩咐,小弟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朱樉也算是歪打正著,上次他吃了以後,感覺效果很明顯,就像一台永動機一樣。於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迫不及待分享給了自己的好妹夫。


    “我們都是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了。”


    見到二哥絲毫沒有居功自傲,李祺心中對朱樉的為人更加欽佩,他誠心向朱樉道歉:“以前小弟有眼無珠,對二哥多有得罪,小弟今後一定改過自新。”


    朱樉擺了擺手,顯得一點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對方年少多金,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冤種。


    帶著李祺在後院轉了一圈,聊了些家常。朱樉這才談論起正事,“我準備去拜訪韓國公,妹夫方便的話,可以跟我一路同行。”


    聽到二哥要拜訪自己的父親,李祺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不過還是當麵表態。“小弟也有好長時日沒有探望過父親大人一麵。”


    “小弟當然方便,隻是父親如今被軟禁在家,怕是陛下那邊會不高興。”


    李祺說出了心底的顧慮,朱樉笑著說:“兒子探望父親是人之常情,父皇一向注重人倫孝道,一定不會怪罪於你。”


    明代的駙馬跟上門女婿差不多,明初的駙馬大多都是勳貴子弟。隻是李善長的情況有些特殊,老朱對他是又愛又恨,才會將他關在家中不做任何處理。


    老頭子高不高興,他一點也不關心,反正真出了事有他女婿先頂在前麵。


    李祺不知道朱樉打的小算盤,還以為他是真情實意地關心自己。


    “既然二哥有意拜訪父親大人,小弟願意陪二哥同行。”


    拉著好妹夫上了馬車,李祺跟朱樉兩人在車廂裏相對而坐。李祺小心拉上車簾,見四下沒人,他急切地問道:“二哥,你的秘方還有嗎?”


    朱樉麵帶微笑,淫羊藿、菟絲子、迴春草……那些玩意別的地方不好找,禦馬監的馬廄裏可是一抓一大把。


    “妹夫你放心,別的不說,你這裏絕對管夠。”


    李祺聽到肯定的答複,忍不住心潮澎湃。


    “小弟的終身幸福,都在二哥的身上了。”


    兩人相視而笑,朱樉心中暗罵:這小子上輩子該不會是一頭牲口吧?


    車輪滾滾向前,半個時辰的功夫,就來到了曾經的大明宰相李善長的府邸。


    看著眼前禦筆親書的‘韓國公府’四個大字,朱樉嚴重懷疑,老頭子跟當過宰相的人八字不合,除了老丈人徐達,給他當宰相的好像沒有一個人善終。


    李善長、楊憲、汪廣洋、胡惟庸下場一個比一個淒慘。


    朱樉和李祺剛一下車,就被把守大門的錦衣衛攔住了。


    “來者何人,沒有皇上的手諭不得擅闖入內。”


    一名錦衣衛小旗上前,噌的一下拔出腰間繡春刀。


    突然鬧出的動靜,將旁邊的百戶嚇了一跳,他急忙上前攔住那名小旗,還踢了他一腳。


    “臭小子你是不是把眼招子忘在家裏了?認清楚了,這是咱們的頭兒,秦王殿下。”


    那名百戶恭敬地拜道:“錦衣衛百戶劉勉拜見都指揮使大人。”


    那名小旗仍然有些不服氣,“陛下的旨意,無詔擅自闖進者殺無赦。”


    劉勉看著這個食古不化的小旗,痛心疾首:“餘瑱啊,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殿下是外人嗎?是我們自己人。”


    朱樉看著這名叫餘瑱的小旗,這才想起這人是曆史上靖難之役中,南軍之中少數殉國的將領。


    他拍了拍餘瑱的肩頭,“本王要進去視察一下裏麵暗哨布置的如何,可以通行嗎?”


    朱樉換了一種說法,餘瑱點了點頭,收刀入鞘讓了出一條道路。


    “大人,請進。”


    朱樉帶著李祺走到門前,突然迴頭一笑:“小旗官餘瑱忠心任職,即日起任命為試百戶。”


    餘瑱卻沒有謝恩,固執地說道:“屬下不過是恪守本分,算不得什麽功勞。”


    朱樉笑了笑沒說話,繼續往往前走。一旁的百戶劉勉,恨不得剛才攔住秦王的那個人是自己,給了眼前的愣頭青一巴掌。


    劉勉忿忿不平地說道:“你小子今天踩了狗屎,撞大運了。入了秦王他老人家的法眼知道嗎?”


    餘瑱卻沒有半點高興,自言自語:“難不成我按規矩辦事,也能算做是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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