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捂著快要氣炸的肺躺在床上。


    “統子,問你個問題,你要誠實迴答。”


    “你問吧。”


    “你能窺視我的思想嗎?”


    “不能。”


    顧辰:“很好。”


    總有一天要找到把你拖出來暴打的辦法。


    緩了一陣,顧辰終於重新提起之前的話題。


    “你到底是怎麽醒的?”


    “其實從你開始修習凝竅訣我就開始有了一絲知覺,不過你提供的能量太少,所以隻能發揮一點點基本功能。”


    “你是說——我眉心的竅穴?”


    “是的,要是沒我你早被虎頭蜂蟄死了……”


    “好吧,我承認你還是有一點用的。”


    “哼——”


    顧辰搞清了眉心竅穴的疑惑。


    “你仔細說說自己都有什麽功能?”


    “那可就多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


    “你簡單概括一下。”


    “好吧,你已經聽說了神竅,但你理解神竅嗎?”


    “不理解。”


    係統哼了一聲,語氣充滿了對土包子的鄙視。


    “要理解神竅,首先要理解修煉之道。所謂修煉,是經由精氣神統一的小完美,追求天人合一大完美的方法過程。”


    顧辰聽得頭疼,但沒有打斷係統。


    “精氣神三者中,最難修煉提高的是神。普通人的精神渙散、易變、無法凝聚、無法感應自身以外的事物。而神竅者擁有神識,是天生的修道種子。”


    顧辰忍不住插話,“照你這麽說大部分人都無法修煉,可是我們鳳鳴市不是全民修煉嗎?”


    “基礎武道當然人人可練,但達到一定境界沒有神竅就無法繼續提升了,到時候隻能尋找凝練神竅塑造神識的方法,那種方法非常艱難,代價非常高昂。”


    “那我有神竅嗎?”


    “沒有。”係統幹脆的說。


    顧辰大為失望。


    係統嘿嘿笑道:“重點來了,你雖然沒有神竅但有我啊,我就相當於你的神竅。”


    顧辰撇了撇嘴,這個答案他預想到了。


    係統總是誇大其詞,掩蓋缺陷,好大喜功。


    “你頂多算個偽神竅,說吧,有什麽缺陷?”


    “呃——缺陷當然是有一點點的,我們雖說本質同一,但畢竟是相對獨立的分裂體,所以你可以借助我使用神識的力量,但無法提高你本身的修煉境界。”


    顧辰明白了。


    就是說自己隻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


    神竅和神識都是借來的。


    平時用起來沒有問題,但在需要晉升的時候一驗資就露餡了。


    “偽神竅”三個字還真是精確的形容。


    “我記得你說過可以積累能量為我加天賦,而且保證是正麵天賦,你吸了那麽大一顆寶石,能量該足夠了吧?”


    “確實夠給你加一個天賦了。”


    係統的迴答讓顧辰又驚又喜。


    他本來以為係統會推三阻四,討價還價的。


    “能確定是什麽天賦嗎?”


    “不能,這個具有一定的隨機性,但確定是正麵天賦。”


    “什麽時候能加?”


    “隨時,不過最好在你睡眠的時候,否則你可能會出現幻覺做出一些失常的行為。”


    “那就今天晚上。”


    顧辰一錘定音。


    係統表示沒有問題。


    接下來一人一統談到今日詛咒的問題。


    “凝竅訣走火會有什麽後果?”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我建議你不要嚐試逃避。天道詛咒是很嚴厲的,未必能一下子把你搞死,但肯定比詛咒本身的後果嚴重。”


    “可是走火10次也太狠了吧?修煉課老師說過練錯了女人可能長胡子,男人相反,我可不想練葵花寶典。而且我有種預感,一旦這次我妥協了,天道以後很可能天天發布走火10次的詛咒,那日子還怎麽過?”


    “這個我倒是有點辦法。走火的數量改不了,天道已經指定了,但程度上有調節餘地。我可以控製你氣血之力的流向,讓它在手臂等不太重要的部位輕微偏離正確路線,這樣就可以在傷害性可控的情況下完成詛咒。”


    顧辰摸著下巴,“是個辦法,可這不過是在飲鴆止渴啊。統子,我懷疑正是因為你的出現天道才發布這樣的詛咒,我為了你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嗤——別想pua我,當初要不是你大聲嚷嚷,天道怎麽會發現我們?”


    “你連pua都知道,你不是偶然穿越到我們世界的老古董嗎?”


    “我在你那個世界飄了幾百年,有什麽不知道的?小屁孩兒。”


    “健忘症老鬼!你不是吹自己多牛多牛,勾引我來這個世界嗎,你承諾的那些神功妙法呢?洞府寶藏呢?”


    “我忘了,可那是因為穿越導致的,不是我記性不好!”


    “那我穿了一次怎麽沒有記憶受損?”


    “你穿一次和我穿兩次比?而且你就是個怪物,車禍死了還能在太陽底下亂飄,幾百年我就發現你一個。”


    “所以你找我是因為別無選擇?”


    “答對了。”


    顧辰歎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穿越以前的運氣就不太好。


    這輩子隻是增強了一些而已。


    顧辰還想和統子繼續鬥嘴,陳鳳娟迴到病房,帶來醫生允許出院的好消息。


    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病房門被敲了一下。


    顧辰迴頭,看到救援隊的劉西白站在門口。


    他熱情的招唿,“劉哥來啦,快坐。”


    劉西白也不客氣,拉開椅子坐下,開口道:“聽說你醒了,我剛好在醫院所以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顧辰點頭,這是應該的。


    他講述一遍從墜入鼠洞開始的事情,沒有隱瞞,包括那塊被母親丟掉的寶石。


    陳鳳娟張著嘴傻了。


    “我、我、不知道,看著就是塊普通石頭,好像還沾著老鼠屎……”


    老鼠屎?


    顧辰臉黑了片刻,隨即期待的望著劉西白。


    自己沒辦法,救援隊應該能在垃圾場裏找到這塊石頭吧。


    雖然統子說沒用了,但萬一還有點殘留呢。


    救援隊拿到多少要給自己一些獎勵吧,沒有獎勵給幾點功勳也好啊。


    劉西白沒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


    “我知道那塊石頭,它已經沒有用了,和普通石頭沒區別。”


    “救我的人告訴你的?”顧辰問道。


    “是的,那是我們大隊長。”


    救援隊大隊長,不知道什麽級別,牛人啊。


    “你們大隊長好厲害,會那個——土遁?”


    “不用羨慕,也許你也有機會。”


    顧辰一楞,正在思索話中含義時劉西白已經起身告辭。


    陳鳳娟將人送出門外,轉身拍著胸口。


    “好險,剛才我差一點就要衝人嚷嚷,說那石頭是我兒子撿的,別想讓我賠。”


    顧辰無語。


    係統在他腦袋裏嘿嘿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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