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客氣了,這是晚輩應該做的。”張顧朝著童政和陳公公抱了抱拳,便出了雅間。


    剛走到雅間門外,就遇到了跑上樓來找他的蔣祝。


    “張老弟,人都到齊了。”蔣祝見到張顧便說道。


    張顧點了點頭,說道:“先讓百花樓的那些歌姬舞姬上台歌舞一下吧,等他們看完了歌舞,你再上場。


    給你寫的那些話你都記下來了”


    蔣祝擦了一把汗,說道:“都記下來了,老弟,說實話啊,哥哥我第一次見識這麽大場麵,心裏緊張得很啊。


    我怕一會兒上台會緊張得話都說不明白啊。”


    張顧笑道:“有什麽好緊張的你就當台子下麵那些人都是一群羊。


    要是讓你對著一群羊說話,你還會緊張嗎”


    蔣祝想了一下,笑道:“要是真的把他們都當成一群羊,我還真就不緊張了。”


    張顧笑道:“這就是了嘛,你上台之後,眼睛別盯著他們的臉看,而是盯著他們頭上一尺的地方看,這樣你就更不緊張了,明白嗎”


    蔣祝點了點頭,轉身便朝著樓下跑去。


    張顧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下了樓。


    很快,幾個琴娘和十幾個舞姬出現在庭院裏的台子上,跟著絲竹聲起,舞姬也隨著絲竹聲翩翩舞蹈起來。


    見到台上有美人兒歌舞,台下那些人便一點點的安靜下來,吃著瓜果喝著茶,看著台上的演出。


    這些琴娘舞姬都是白老虎提供的。


    長風會的百花樓就是以歌舞出名的,在聖京城的眾多青樓中,百花樓的歌舞向來是首屈一指。


    而今日負責接待那些商會會首的小廝和小婢也都是百花樓的。


    為了今日的招商會,張顧還特意讓白老虎帶著他們在寮州會館中演練了兩次。


    到現在為止,張顧對百花樓提供的服務還是很滿意。


    站在後台,張顧見到了假扮商人的杜仲,也看到了男扮女裝的李珺。


    而管家老朱和程風則是坐在後麵角落裏的一張桌子,兩個人一邊對台上指指點點的,一邊吃著東西。


    歌舞表演了兩場,然後就退了下去。


    跟著上場的是幾個小廝抬著兩個大大的展板上了台,那兩個展板上麵都釘著一張大幅的空白宣紙。


    台下那些人不知道弄了那兩個東西上來幹嘛,一個個的議論紛紛。


    很快,兩個身穿青衫的中年男人上了台,每人後麵還跟著兩個小廝,一個小廝手中托著一個硯台拿著一支毛筆,一個小廝端著一小盆清水。


    那兩人各自都走到一塊展板前,朝著台下之人抱了抱拳,然後便轉過身去,從小廝的手中拿過毛筆,在硯台裏沾滿了墨汁。


    接著就走到展板前,提筆在展板上寫了起來。


    字很大,一個字就占據了整張宣紙的兩成大小。


    台下一陣驚唿聲響起,他們都沒有見過能寫這麽大字的紙張,也沒有見過誰寫過這麽大的字。


    這時那些收到請柬的商會會首們也想起了他們收到的那些新奇紙張。


    也就知道了台上寫大字的紙就是他們收到的那些新紙。


    隻是他們沒想到紙張可以做到這麽大,他們用過的絲綿紙連那張大紙的一成大小都沒有。


    台上的兩個中年人很快就寫完了,左邊的那個人寫的是財源滾滾四個大字。


    右邊那個人寫的是財傳子孫四個大字。


    別的不說,就是這八個字便讓台下那些人看得十分舒坦。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求的就是財,同時也更希望自己賺到的財富能傳給子孫後代,台上那兩人寫的字意頭很好。


    那兩個男子寫完了字,朝著台下抱了抱拳,便下了台去。


    這兩個人是張顧從寺獄的犯官裏挑出來的,都是擅長寫大字的。


    為了這八個字,兩個人著實練了許多天。


    對他們來說,雖然上台表演寫字有些折損他們的身份,但這也是一個極為難得的出到寺獄外麵放風的機會。


    因此即使折損了身份,他們也願意上台表演一番。


    兩個人下去了,便又有兩個美人兒走了上來,手中拿著一個軸卷,然後緩緩展開。


    當軸卷展開之後,台下的驚唿聲突然就大了起來。


    因為他們見到的畫卷很長,整個畫卷全部打開之後,足有兩丈長短,寬度也有六尺。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哪裏見過這麽長的畫卷


    這是張顧為了這次招商會,特意讓寺獄的那些犯官專門畫的一幅山水長卷。


    且不說畫卷的畫工如何,僅僅是這畫卷的長度就足以成為天下第一畫了。


    就在台下之人的驚唿議論中,蔣祝走上了台子,在台子中間站定。


    他謹記著張顧的話,雙眼盯在台下那些人的頭頂一尺處,而後朝著台下的眾人抱拳笑道:“諸位,安靜一下,聽蔣某說上幾句。”


    台下很快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蔣祝。


    那些商會會首中也有認識蔣祝的,知道他是蔣記甲胄坊的人,隻是不知道此時他是以什麽身份出現的。


    蔣祝的目光在台下掃視了一下,便接著說道:“諸位,蔣某是寶豐行的掌櫃,叫蔣祝。


    現在諸位想必已經知道寶豐行是做什麽的了。


    沒錯,寶豐行就是做紙張生意的,也就是諸位見到的與絲綿紙完全不同的新紙,我們稱其為宣紙。”


    他這邊說著,後台又走出來一隊婢女,每人的都托著一個托盤,上麵是一本本的書。


    書的封麵上寫著一行字:波若波羅密多心經。


    那些女婢的後麵還跟著一隊小廝,手中抱著的卻是一個個的軸卷。


    他們走到庭院裏的每一人麵前,便放下一本經書,再放下兩個軸卷。


    這時蔣祝還在台上說著:“這宣紙可以寫字,可以畫畫,可以裝訂成書籍。


    就是諸位家中的女眷,也可以用宣紙來做鞋樣和繡花的花樣。


    當然,最為關鍵的是,這宣紙的價格比絲綿紙低得多,一張絲綿紙的價格足以買同樣大小的三十張宣紙。


    諸位,這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生意,隻有我們寶豐行有。


    不過如果大家願意的話,諸位也可以跟我們寶豐行一起,做著獨一無二的宣紙生意。”


    蔣祝的話一說完,台下又是一陣驚唿聲和議論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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