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和陳鬆林坐在市中心的台階上,看著那個殘疾人彈吉他,他們這一坐,便是半夜了,而彈吉他的流浪歌手,依舊唱著他樸實的歌。


    當他們看到流浪歌手朝他們走來時,兩人方才站起身,盯著對方露出了微笑。


    中年流浪歌手,隻有一條腿,杵著拐杖,他盯著張凱和陳鬆林笑著道:“兩位朋友,謝謝你們給我的錢,也聽我唱了這麽久的歌。”


    張凱笑著道:“不用謝,我們應該謝謝你,讓我們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有這麽多好聽的音樂。”


    中年男子打量了兩人一眼道:“你們是軍人吧?”


    張凱和陳鬆林都相視了一眼,同時看著中年歌手,一臉詫異道:“你怎麽知道的?”


    流浪歌手笑著道:“因為我曾經也當過兵,走,我們去吃點東西,今天我請你們。”


    隨即,他們走到了一家燒烤攤前麵,隻不過這是一條老舊街區,燒烤店就是一個很簡陋的流浪攤,簡單的座椅和燒烤爐,店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婦。


    三人坐下了,中年女人來到了三人身邊,笑著道:“三位,需要吃點什麽啊?”


    流浪歌手讓張凱他們點,張凱他們又推辭,結果,三人都點了幾個,中年夫婦就開始燒烤了,燒烤爐上發出了濃濃的煙霧,一股肉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張凱摸出了八塊錢一包的紅雙喜,抽出一根,遞給流浪歌手道:“兄弟,來,抽煙,這還是我第一次與搞音樂的在一起,藝術啊,聽起來就高大上。”


    流浪歌手點燃了香煙,她頭發很長,身上髒兮兮,穿的也比較破舊,看來就有藝術感。


    流浪歌手吐出煙霧,無奈的搖搖頭道:“兩位兄弟,你們這話就寒磣我了,如果有錢,誰願意過著靠賣藝為生的乞討生活,生活不易,隻能夠這樣了。”


    張凱點頭道:“是啊,網上經常流傳一句話,生下來容易,活下去難,不過這位兄弟,看你的年紀比我們大,就叫你一聲大哥吧,大哥,你曾經當過兵?”


    張凱和陳鬆林,都好奇的看著流浪歌手。


    流浪歌手點頭道:“對,有一次執行任務,被敵人迫擊炮砸斷了一條腿,所以就變成瘸子了,幸好我唱歌還不錯,所以退伍之後,就靠唱歌為生了。”


    聽到這話,張凱和陳鬆林對流浪歌手,都露出了尊敬神色,他們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陳鬆林疑惑道:“你在部隊中受傷,應該會安排工作,每個月還有補貼吧?”


    流浪歌手點頭道:“是啊,來,我們邊喝酒邊聊。”


    頓時,流浪歌手給張凱和陳鬆林,都倒了一杯啤酒,他們都是一仰頭,冰涼的啤酒進入肚子,全身涼爽。


    流浪歌手笑著道:“兄弟,我曾經是一名軍人,作為軍人,怎麽能夠丟部隊的臉,我雖然沒有了一條腿,但是我依舊能夠養活自己,部隊的那些補貼,我捐給了一所小學,比我有困難的人,這個社會上有很多。”


    “當流浪歌手,靠好心人施舍的那些錢,完全養活自己了,咱也不是那種奢侈之輩,在部隊中過慣了粗茶淡飯,所以好養活,兩個大饅頭,就可以對付一天了。”


    “哎,如果不是因為我這條腿,或許,我會當一輩子的職業軍人吧,這都是命,所以那句話咋說的,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或許就是這個理兒吧。”


    張凱感歎道:“大哥,不愧是唱歌的,你這是追求精神糧食。”


    “來來,燒烤來了,邊吃邊聊,你們呢?”


    張凱沉吟了一下道:“我們都是東陽軍校內院的軍校生,不過關於部隊的事,抱歉,我們得保密。”


    “我懂,來吧,你們給我的錢,咱們就一起來吃光喝光,我遇到你們,也算是有緣分,竟然還能夠遇到軍人。”


    接下來,三人一起吃燒烤,喝啤酒,張凱漸漸地,對這個流浪歌手了解了,他缺著一條腿,靠著一把吉他,全國各地唱歌,張凱在他的身上,學到了對生活的堅強信念。


    至到晚上一點多,他們這才分開了。


    ……


    市區醫院的一間貴賓房中,孫楊的手臂上,纏著繃帶,還吊著營養液,對於他這種嬌生貴養的公子哥來說,他必須要來住兩天院。


    在孫楊旁邊是一個富太太,全身金銀首飾,她看著孫楊,哭著道:“我的揚兒,你這是怎麽了,來,來,讓媽媽看看,我的孩子啊,怎麽傷的這麽重,媽媽心疼死了。”


    說著,貴婦人還在孫楊的手掌上吹著,一副溺愛神色。


    孫楊看著貴婦人,一臉傲嬌道:“媽,你們一定要給我做主,這個東陽軍校內院的士兵,竟然跑到了我們的家裏麵去,打了我一頓,還殺了我三個保鏢,他們這是犯了命案!”


