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張顧說道:“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去稟報你家主母嗎?


    難道你覺得你能決定我是不是馬家主母的親侄兒?”


    陳管家被張顧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他倒是想仔細的問一下張顧是真是假,但是張顧的話說得卻很有道理,自己還真的沒法決定眼前這個叫花子是不是自家主母的侄兒。


    要是自己將這三人趕走了,誰知道他下次找上門來之後,自家主母會不會相認?


    若是人家相認了,自己卻將人家趕走過,那將來家主和主母豈能放過自己?


    而且眼前這人雖然穿得淒慘了一些,跟個乞丐似的,但是目光清明,言談穩健,氣質上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種氣質不是能裝出來的,必須是一直身處高位才能慢慢養成的。


    或許這人真的是主母的侄兒,沒準就是路上遭了劫匪才落得這般樣子。


    想到這裏,陳管家朝著張顧抱了抱拳,說道:“閣下在這裏稍候,我去稟報我家主母。


    不過你若是說的假話,我會把你送官嚴辦。”


    “你去便是。”張顧笑了笑,說道。


    陳管家低聲對他身邊的一個人吩咐了幾句,然後便轉身進了府門,直朝後院而去。


    張顧看了看周圍,那些人還圍著自己三人,不過他也沒在意,圍著就圍著好了,難道還能少塊肉不成?


    此時張顧已經想好了,若是張墨的那個姑母不認自己,那自己就在梁城另辟蹊徑,先在梁城的江湖上搶個地盤立住腳再說。


    或者還可以找那個叫鄭渠的家夥,先投靠到他的門下,然後再圖後事。


    再說那陳管家一路到了後院兒,先讓後院的管事婆子進去通稟,然後便在後院的門外等著。


    馬府的規矩嚴,不是自家男子不得隨意進後院兒,就是府中的管家和管事也是一樣。


    因此陳管家想要見馬府的主母,那也是要先讓管事婆子通稟,得到準許之後才能進到後院中去見家主或者是主母。


    等了一會兒,那管事婆子出來了,這才帶著陳管家進了後院兒,朝著花廳子走了過去。


    到了花廳門外,那個管事婆子便稟報道:“夫人,陳管家來了。”


    “進來吧。”裏麵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那個管事婆子推開門,請陳管家進到花廳裏,然後又關上了花廳的門。


    張墨的姑母馬張氏十六歲嫁到馬家來,今年也不過三十八歲而已,正是風韻十足的年齡。


    原本馬張氏還靠在軟塌上,聽到陳管家來了,便起身端坐好了。


    等陳管家進來,施了禮之後,便問道:“陳管家,有什麽事兒不能等老爺迴來再說?非要這個時候來說?”


    陳管事也不敢抬眼看馬張氏,躬身說道:“夫人,府外來了三個人,看著像一主二仆。


    那人說是他是靖國許國公之子,叫張墨,說是您的侄兒。


    小的不知是真是假,特來問問夫人,您要不要見他。”


    “你說他是誰?”馬張氏覺得自己是聽錯了,忙問道。


    陳管家說道:“那人說他是靖國許國公之子,叫張墨,他說夫人您是他的姑母。”


    馬張氏這迴聽清了,唿的一下站起身來,驚喜的問道:“他說他是靖國許國公之子張墨?”


    “是,夫人。”陳管家說道。


    “他人在哪裏?快帶他來見我。”馬張氏激動異常,忙高聲說道。


    “是,夫人,小的這就請他進來。”陳管家忙說道,說完他便往後退。


    “慢著。”馬張氏又喊住陳管家,說道:“你在外麵等一下,我隨你一起去。”


    陳管家忙應了一聲是,退到了花廳外麵去。


    這時就聽到馬張氏在裏麵喊道:“來人啊,給我拿件外袍來,快一些。”


    也不怪馬張氏如此激動,實在是她太久沒有見到娘家人了。


    自從嫁到了宣國之後,因為路途遙遠,二十餘年裏娘家人隻來了五次而已。


    而上一次娘家來人還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娘家又來人了,她哪裏還按捺得住激動的心情?


    張顧在外麵等了好一陣,這才見到陳管家從大門裏出來,跟著他就見到一個三十餘歲的貴婦人跟在後麵走了出來,身邊還有兩個婢女跟著。


    “正主來了。”張顧在心裏想到。


    “讓開讓開,夫人來了。”陳管家口中喊道。


    那些圍著張顧的人即刻讓出一條路來。


    馬張氏走過來,看著眼前的三個叫花子,就有些愣住了。


    這是娘家來的人?許國公府的人怎麽會是這樣一番景象?莫非是假冒的?馬張氏在心中想到。


    也不怪她這樣想,許國公府的人來的次數雖然不多,但哪次不是十幾輛車馬一起來的?


    這次怎麽會是這樣?難道是遭了劫匪了?


    “你是墨兒?”馬張氏遲疑了一下,還是對張顧問道。


    老胡和黃金榮都站在張顧身後,主仆關係已經表露出來了,因此馬張氏也沒有把黃金榮當成自己的侄兒,雖然黃金榮跟張顧的年齡差不多少。


    張顧忙上前拜倒在地,叩首說道:“侄兒張墨拜見姑母大人。”


    老胡和黃金榮也忙跟著張顧拜倒,一起叩首說道:“小的胡集(白易)拜見小姑奶奶。”


    馬張氏是老許國公最小的女兒,出嫁之後,娘家的仆役都以小姑奶奶稱唿她。


    而黃金榮自稱是白易,純粹就是他的惡趣味,他說要用白易的名字來敗壞白易在梁城的名聲。


    這個想法白易極力反對過,但是張顧卻是支持他這麽做,因為張顧也覺得很有意思。


    “你真是墨兒?快快起來。”馬張氏驚訝問道,跟著上前兩步,伸手將張顧扶了起來,打量著他,說道:“墨兒,你怎麽這個樣子啊,這是路上遇到匪徒了嗎?”


    張顧歎了口氣,說道:“姑母,一言難盡啊,侄兒幾乎是一路走過來的。


    侄兒身上就剩下這個了。”


    說著,他伸手到衣領子裏,取出一個吊在脖子上的玉牌,展示給馬張氏看。


    那玉牌有三指大小,正麵刻了兩條蛟龍,在兩條蛟龍中間有一個張字。


    而在玉牌的後麵則雕刻著許國公五世子弟張墨九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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