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說完,他踩了下油門,奔馳g65在公路上飛馳而過。


    ……


    十五分鍾後,別墅大門緩緩打開。沈策硯沉著臉,抬腳走了進去。


    會客廳裏,時敘白正翹著腳捧著手機打遊戲,見到來人,不滿道:“沈策硯,我說你也太大牌了吧,讓小爺我等你這麽久。”


    “人呢?”沈策硯隻冷冷的問了一句。


    “在下麵,我帶你去。”


    說完,時敘白隨意地把手機往沙發裏一扔,便起身往電梯方向走,全然不顧身後隊友的激情開麥。


    沈策硯走進電梯,來到負一層之後跟著時敘白的腳步往裏走,走到一堵花紋繁複的牆壁前,沈敘白伸手一推,推開了那扇隱藏式的門。


    一進去立馬就聽到了“唔唔”的聲音——


    隻見昨天在酒吧對紀念慈動手動腳的那個暴發戶,以及他身旁的那個小弟,此刻正齊刷刷的趴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人用粗麻繩捆住,嘴裏也被塞了塊布,使他們動彈不得,話也說不出。


    時敘白給了正在看守的保鏢一個眼神,那人立刻心領神會,上前拔掉了那兩人塞在口中的布塊。


    “呸呸……”那暴發戶立馬就啐了口唾沫,隨即抬起頭,眼神兇狠:“你這狗娘養的東西,趕緊給老子我鬆綁了,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喲嗬,頭一迴聽見有人敢這樣罵小爺我,行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不給誰好果子吃!”


    說完,他抬腳踩在了暴發戶的身上,下一秒,就把他踹飛到了二裏地開外。


    可憐的暴發戶手腳都被綁著,毫無反抗之力,隻能張著大嘴巴慘叫了。


    那保鏢又很貼心的把人從二裏地開外給領了迴來。


    被踹過一次的暴發戶明顯慫了很多,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怕的。


    “說吧,誰派你來的。”一直沒說話的沈策硯開口了,他扯了個椅子坐下,長腿微微舒展開來,整個人都是一種極其從容的狀態。


    暴發戶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別過頭去,“什麽派不派的,你也不看看我這身行頭,用得著給別人幹活?我純屬是想請美女喝杯酒,誰知道運氣不好,”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都是白牆的環境,“被抓來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喂,你這個沒眼力見的,”時敘白立馬就不爽了:“你現在待的這地兒,一平方價值二十萬!”


    “二十萬又怎樣?”暴發戶吼得臉紅脖子粗:“我住的地兒比你這市值還高!”


    時敘白還沒來得及反駁,沈策硯卻突然哂笑一聲。


    “有錢人,你的黃金項鏈掉色了。”


    空氣霎時陷入一片安靜。


    暴發戶:“………………”


    其他人:“………………”


    暴發戶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可能是因為驚嚇過度出的冷汗太多,汗液浸濕了全身。隻見他那個掛著好幾條黃金鐵鏈的脖子上,已經沾染了星星點點的黃色,連胸前的衣服也沒有幸免於難。


    就連邊上帶著墨鏡的保鏢大哥都差點沒繃住,死死壓著嘴角。


    “艸你大爺,個摳搜的玩意兒,”暴發戶的臉上騰起一抹紅,他低聲咒罵著:“假貨也不舍得給老子配個好點的,鍍金的也行啊!”


    “……”


    沈策硯沒在理會暴發戶說什麽,轉而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從剛才一直抖到現在的小弟。


    “他不說,你來說。”


    “我我我……”那小弟我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顫顫巍巍的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暴發戶。


    那暴發戶絕望的閉上了眼。


    時敘白笑了一聲,覺得這倆兄弟還挺有意思。


    他這一笑,那小弟更是嚇得一抖。


    “你你你……你們可別想亂來啊,現在這可是法治社會!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報警!”


    “報你個頭啊報!”暴發戶沒忍住又罵了句。


    “啊……?”小弟懵了。


    暴發戶簡直恨鐵不成鋼,不成器的玩意兒!


    “可以啊,你報唄。”時敘白甚至還貼心的把手機遞了過去:“讓警察把你之前做過的事情都倒出來過一遍,看看到最後我倆是你蹲的久還是我蹲的久。”


    那小弟渾身一顫,不說話了。


    沈策硯的耐心似乎已經見了底,冷冷拋出一句:“是沈延之讓你們這麽做的吧。”


    霎時間,兩道驚詫的眼神同時向他投了過來。


    那小弟更是瞳孔驟然放大。


    到底還是那暴發戶冷靜些,他死死攥著拳頭,“沈延之是誰,不認識!”


    “不認識?”時敘白又往它身上踢了兩腳,“需不需要我打到你認識他啊?”


    暴發戶死死咬著牙,一口認定自己不知道沈延之是誰。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


    沈策硯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那暴發戶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罷了,你不承認也沒事。”


    他雖然這樣說,可那暴發戶心裏頭的那股氣卻提得更緊了。


    沈策硯忽然嗤笑一聲。


    “果然,主子蠢,手底下的人也蠢。”


    “你!”暴發戶敢怒不敢言,隻能死死的盯著他。


    “想給人軟肋插上一刀,卻連別人弱點都沒弄清楚在哪?你說你家主子是不是蠢?”


    “真以為抓住個紀念慈,就能把我拿捏在手心裏嗎?”沈策硯稍頓了一下,慢條斯理的開口:“可惜了,她在我這裏,什麽都算不上。”


    沈策硯微微側過頭,瞥見了那暴發戶的耳蝸深處,正閃著微弱的光芒。


    他麵色不變,把目光收了迴來。


    “你放屁!”暴發戶終於忍不住怒了:“還什麽都算不上?老子昨晚的那一腿不是你踹的嗎?”


    就因為踹的那一下,他的胃到現在還在一抽一抽的痛。


    “踹你還需要理由?”沈策硯有些可笑的反問:“再說了,她到底是我名義上的妻子,要是真被你抓去了,我堂堂沈氏總裁,麵子不要了?還是說,等紀家人哭哭啼啼的找上門的時候,”他拍了拍暴發戶的臉,平靜的麵色波瀾不驚,卻莫名讓人感覺一陣心驚:“我拿你去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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