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當家和燭久幽兩人都是四階初期,不過他們成為四階的時間都很長,掌握的手段也比較多,同屬四階初期中的強者。


    從個人角度出發,如果隻能擊殺其中一個,蘇長燾會選擇燭久幽。


    因為燭久幽修煉的功法比較邪門,手段詭異,他逃走以後肯定會設法報複,比較難以防備。


    但從大局考慮,蘇長燾的最終選擇是朱大當家。


    燭久幽的黑水號已經被擊毀,船員近乎全滅,即使逃走也是個孤家寡人。他是搶掠船船長,仇敵眾多,以後連在澤海立足都難。


    而朱大當家不同,他是第七寨的統治者,雖然第七寨的船隊遭受了重創,但還是有不少浮船逃了迴去,老巢中也有一些留守力量。


    朱大當家在西澤海很有威望,多年積累經營了許多人脈,他隻要逃迴去就能組織殘餘力量同碎湖寨繼續對抗。


    甚至還可能遊說西澤海的其他勢力組成對抗碎湖寨的新聯盟。


    槍打出頭鳥,此戰過後碎湖寨將成為西澤海最強的勢力,同時也會成為其他所有勢力的眼中釘。


    那些弱一些的勢力未必敢挑頭反對碎湖寨,但有朱大當家出麵扯大旗,他們隻是跟風附庸的話風險就小了很多。


    所以朱大當家的生死決定了碎湖寨能否順利平定局勢,鳳鳴市能否在東部獲得一個可靠的盟友,減輕整體受到的戰略壓力。


    聽了蘇長燾的迴答,顧辰也有了決定。


    那就集中全力留下朱大當家好了。


    朱大當家和燭久幽也覺得要到極限了。


    本來以為五個人中最先挺不住的肯定是顧辰,結果看走了眼。


    目前的情況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突圍。


    但兩人都指望對方搶先放大招,自己好趁亂脫困。


    於是局勢就這樣詭異的僵持下去。


    朱大當家首先忍不住了,他迴去還有爛攤子要收拾,比不了燭久幽如今無船一身輕。


    “燭兄,看情形咱們得先離開此地,我還有最後一張破陣符,你有什麽底牌也用出來吧。”


    “光是破陣符還不夠吧?”


    “我的曜日金輪有一個神通,施展之後三年內這件法寶都不能動用,等下我就施展出來。”


    “好,那我也有一項大耗精血的秘法,你我二人一同出手,必定可以破開包圍。”


    “善。”


    兩人協商完畢,瞅準機會突然出手。


    朱大當家放出破陣符凝滯了一組木人,曜日金輪幻化出九重影子疊加在一起,熾烈的光芒頓時照亮了整個天空。


    強光之中首當其衝的二十七具木人變成二十七個火團,然後轉眼間焚盡消失,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顧辰所乘坐的向陽號也被強光覆蓋,表麵的青光迅速黯淡下去。


    就在這時彭洛笙以極快的速度連續拉滿長弓三次,發出三連射。


    滿弓射擊對彭洛笙的負荷極大,每射一次都要恢複一段時間。


    而這次極短時間的三連射威能相互疊加,威力何止提升了三倍。


    三連射完成後彭洛笙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神情變得非常萎靡。


    三隻光箭匯聚在一起仿佛碧藍色的彗星,拖著長長的尾焰擊中了曜日金輪。


    相撞的一瞬間天空似乎都破碎了,漫空都是交錯墜落的流火和藍焰。


    曜日金輪發出了一聲哀鳴,虛影破碎,一直籠罩著的光芒也消散了大半,露出紫銅色的本體,滴溜溜的飛迴了朱大當家手中。


    朱大當家臉色一白,曜日金輪是他的本命法寶,受此重擊他的神魂也受到震蕩,正準備施展的遁術立刻被打斷。


    按照兩人的計劃,燭久幽應該和朱大當家一起攻擊顧辰。


    隻要解決掉顧辰,沒有那些討厭的木人阻擋,兩人想脫離戰場就容易多了。


    然而燭久幽卻沒有動手。


    趁著朱大當家吸引了對手的注意力,燭久幽毫不猶豫的施展遁術開溜。


    然而就在他的遁術即將完成的時候,一道翠綠的鞭影抽過來打斷了遁術。


    是蘇長燾及時出手。


    朱大當家氣得臉色鐵青,不過知道現在生死懸於一線,不是責罵燭久幽言而無信的時候。


    彭洛笙剛才的三連射傷了元氣,暫時失去了威脅。


    蘇長燾剛打斷了燭久幽的施法。


    對手隻剩下一個顧辰,現在是絕佳的脫離時機。


    顧辰一直以來顯露的攻擊手段隻有那些木人,而木人等級隻有三階,就算靠著陣法能暫時同四階抗衡,但反應速度肯定比不上四階,難以阻止他施展遁術。


    顧辰此時已經收起了受損的向陽號,身穿乙木靈甲立在空中。


    他心中怒火翻湧。


    修複向陽號又需要一大筆開銷,加上剛被摧毀的一組木人,還有很多木人法力耗盡被替換迴空間,給它們補充法力又需要花靈石。


    估計這場大戰自己的消耗已經接近三百萬靈石。


    該結束了。


    顧辰惋惜的看了一眼被蘇長燾纏上的燭久幽,神識卻鎖定又要施展遁術的朱大當家。


    “天雷印!”


    黃中帶黑的大印出現在朱大當家頭頂,聚集起千百道淩厲的電光一起砸了下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蘊養,天雷印已經恢複了一半威能,雖然傷不了朱大當家,但用來打斷他的施法足夠了。


    朱大當家迫不得已中斷遁術,祭起一隻缽盂狀法器,將劈落的電光全部吸了進去。


    當的一聲巨響,天雷印的本體和缽盂法器相撞。


    天雷印彈飛了迴去,隨即消失迴歸。


    而缽盂法器則搖搖晃晃的向下墜落。


    朱大當家連法器都來不及收取任由其掉落,再次試圖施展遁術。


    燭久幽見狀心中大急,尤其他看到彭洛笙已經強壓傷勢再次舉起了長弓。


    他知道現在就是比誰跑得快。


    牙一咬,燭久幽的左手突然間爆炸。


    爆炸發生的瞬間燭久幽的身體就被傳送走了,原地隻剩下他左手爆炸飛濺出來的血沫和碎肉。


    翠綠鞭影橫空劃過,卻已經晚了。


    眾人都是一愣,除了顧辰。


    他早有心理準備,疾衝到朱大當家身前使用摧天功發動攻擊。


    朱大當家的遁術被再次打斷,他發出憤怒不甘的咆哮。


    恢複過來的彭洛笙、失去目標的蘇長燾同時圍了過來,而顧辰已經功成身退,縮迴後方繼續操縱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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