    貴婦人轉身,抓著一個中年男人的手臂,中年男人長著大肚腩,單眼皮,西裝革履,尤其是他眼神深處,閃爍著陰冷的眸光,一看就是心機深沉之輩,能夠成為新龍藥業集團的董事長,那自然手腕不一般。


    孫劍雲一個窮酸書生,創建藥材帝國,他的上位,可以說,步步驚心,曾經有很多對手,葬身在了他的鐵血手腕下,其中有黑`道大哥,有權有勢的人,現在的他,是東陽市唿風喚雨的存在。


    貴婦人抓著孫劍雲的手,大聲道:“孫劍雲,你要是不給我兒子報仇,我就給你沒完,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你看看,從小到大,他受過傷嗎?我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今天他竟然受這麽重的傷,我可憐的孩子,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道上傳言,孫劍雲的老婆是黑`道大哥之女,如果沒有他老婆,他的上位,也沒有這麽簡單。


    孫劍雲點頭道:“好了,揚兒是你的兒子,不是我的兒子啊,放心吧,竟然有人敢欺負到我孫劍雲的頭上了,我不整死他,那根本不可能,嗬嗬,三個保鏢死了,就算他是內院的軍人怎麽了?我照樣會要了他的命!”


    孫劍雲說完,看向了孫楊道:“揚兒,我可是聽說了,你那三個保鏢,根本就沒有死,是你讓人,斷了他們的命。”


    孫楊低下了頭道:“那個,爸,我還不是跟你學的…”


    孫楊怕孫劍雲罵他,所以他低下了頭,抓著她媽媽的手。


    孫劍雲滿意一笑道:“父親我也沒有罵你,幹嘛這樣害怕,新龍集團遲早是你的,想要掌管好我們這麽大的企業,有些手段,自然缺不了,有點爸爸當年的樣子,做的好,隻不過,爸爸要告訴你,做這些事,不能夠留下把柄在別人手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孫楊沒想到孫劍雲還誇獎他,他使勁的點頭道:“爸,你就放心吧,我可是你的兒子,我心中有數,那兩個人,你一定要弄死他們,尤其是那個張凱!”


    孫劍雲點頭道:“嗯,好好養傷,那爸爸去忙了。”


    “爸慢走,我就知道您最疼愛我了,嘿嘿。”孫楊看著孫劍雲的背影,不枉拍馬屁一番。


    孫劍雲走出了病房,盯著身邊的秘書道:“把闖入我們別墅的那兩個軍人相片,發給警察局,說他們殺了三個人。”


    “好的董事長。”秘書點頭,連忙出去忙活了。


    孫劍雲看著秘書的背影,皺了皺,一道陰冷的寒芒,迸射而出,孫劍雲的唇角,勾起了一道殘忍笑容道:“以為自己是軍人,就想要惹我孫劍雲的兒子,真是嫌命長,在東陽市,我孫劍雲要的人命,還沒有取不到的!”


    ……


    張凱和陳鬆林在一處公園的涼亭中,躺在座椅上,他們今晚準備就在外麵睡覺,畢竟這種事情,經常幹。


    但是他們躺下不久,那些蚊蟲就來咬他們,兩人根本睡不著,原本有星宿的天空,現在也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轟隆!”一道閃電,撕裂了夜空,隨即傾盆大雨瞬間傾瀉而下,在涼亭外麵的路燈,照射在地麵上,水花濺射。


    現在兩人後悔在外麵睡了,早知道這樣,他們就迴軍校了。


    張凱坐起身,扔給了陳鬆林一根香煙道:“鬆林,早知道這樣,我就迴軍校了,看看,現在下雨了,吹的風還有些冷了。”


    陳鬆林點燃了香煙,抽了一口道:“是啊,而且那些蚊蟲,全部飛進來了。”


    正在兩人抽煙時,隻見遠處幾輛警車閃爍著警燈停下,一群特警,快速的朝張凱他們衝來。


    張凱和陳鬆林,都是瞬間站起身,緊皺眉頭道:“什麽情況?”


    陳鬆林搖頭道:“我不知道,難道他們是衝我們來的?”


    張凱皺起了眉頭道:“不可能啊,我們也沒有犯法。”


    “前麵的殺人犯聽著,束手就擒,否則,我們特警將根據中華人民國和國法律,就地槍決!”


    “殺人犯?”張凱和陳鬆林對視了一眼,他們完全沒有搞清楚,這是啥情況。


    此刻特警已經越來越近了,張凱盯著陳鬆林道:“我們是軍校生,他們一定是搞錯了。”


    兩人都舉起了雙手,張凱大聲道:“我們投降。”


    隨即,一群身穿黑色防彈衣的特警,拿著槍支,防暴盾牌,瞬間包圍了張凱他們,幾個特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張凱他們按倒在地,隨即鎖上手銬。


    張凱和陳陳鬆林的臉龐,按在地麵上,有些疼痛,兩人都是咬了咬牙,他們都說了不反抗,但是對方下手還這麽狠。


    這不怪特警,作為他們這一行,必須要謹慎。


    張凱兩人,被特警押著在雨中走著,他們坐上了一輛囚犯警車,張凱看著那幾個特警道:“我們不是殺人犯,為什麽抓我們?”


    其中一個特警,淡然道:“三條人命,你們還想狡辯?每一個殺人犯都說自己是無辜的,法律自然有公正的判決。”


    隨即兩人就被籠了頭套,張凱很疑惑,他們怎麽成殺人犯了?


    之前陳鬆林殺的那三個保鏢,雖然都受了重傷,但是不至於致死,而且陳鬆林下手也有分寸,怎麽就死了呢?難道這是嫁禍?


    看來這個孫楊不弄死他張凱,不善罷甘休啊,這些有錢人,還真是把他們的命不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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