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你一打岔,正事兒都忘了講。”吃早飯的時候,房韋茹說,“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父親經營江州多年,和巡撫大人的關係雖然不錯,但私交最好的卻是知州大人,因此,這一次巡撫與你的交鋒失利,最開心的人反倒是他。”


    蕭晉挑挑眉,將一整顆煎蛋塞進口中,吃的滿嘴是油。“他想做什麽?扶知州上位?說句不敬的話,恐怕他還沒能力決定一省封疆大吏的位子吧?!”


    “你看你,又沒有人和你搶,吃那麽急做什麽?”房韋茹扯了張紙巾幫他擦嘴,“他當然沒那個能力,但他有錢,而且願意花這個錢。用他的話說,若是知州大人真的能升任巡撫,房家超過夏凝海成為江州龍頭,指日可待!”


    “他哪兒來的這麽大的自信?”蕭晉有些不屑,“首先,人家知州大人是馬上就要調任他處的,雖然隻是平調,但據說地方經濟比江州發展的好,憑啥非要留下去爭取一個不一定能落到他頭上的位子呢?再者,就算他真願意留下搏一把,你爹的‘政治獻金’也絕不會是起決定性作用的因素,將來人家頂多投桃報李一下,怎麽可能會不遺餘力的去幫你爹把房氏變成江州老大?知道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和承擔多大的風險麽?”


    雖然房韋茹對父親一直心懷怨氣,可聽著他這麽毫不顧忌的貶低,還是有點不高興,拉下臉說:“你管那麽多做什麽?他怎麽想那是他的事,又不是要讓你掏那筆錢。”


    蕭晉笑了,捏捏她的臉哄道:“我以為你聽我這麽說會高興呢,好啦!是我想當然了,跟你道歉,來,乖,笑一個。”


    房韋茹繃不住撲哧一聲,嬌媚的給了他一對衛生球,嗔道:“討厭!當人家是十幾歲的無知小丫頭麽?”


    “是不是小丫頭我不敢確定,但你絕對不無知,這一點我可以作證!因為昨天晚上你玩兒的那些花樣可著實讓我大開眼界哦!”


    “你……”想起昨夜的瘋狂,女人的臉就一陣陣發燙,伸手掐住他胳膊上的一塊肉,羞惱道:“說著說著正事兒就又開始胡咧咧,小壞蛋,你再這個樣子,我可真要對你永遠說‘不’了哦!”


    “不要啊房姐姐,在昨晚之前,你說不我還能接受,現在我已經嚐過你的味道,你再這樣可就太殘忍了,沒聽過有個成語叫‘食髓知味’麽?你對我而言就是一根美味的大骨棒,如果今後再也吃不到了,那你還不如幹脆弄死我算了!”


    “去去去滾遠點啊!”房韋茹哭笑不得的推開他拚命往懷裏鑽的大臉,臭罵道,“我要是一根大骨棒,那你是什麽?狗嗎?”


    蕭晉嘴巴一咧,露出八顆森森大白牙:“隻要能繼續吃姐姐這根大骨棒,你說我是啥,我就是啥。”


    房韋茹一陣無語,搖搖頭歎息道:“我要是早知道你是個這麽不要臉的家夥,當初就絕不會第二次見麵就讓你幫我捏腳。”


    蕭晉眼睛裏光芒一閃,似笑非笑:“哦,原來房姐姐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對我上了心啊!那看來我捏腳的水平還不錯,迴頭幹脆開個足療店算了,專門接待像姐姐你這樣的貴客。”


    腦海裏浮現出昨晚這貨把自己的腳當冰激淩一樣抱著啃的場麵,房韋茹拖鞋裏的十根腳趾都下意識的緊緊蜷縮起來,腳心仿佛也有螞蟻在爬一樣,癢的渾身難受。“別貧了行不行?堂堂大男人竟然是個戀足癖,說出去不嫌丟人麽?”


    蕭晉搖頭搖的毫不猶豫:“你說的話不嚴謹,我不是戀足癖,應該是‘戀你的足癖’才對,而且這也不怪我,誰讓你的雙腳之美是我生平僅見呢?知足吧,得虧爺兒隻想沒事兒抱在懷裏啃著玩,要是碰上個心理變態的,非得給你砍下來泡藥水裏收藏不可。”


    前半句話房韋茹還聽得心比蜜甜,後半句卻讓她瞬間從腳底板寒到頭頂,雞皮疙瘩都嚇出來了。


    “你平日裏都是這麽跟女人說情話的嗎?那她們的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居然一個都沒嚇跑。”


    蕭晉哈哈一笑,大手在她腿彎一撈,便將她抱在了膝上。


    “啊!吃飯呢,你又胡鬧什……唔……”


    一個深吻過去,蕭晉柔聲說:“害怕了?沒辦法,除了用這種驚悚的方式,我找不出更好的語言來襯托你雙腳的美。一言以蔽之:我願意為了它們去犯罪。”


    “真的麽?”女人眼波流轉,“我不要你去犯罪,隻需要老實迴答我一個問題就好。”


    “你問吧!”


    “宮霽宮大師,現在他人在哪兒?”


    蕭晉一怔,繼而眉頭蹙起:“我記得你不喜歡用身體和我做交易的感覺。”


    房韋茹咬著嘴唇堅持道:“你先迴答我。”


    歎息一聲,蕭晉如實迴答:“他已經死了,而且算是我殺……”


    話沒能說完,因為女人突然吻住了他的嘴,而且擁抱他的手臂特別用力。


    “真好,你沒有騙我。”半晌之後,房韋茹鬆開他,親昵的與他臉貼著臉說。


    蕭晉有點兒懵,好一會兒才問:“所以,你隻是想知道我會不會對你坦誠?”


    房韋茹點頭:“對不起!你這麽年輕,又這麽出色,我實在不敢輕信自己除了身體之外還有值得你喜歡的地方,可我卻喜歡聽你說的情話,真的很喜歡,所以我必須確定一下。如果這惹你不開心了,可以懲罰我,怎、麽、罰、都、行。”


    最後五個字她幾乎是咬著蕭晉的耳垂說的,明顯已經進入比昨晚還要予取予求的狀態。於是,噌的一下,一股邪火就竄上了蕭晉的心頭,隻見他一把將餐桌上的碗碟掃到地上,然後將女人放上去一邊撕扯著一邊問:“蠢女人,你怎麽知道我給你的迴答是實話呢?”


    房韋茹也在撕扯他的衣服,咬著牙喘息道:“無所謂了,你願意把肮髒的一麵呈現給我看,那我就願意把自己從裏到外都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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