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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柳手上的羅盤已經指向蘇軟她們的麵前,那是一棵樹,巨大的鬆樹,若非要說和平常的鬆樹有什麽區別,蘇軟大概隻能告訴你,它比較高大,並有伴隨著靈氣波動。


    柳柳已經圍著這棵鬆樹繞了不下一圈,半晌,看著羅盤上的動靜,她肯定道,“還真是它。”


    她們是一路順著羅盤的指針過來的,因著羅盤感知有限,並不能察覺到太遠距離的靈氣波動,故而她們從發現到到達這裏,並沒有花上太多的時間。


    抬頭,蘇軟觀察一下四周的景象,就像是再普通不過的森林。


    “我們迴頭。”蘇軟皺眉,拉住柳柳的手。


    她已經聽不到鳥鳴與其他聲音,整個森林,就像隻有她和柳柳的聲音,還有風聲,就像是其他都是死物。


    哪怕有風,這些個樹木卻絲毫沒有因為風的吹動而發出任何的細微的沙沙聲音。


    因著蘇軟突然的動作而錯愕,一個沒留神,柳柳的羅盤掉到了地上,她愣了愣,忙彎腰撿起,問道,“怎麽了?”都來了,不再看看嗎?


    “這地方不對。”蘇軟心上的不安一點點被擴大,她環顧四周,很快認定了一個方向,拉起柳柳的袖子就往前走。


    即便是有些奇怪,卻也沒反抗,柳柳用手拍去羅盤上的泥土,她學著蘇軟的動作快速看了一眼四周,尋思一下,卻並未發現有什麽和她來時的不同,“哪裏不對?”她並不反駁蘇軟的話,憑借她對蘇軟的了解,柳柳知道蘇軟比自己細心得多。


    “有風,這地方卻沒有任何的樹葉聲音,你有注意到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嗎?”並不隱瞞,蘇軟說著,瞥一眼柳柳手中的羅盤,又趕忙道,“把你的長|槍拿出來。”


    這真是她的疏忽,不知不覺,連帶什麽時候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她都沒有發覺!蘇軟完全迴想不起來這周邊的環境是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麵目頓時嚴肅,腳上步子並不減慢,柳柳凝神細聽之下,竟然果真如蘇軟所言,不由麵色一白。柳柳將羅盤直接揮袖收進儲物袋,反手掏出長|槍。


    蘇軟見柳柳也嚴肅起來,這才撒手,她將原先握在左手的劍換到右手,在指尖凝出真氣,時刻提防起這個詭異的環境。


    本來該是短小的路卻像是陡然變得極長,蘇軟是看著遠處那棵梧桐而去的,可神奇的是她甚至走了許久,都未覺離它像是近了多少。


    即便是類似於蘇軟這樣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在這樣持續了一刻鍾後,也終於發覺過來不對味,“我們怕是進了幻境。”


    深吸口氣,蘇軟強作鎮定,她的聲音沉悶。


    她早該想到的,青城周邊,哪怕是再少人走動,可為什麽卻始終沒有人發現?


    青城如今創立也有那麽多年,怎麽可能從未有人發現?什麽機緣?若有機緣怕是也早就被人挖去了,哪會輪到自己這樣的黴運衝天的人來挖掘?


    而之所以竟然還沒被發現,要麽是陷阱,要麽就是危險至極,以至於當年發現這處的人都死了,或是有其他的不可告人。可不論是這三個可能中的哪一個,又哪是自己和柳柳這樣的修為所能去嚐試的?


    “師姐,你懂的比我多,你知道怎麽破幻境嗎?”蘇軟的心情有些類似於破罐子破摔,即便理智告訴她能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她卻仍舊期望一個可能。


    飛快在腦海裏搜尋起來那些個她所知道的,柳柳見蘇軟停下了步子,她自覺地站到蘇軟的麵前,以防止突然生出什麽異變,“我隱約聽器宗的人說過一點,破陣得破陣眼,”她說著,停頓一下,很快又補充道,“但我想,可以的話,直接把陣給毀掉也行。”


    柳柳的聲音其實不響,但在這樣格外安靜的山林裏,卻顯得並不輕,蘇軟抿了抿唇,然後快速思索起來,“陣眼,有什麽特點嗎?”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有想到羅盤指針所指的這棵鬆樹,但因為並不確定,她更願意先聽聽柳柳的判斷。


    “它得直接支撐起來整個幻陣的靈力供應,”柳柳說著,就提了槍,然後看向離著她們最近的一棵樹,她思索一下,催動真氣用槍飛快在那棵樹上劃了一道。


    隨著一聲難聽的尖銳聲音發出,樹上留下了淡淡的一道痕跡,可以看見粗糙的樹皮被微微割破一小個口,露出裏邊木色的木頭。


    給這像是堅硬的石頭滑在玻璃上摩擦所發出的聲音弄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蘇軟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胳膊,她上前,試著摸了一下這棵樹。


