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和暮雨二人相遇,兩個女子便抱在一起便哭了起來。


    張顧站在這頭笑吟吟的看著,那個中年男子則站在那頭笑吟吟的看著。


    兩個女人哭了一會兒才想起還有兩個立在旁邊看著呢,這才與那個男子一起朝著張顧這邊走過來。


    暮雨走到張顧身前,先是朝著他福了一禮,輕聲說道:“多謝張公子還記得素月妹妹,暮雨代素月妹妹多謝公子。”


    張顧還禮道:“暮雨姑娘客氣了。”


    這時桃桃便介紹道:“公子,這位便是暮雨姐姐的夫婿陳俊陳子墨。”


    張顧朝著那個陳俊抱拳說道:“在下張顧,見過陳兄。”


    那陳俊也迴禮說道:“陳俊,見過張公子。方才聽到張公子誦念的詩詞,陳某便覺得耳目一新。


    張公子的一闕‘明月幾時有’和一闕‘春花秋月何時了’從邊郡傳到聖京城,便廣為傳唱,風頭一時無兩。


    若不是張公子的兩闕詞,陳某也無緣與暮雨相識。


    陳某能娶得佳人歸,還要多謝張公子才是。”


    說著,陳俊便朝著張顧深施一禮。


    張顧忙迴禮說道:“陳兄客氣了,不過是兩首陋作,當不得陳兄以禮相謝。”


    暮雨這時說道:“夫君,張公子,你們且先坐,待我祭拜過素月妹妹之後,再一起敘話如何”


    張顧和陳俊齊聲稱好,也沒坐下,就在一旁站了,看著暮雨與桃桃一起祭拜素月。


    兩個姐妹在素月的墳前又哭了一陣,燒了香燭,這才祭拜完畢。


    幾人客套一番,重新坐下,暮雨也拿出自己帶來的吃食跟張顧他們的吃食混在一處。


    相互敬了幾杯酒之後,暮雨才說出來祭拜素月的原因。


    原來暮雨的夫婿陳俊要遠赴利州擔任郡守,要帶著暮雨一起前去赴任。


    而暮雨便要在離開聖京城之前再來祭拜一下自己的好姐妹素月,因為這一去不知幾年才能再迴聖京城。


    結果便與張顧等人遇到了一起。


    當暮雨聽桃桃說,張顧已經為她贖了身,也是驚喜萬分,又朝著張顧施禮謝過了。


    幾個人隨意的聊著,不知不覺便又聊到了詩詞上。


    陳俊對張顧的詩詞讚不絕口,暮雨便順著她夫君的話笑道:“張公子,我夫君要去利州赴任,張公子可否送我夫君兩首詩詞,算是為我們壯行,可好”


    說罷,便朝著張顧又施了一禮。


    陳俊哈哈笑道:“到底是小雨知我心意,陳某正有此意,隻是不好向張公子開口。”


    說著,又朝張顧抱了抱拳。


    張顧知道這是推辭不得了,便笑道:“好,那張某就做兩首詩詞贈予陳兄,預祝陳兄仕途順利,步步高升。”


    陳俊和暮雨又是一番道謝。


    張顧笑道:“既是陳兄要遠赴利州,那張顧便送陳兄一首離別詩。”


    這時暮雨已經扯下一塊衣擺,拿著一塊熄滅的炭塊,美目看著張顧,等他念出詩詞來,自己也好記下。


    張顧略微沉思了一下,便找到一首非常合適的詩,於是緩緩念道:“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好一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張顧這邊念完,陳俊便高聲叫道。


    張顧朝著陳俊抱了抱拳。


    陳俊拿起一杯酒,對張顧說道:“張公子這一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一定能再次盛傳聖京城,乃至天下。


    陳某敬張公子一杯,多謝張公子的詩詞。”


    說罷,便與舉起酒杯與張顧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喝幹。


    酒喝完了,陳俊便對暮雨笑道:“小雨,張公子的詩詞可都記下了”


    暮雨笑道:“記下了,張公子看看可有別字。”


    說著,她把那詩詞舉在張顧身前。


    張顧看了看,指出詩中的幾個別字。


    陳俊看完了張顧的詩詞便問道:“張公子,這三秦是何地五津又是哪裏”


    張顧笑道:“這三秦是張某老家寮州郡的一處地名,五津也是如此,偏遠之地,陳兄不知道也正常。”


    陳俊點了點頭,又敬了張顧一杯酒,說道:“陳某有幸,在離京赴任之前得到張公子這首詩詞,心中離別之愁苦已經去了大半。


    張公子再送陳某一首,陳某的離別愁苦必然能盡去。”


    張顧哈哈大笑道:“陳兄既然如此說了,張某想要藏起一首也不可能了。


    那張某再想想,送陳兄哪一首詩詞比較好。”


    假做沉思了一陣,張顧這才緩緩念道:“一別都門三改火,天涯踏盡紅塵。依然一笑作春溫。無波真古井,有節是秋筠。


    惆悵孤帆連夜發,送行淡月微雲。樽前不用翠眉顰。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聽完張顧的一首《臨江仙》,陳俊先是愣了好一會兒,跟著便仰天哈哈大笑,那笑聲中像是豪氣突發,越笑越是豪邁。


    笑罷,陳俊起身朝著張顧深施一禮道:“陳某被遣去利州,原本還覺得意興索然,有一些不忿之意。


    聽了張公子的這闕詞之後,陳某覺得心情大暢,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一語道破人生皆有一時之困苦,有什麽大不了的


    陳俊多謝張公子贈詞。”


    暮雨見陳俊突然間就心情開朗了,也是極為高興,目露感激的看了張顧一眼。


    張顧起身迴禮,笑道:“陳兄客氣了,張某也是偶有感觸,陳兄謬讚。”


    陳俊上前拉住張顧的手笑道:“張公子,陳某還有幾日才離京南下,後日張公子若是有空的話,還請到陳某家中一聚,你我把酒言歡,如何”


    張顧笑道:“陳兄相邀,張某豈敢不從後日張某便到府上叨擾了。”


    陳俊說道:“陳某住在義寧坊,張公子到義寧坊打聽豫國公府,便會有人相告,陳某後日午時在家中相候。”


    張顧一愣,隨即問道:“豫國公府陳兄是陳國公的何人”


    豫國公陳度在慶國可是有著赫赫威名,他的國公可是百戰得來,就是皇帝對他也是禮讓三分。


    張顧在寮方城的時候就聽人講過豫國公陳度征戰沙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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