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溫說完,快速將頭縮迴書架後麵,一副極其猥瑣的模樣。


    朱樉被這猥瑣的小老頭,氣的渾身發抖,什麽狗屁不再計較。


    他今天要親手宰了這千峽湖裏的老王八。


    劉伯溫見到朱樉暴跳如雷的樣子,趕緊解釋道:“不怪老朽學藝不精,老朽卜算的未來卦象裏確實看不到你。”


    “老朽也不敢保證大明交到殿下手裏,會不會二世而亡?”


    劉伯溫邊說邊退到了門邊,說完轉身向門外逃去。


    此話一出,朱樉呆滯了片刻,然後滿臉怒容的從書案上一躍而下,


    大步流星就追上了這幹巴小老頭,朱樉的大手掐在劉伯溫的脖子上。


    稍一用力就將劉伯溫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劉伯溫的雙腳離地,


    臉色發紫,白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正當朱樉準備,把三番五次將他當成猴耍的劉伯溫,掐死在這院子裏的時候。


    鄭和身後跟著一位身著白鷳藍色補服的青年,走進了院子。


    朱樉聽到腳步聲轉頭一看,正是他的老熟人鐵鉉。


    鐵鉉見到劉伯溫被掐的不省人事,趕緊上前製止。


    “青田先生是國之柱石,要是死在大王手上,今後還有何人敢為大王效力呢?”


    鐵鉉的話一說完,朱樉借坡下驢,鬆開了手裏奄奄一息的劉伯溫。


    要不是怕寒了鐵鉉的心,朱樉真想挖個坑把劉伯溫給活埋了。


    劉伯溫這猥瑣老頭,著實可恨的緊。


    劉伯溫軟軟倒在地上,鐵鉉急忙將他扶起。


    伸手探了一下劉伯溫的鼻息,手指上有溫熱感。


    鐵鉉將昏迷不醒的劉伯溫交給鄭和後,才鬆了一口,


    對著朱樉責怪道:“青田先生對我大明勞苦功高,大王怎麽能如此衝動?”


    朱樉很想告訴他,什麽叫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可是剛才的談話,涉及到太多隱秘了。


    朱樉隻好悶聲說:“這老劉頭五次三番,戲耍本王。”


    “不誅殺此撩,本王念頭,難以通達。”


    鐵鉉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可是皇上赦免劉伯溫一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如果劉伯溫突然死在秦王府裏,對他們秦王黨原本不多的好名聲,將是雪上加霜。


    鐵鉉采取迂迴的方式勸道:“昔日燕昭王築黃金台,以招攬天下賢士。”


    “青田先生的才名天下皆知,這樣的金字招牌在。大王應該更加愛惜才是。”


    不得不說,鐵鉉的話跟朱樉想到一處去了。


    如果不是剛才留了手,劉伯溫已經在去黃泉的路上了。


    “行了,三寶讓人將老劉頭抬給府裏的滑郎中診治吧。”


    一代醫學大家滑壽是劉伯溫的好友,自從劉伯溫入獄之後,滑壽就在禦道街附近的長安街租了一處小院。


    陪著劉伯溫坐牢,坊間傳聞滑壽是劉伯溫同母異父的哥哥。


    朱樉不知道真假,反正自從劉伯溫住進秦王府以後。


    滑壽也跟著上門應聘了醫師,似乎是很不放心這個愛作死的弟弟。


    鄭和一揮手,兩個小火者將在地上躺屍的劉伯溫抬了出去。


    朱樉餘光瞥見,劉伯溫睫毛微不可察的動了兩下。


    懶得與這猥瑣的老劉頭計較,他將鐵鉉帶進書房。


    兩人相對而坐,王德發命人上茶之後。


    關上了門退了出去,朱樉開口問道:“今日是什麽風將你鐵大人吹到本王府上了?”


    這些年鐵鉉一直有意無意的躲著他,哪怕是在朝堂上碰麵,兩人也是相顧無言,


    傻子都看得出來鐵鉉是極力想同他撇清關係,私下裏和秦王府從不來往。


    鐵鉉起身,在他麵前屈膝跪拜道:“微臣一直對大王有所誤解,特此前來向大王賠罪。”


    不得不說朱樉看人的眼光,用後世的標準來看古人,讓他栽了好幾次跟頭。


    他認為最忠心的鐵鉉,是第一個打開城門,背叛於他。


    他認為最圓滑的楊士奇,反而這些年一直對他忠心耿耿。


    朱樉端著茶盞,語氣平淡:“鐵大人這些年一直疏遠小王,想必是早已攀上太子的高枝了。”


    見朱樉一副端茶送客的模樣,鐵鉉心神大亂,趕緊解釋道:“是大王誤會微臣在先,微臣在去開封之前,並不是東宮冼馬。”


    “而是國子監的貢生,微臣奉命去開封,並不是太子教令。而是陛下的旨意。”


    此話一出,朱樉感到驚訝不已。派國子監的學生,在親兒子身邊充當內應,這是當爹的能幹出來的事兒?


    鐵鉉一身才幹,又是河南鄧州人士,不得不說朱元璋這一手玩的挺花。


    朱樉有些懊惱的扶著額頭:“那你在開封之時,為何要欺騙本王?”


    鐵鉉理直氣壯的迴答:“大王當初沒有問臣下,微臣隻是將錯就錯而已,並無欺騙大王之意。”


    當初朱樉隻是靠著宮裏的消息來源,下意識的把鐵鉉和楊士奇都當成了東宮屬官。


    千算萬算沒算到消息的源頭會造假,看來自己小時候埋在宮裏的眼線。早就被老頭子滲透了。


    朱樉問出了關心的另一個問題,“楊士奇呢?他也是老頭子派到本王身邊的?”


    鐵鉉搖了搖頭,娓娓道來:“士奇兄自幼家貧,四方遊學,因緣巧合之下到了開封,在此之前並沒有出仕。”


    “完全是在微臣感召下,才會一同為大明,為陛下效力。”


    “隻是士奇兄念及大王的知遇之恩,這些年一直對大王忠心耿耿。”


    朱樉聽完忍不住感慨良多,說道:“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


    “那你鐵大人自知這些年,對的起本王嗎?”


    鐵鉉沒有半點羞愧之色,振振有詞說道:“微臣先是大明的臣子,陛下的臣子。”


    “最後才是大王的家臣,微臣又何來對不起大王一說呢?”


    朱樉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然後對著門外喊道:“三寶,叫人把這反骨仔,給本王扔出大門外。”


    “以後我秦王府,不歡迎鐵大人。”


    鄭和帶著幾個小太監推開門,側著身子伸手對鐵鉉說道:“鐵大人請吧。”


    這不按套路的一幕,讓鐵鉉呆立當場,正常情況不應該是君臣冰釋前嫌,相視一笑,最後重歸於好的嗎?


    “大王為何要派人驅趕?難道不怕寒了我等拳拳投誠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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