    冰冷的樹皮,堅硬的木屑,就像根本就不是樹木一樣。蘇軟抬頭,看一樣這棵樹木的枝繁葉茂,就沉默一下,半晌,她試著用自己的劍也在上邊割了一次。


    連帶柳柳都沒能對它做出什麽傷害,更別說還沒柳柳修為高的蘇軟,結果不言而喻。而期間,柳柳甚至是用火燒過,卻也沒辦法成功。


    這邪門的林子,即便是二人能施展出來真氣,但那些個火卻壓根就點不著這些樹木。


    即便火焰在那樹木的地方亮著,蘇軟二人卻絲毫不能聞見任何焦味,看不見那樹木有一點兒燒著的跡象。


    就像是哪怕是這些樹木就近在眼前,卻是在另一個時空,那些術法對於它們根本就沒有哪怕一點丁兒的效果。


    柳柳就看向蘇軟,對視一眼,很顯然,她知道,她和蘇軟想到了一塊兒,“我們,迴去試試。”


    她並不能肯定陣眼一定是那棵鬆樹,可她們並沒有什麽更好的決定。


    兩人是背向著背著往迴走的。


    在這樣詭異而充滿未知的危險的地方,蘇軟無法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這個不安全的地方。


    而順著原先的路後退,她們很快就迴到了這塊地方。


    這棵巨大的鬆樹,還是擺著它能妖嬈的迎客姿勢,就像是早就知道了她們會迴來。


    如果說先前,蘇軟沒有給予這棵鬆樹足夠的關注,那麽現在,她和柳柳的目光幾乎都黏在上邊,無法挪開。


    她後退幾步,仔細打量起來這棵樹。


    就像是它是一個人,蘇軟將它從頭看到尾。不可避免的,這一次,她成功的發現了它大抵在一人高的地方上邊些,有著幾道劃痕,那種淺淺的橫向的痕跡。


    由於在蘇軟的額頭還要往上一些,大概也是年歲久了,痕跡都淡了,以至於蘇軟先前都沒有發現。


    伸出左手,蘇軟撫過那一道道沒有章法的痕跡,大多都是橫向的,交疊在一起,因著粗糙的樹皮很不明顯,不細看,根本就不會看清。可以看出來,那是給利器所滑的,大抵是刀或者劍之類的。


    抿唇,蘇軟仿佛能想象得到,許多年前,同樣的在這個地方,有一個人,也像她和柳柳這樣被困在了這裏,然後,他拿著自己的兵器,拚命的砍這棵鬆樹,卻沒有逃離出去,所以,青城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而隻是一個人的失蹤,倘若他並沒有絕佳的天賦,得不到青城的格外的重視,於是人們便當他隻是出了什麽意外,離開或是在青城外邊遭遇了什麽不測。這是講得通的,不是嗎?


    蘇軟想著,不由打了個寒戰,她抬頭,看向這棵樹,那麽長,不知上邊曾經有過多少的滑痕。


    她後退一步,覺得在觸摸過方才那棵樹的手指格外的冰涼。


    “怎麽了?”柳柳一把扶住蘇軟,她當然也看到了蘇軟方才的動作,注意到了那些劍痕,但她還沒來得及想的那麽多。


    “師姐,幫我個忙,我們把這塊泥土,挖開看看。”


    蘇軟的聲音有些涼,她握緊手中的冰冷的沒有溫度的劍,就像是這樣,可以給她帶來些溫暖和心安一樣。


    “啊?好、好。”不假思索應下,柳柳給蘇軟這突然的有些滲人的語氣帶的心慌,但她還是強作鎮定,猶豫著伸出了手,拍了拍蘇軟的肩膀。


    蘇軟狀態卻不因著這而好上多少,她扯出一個並不好看的笑容,僵硬得連帶安慰的話也沒說出來一句,“挖吧。”


    仿佛是急迫於為了驗證自己的某個猜想,蘇軟甚至於都沒有多想,掐起劍訣,蘇軟直接開始破土。哪怕理智告訴蘇軟,這樣做,並不會對她們離開這個鬼地方有什麽實質性的用處。


    但她隻是選擇遵循這一刻自己的情感的選擇。


    就像是一陣風暴,這個消息迅速席卷了整個朝陽門的各級弟子。


    即便這次他們朝陽門最後還是拿到了那株已經慘不忍睹的靈草(是的,因為修士們的爭奪,這株可憐的小家夥已經被蹂|躪得快像一根雜草),但師叔不僅受了重傷,更是差點把命給丟在那裏,這簡直是完美的演繹了一句話:世事難預料。


    而作為造成這場風暴的製造者之一,也就是蘇軟,這一刻,不同於朝陽門眾人的緊張和好奇,她正看著自己麵前的這道牆壁。


    她將中指微微蜷曲起來,敲了敲她眼前的這堵結實的石牆。


    事實上,即便並不在地表,看不到外邊的天空又或光,蘇軟也覺得自己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她們已經在這個地方走了不短的時間。


    那會兒她在地麵上,正準備起身迴應景光真人就要揮出來的劍招,因為蘇軟那會兒正全神貫注地看著景光真人那兒,她可以看到有一把無形的、如果認真大概能隱約辨別出一個形狀的、應當是一把劍的大家夥兒伴隨著“嘭”地一聲敲在了他的腦後勺。


    蘇軟猜是聽霜動的手。幾乎沒有任何懸念,他甚至沒來得及迴過頭又或做些其他反應,他悶哼一聲,直接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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