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是以前就有的嗎?”


    雲懿疑惑地道。


    寧喬喬搖頭:“不是,是前段時間鬱少寒讓人準備的。”


    雲懿有些驚訝,要弄這樣一間地下室絕對不是說完成就能完成的,她竟然從來沒察覺到別墅裏還有這樣的工程。


    “小姐,到了。”


    保鏢在一間房間門口停下。


    雲懿迴過神,隔著一根根鐵柱,看到裏麵管著十來個男人,有些她竟然還是熟麵孔。


    這些人都是雲越承的人,有些在還頗受雲越承的倚重。


    看來鬱少漠他們之前的消息沒錯,還真是抓了不少對雲越承有用的人。


    “你們到底想幹什……是你?雲懿!”


    一個男人冷冷地盯著她們,話說到一半忽然看到雲懿,頓時變了臉色。


    為了防止逃跑,這些人都被鐵鏈子捆著,鐵鏈子的另一頭在外麵的柱子上。


    其實這些人被關在這裏,外麵還有那麽多人守著,他們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小,這樣的對待方式與其說防止逃跑,倒不如說是羞辱。


    “把門打開。”寧喬喬說道。


    年輕男子走上前去開門。


    雲家的幾個人紛紛盯著門口,眼裏閃過陰鷙地光。


    “別看了,你們是沒有機會從這裏逃出去的。”


    寧喬喬兩隻手抱著肩,語氣淡淡地道。


    “君家的臭娘們,不過是玩陰的才把我們抓了而已,你囂張……啊!”


    男人話還沒說完,年輕男子忽然狠狠給了他一拳。


    雲家男人腦袋被打向另一邊,嘴角流出一縷鮮血,吐了一口血沫,眼神陰鷙地盯著寧喬喬,臉上肌肉因為疼痛抽搐著。


    寧喬喬看了他一眼,轉過頭看向那名年輕男子:“君時不是說你力大無窮,一拳就能把人打死麽,這不是有點誇張了?”


    年輕男子不卑不亢地道:“小姐,你們說的不讓他死。”


    沒打死,隻是因為他收了力道而已。


    寧喬喬恍然大悟地挑了挑眉,轉過頭看著那個被打的男人:“既然知道自己是階下囚,就要有點階下囚的樣子,嘴巴放幹淨點,省得自討苦吃,剛才你說我們玩陰的,真有趣,合著雲越承一直都是來明的麽?”


    男人惡狠狠地盯著她:“你把我們關在這裏,到底想幹什麽?!”


    “不知道。”寧喬喬搖了搖頭:“不是我把你們關在這裏的,再說了,關在這裏有什麽不好,還是說你們想去君家的地牢或者賀家的?”


    東瀾家都有水牢那種令人生不如死的地方,賀家和君家一定也有。


    男子眼裏露出一抹驚懼,死死盯著她,沒有講話。


    顯然他們也知道,像這個隻是用來關人,沒有任何折磨人的工具的地牢已經非常不錯了。


    雲懿眯了眯眼,抬腳走到一個被鎖在角落裏的矮個子男人麵前,冷冷地道:“雲越承在哪?”


    那個男人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地道:“我不知……”


    “砰!”


    雲懿一拳打在那個男人腹部。


    “啊!”男人頓時慘叫一聲。


    雲懿眼都沒眨一下:“你平時一直跟在雲越承身邊,你跟我說不知道他在哪?”


    “我不知道!”男人目露兇光地盯著她。


    雲懿眸底閃過一抹冷意,忽然伸出手扣住男人脖子和鎖骨鏈接的地方,五指用力一收。


    “啊!!!”


    男人刹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那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


    寧喬喬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看了看他們,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年輕男子道:“這是什麽意思?”


    “是穴位。”


    年輕男子道。


    寧喬喬點了點頭:“好像很疼。”


    “小姐看那個男人的反應不就知道了麽。”年輕男子頓了頓,道:“大概和抽筋扒皮差不多。”


    寧喬喬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的?你嚐試過?”


    年輕男子輕輕點了點頭。


    寧喬喬有些驚訝:“你被君家的對手抓去過麽?”


    男子搖頭:“是忍耐力訓練。”


    寧喬喬:“……”果然能在這些家族中生存下來的都是非人類。


    “我問你,雲越承是不是還在山頂?!”


    那邊雲懿還在逼問那個男人。


    “雲懿,你……”男子瞳孔瞪大,因為劇痛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一根根青筋暴起:“我說了我不知道……”


    雲懿眼睛一眯,手裏的力道驟然加重。


    “啊!!!”


    男人身體猛地挺直,瞪大的眼睛要爆出眼眶一般,身體抖動得像糠篩似的,咬牙啟齒地罵道:“雲懿,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明明他身上沒有什麽外傷,可是卻像是在承受無法忍受的劇痛。


    “我還有更蛇蠍心腸的,你不是很清楚麽,我不介意都讓你試一遍。”


    雲懿右手一晃,忽然出現一把銀色小刀,眯起眼盯著男人:“先從你的眼睛開始吧,你選左眼還是右眼?”


    “你……”男人驚恐地盯著她:“你敢,雲懿,你別忘了你也姓雲!”


    “姓雲又怎麽了?我姓雲,你們不是也不肯放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想要我的命!現在你們落在我手裏了,就說我也姓雲了?”雲懿冷笑一聲:“別廢話了,選吧,左眼還是右眼?如果你不選,那就我來幫你選好了,要不就左邊吧。”


    一邊說,她手裏銀色小刀一邊朝男人的眼睛接近,緩緩道:“其實左邊還是右邊都沒什麽區別,說不定一會一隻眼睛都保不住了,你說呢?”


    “你……你要是挖了我的眼睛,我更不會告訴你的!”


    男人充滿戾氣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關係,那就當我發泄出氣好了,反正這裏還有這麽多人,我一個一個的挖下去,總有人肯告訴我的,如果你們都不肯說,那留著你們的命也沒什麽價值,不是麽?”


    雲懿眼神淡淡地朝旁邊掃了一眼,其他幾個人全都不寒而栗,眼神驚恐地盯著她,像她是吃人的惡魔一般。


    “我數到三,如果你不說,那我就要動手了。”雲懿眼神定定地看著男人:“一!”


    “二!”


    銀色小刀的刀鋒湊到男人眼睛前麵。


    “三!”


    她驀地那舉起刀狠狠刺下去。


    “我說!”


    男人閉上眼驚恐地大吼道。


    匕首鋒利的刀尖在距離男人眼睛一公分的地方停下。


    地牢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有男人急促的唿吸聲音,隻見他死死盯著眼前的刀尖,額頭冷汗大顆滾落,渾身都在發抖。


    “老六,你他媽敢背叛主人,老子第一個饒不了你!”


    旁邊傳來一道男人的喊聲。


    雲懿冷冷地朝那個男人看去,寧喬喬笑了聲,道:“你是想第一個死嗎?”


    “你敢動我們?!”男人朝寧喬喬喊道。


    “哈……”寧喬喬笑了:“我為什麽不敢?你覺得我會怕雲越承?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麽他們要把你們留下來,而不是直接解決了,原來他們是想從你們身上得到雲越承的地址,既然是這樣,我覺得你們人已經夠多了,所以就算死一兩個也沒什麽影響,怎麽,你想當第一個?”


    她眼神很冷,站在她身邊的年輕男子更是蓄勢待發,仿佛隻要寧喬喬一聲令下,他馬上就會出手,一拳打死一個。


    雲家的人眼裏不約而同閃過一抹畏懼,誰也沒有再講話。


    “怕死啊?”寧喬喬挑了挑眉:“既然怕死那就好好閉上嘴!”


    雲懿收迴視線,冷冷地盯著男人:“說!雲越承是不是在山上?!”


    “沒……沒有,他迴雲家了。”


    雲懿卡在男人穴位上的手還沒收迴來,男人滿臉痛苦地道。


    “迴雲家了?”雲懿眉頭一皺:“什麽時候的事?”


    “上……上個星期。”


    “他迴去幹什麽?”


    “我不知道。”


    “說!”雲懿手裏的力道猛然加重。


    “啊!!!”男人發出一聲慘叫,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知道的,他不是什麽話都要告訴我們的。”


    這倒是真的,雲越承身邊受倚重的人有,但是從來沒有誰是他的親信。


    換句話說,雲越承從來不信任何人。


    雲懿眯了眯眼,漸漸收迴放在男人身上的手。


    男人像是渾身力氣被抽空一般,猛地跌坐在地上,沉重的鐵鏈發出一聲巨響。


    “寧小姐,我們走吧。”


    雲懿走到寧喬喬麵前。


    寧喬喬點了點頭,轉身朝外麵走去。


    年輕男子負責在下麵留守,雲懿和寧喬喬走出地牢,寧喬喬看著她問道:“你真的相信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嗎?如果他說雲越承在雲家,是騙你的怎麽辦?”


    雲懿眼神閃了閃:“他也許是騙我的,但是他有句話提醒我了。”


    “什麽?”寧喬喬疑惑地道。


    “雲家!”雲懿道:“我本來以為雲越承一定在山上,借助山裏的濃霧和地勢保護他自己,卻沒想到他竟然在雲家,其實他現在是不是真的雲家不要緊,因為隻要他還是雲越承,他就一定會迴雲家去!所以在雲家肯定能見到他!”


    寧喬喬眉頭一皺:“這件事還是要和鬱少寒還有鬱少漠商量一下,你別衝動。”


    雲懿愣了下,有些無奈,是因為她上次離開給他們留下心裏陰影了嗎,怎麽好像都覺得她會隨時消失似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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