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下午還有一場要喝,老可汗卻是不勝酒力,畢竟年齡到了。


    隻說休息兩天後,要看看沈陽的農區。然後把結盟的那婚事給辦了,這也算是休息上幾天,緩過勁了再大喝一次。


    劉澈心說正好,老可汗要去沈陽,自己需要有事過去一次。這次,就讓劉軍陪著過去,順便幫自己把要辦的事情辦了。


    早早在沈陽城作了安排。


    當天,就送老可汗出門。


    “我感覺,你這是急著趕我走呀!”洪巴圖魯笑嗬嗬的挽著劉澈的手。


    劉澈幹笑兩聲:“不瞞您說,眼下時間太緊了。有些事情過了季,那損失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所以不敢有絲毫的耽誤。這夏天到秋天,這事都急。”


    “好,就衝你這實在話,我提一個要求,你應下了我這把老骨頭給你當馬都行,你要是不應,我可是會生氣的。”


    “應,應。”


    “在新賓城外,排開陣式和後金叫一次板,他們敢打就打,不敢打隻當是操軍了。”


    劉澈沒有立即答應,隻是在思考這件事情。


    洪巴圖魯也沒有催劉澈,隻是盯著劉澈的臉,在等劉澈的反應。


    “原則上我同意,但沒有意義的軍事行動太兒戲。這樣吧,我剛才想到了一個計劃,擺出全麵進攻的架勢,然後以新賓城為主戰場,這一場要動手,就打上他十天半個月,不為攻城,也不是為了死戰,隻是讓小野豬把他的主力調動一下,然後影響一下他夏種的效率,這樣今年冬天他的糧食會更緊張。”


    “好,好,好!”洪巴圖魯連說了三聲好:“一切依你。”


    老可汗去沈陽了,騎著馬走的。路上對身邊的幾個兒子、孫子,還有身邊的大將說道:“觀大司馬此人,絕對是真命天子。有幾點是你們比不上了。人心所向、眼光卓越、會用人敢用人、最重要的一點是,本汗剛剛才領悟了他的一句話。戰爭隻是政治的延續。這一點,大明那些官不懂,草原上的野狼們不懂,他後金更不懂。”


    “那麽,這話什麽意思?”


    “說你們不懂了,他第一戰,打的就是人心,雖然隻是小戰,可卻打的人心歸附。第二戰,打的是布局,得開原者得遼東。第三戰打的是威望,一戰打的東草原四部落心悅誠服,葉赫部成了死忠。第四戰,打的是一個平衡,讓後金強、他弱的形勢倒了個,而且得到了大明小皇帝的支持。”


    洪巴圖魯原本就對劉澈有著極高的評價,眼下更高了。


    又有人問:“那這次開戰,調動這麽多,圖的是什麽?”


    “絕對不是他所說的,讓後金冬天糧食不夠吃這麽簡單,必要大圖謀。以本汗看……”洪巴圖魯沒說下去,因為他猜到了,正因為猜到所以才不能說。


    劉澈很明顯就是要逼著後金南下,與高麗開戰,無論結論如何對他都是有利的。


    不能說,確實是不能說,這話說出來,劉澈在大明那邊就不好過了,大明眼下已經有些名臣肯定已經感覺到了危機,絕對不能輕視大明那些治世良臣的眼光呀。


    “你們,好好打!”洪巴圖魯恨恨的說了一句。


    他不能不恨,因為他親親的曾孫,還有兩個侄孫,死在後金手上,如果後金一直勢大,越來越強。那麽他咬碎牙吞到肚子,也不得不和後金結盟,可現在,他要打掉後金一嘴牙,為自己最疼愛的曾孫報仇。


    劉澈這邊,剛剛安排柳中則去休息一下,就有親兵來報。


    “報,大司馬。洪巴圖魯汗派了一百騎迴去,調集所部精銳三萬,借各小部落精銳合計一萬,命令往沈陽集結。是當著劉軍將軍下的命令,他的長孫親自帶騎兵迴去調兵。”


    “急電熊元帥,我等他的迴電,立即!”劉澈心說,這老可汗是不是看出自己的目的了。


    可無論如何,自己答應了熊廷弼作那邊的統帥,這件事情一定要等熊廷弼有一個說法。


    劉澈沒有迴屋,而是去了鋼廠。


    蓋州的鋼廠就建一個河道邊上,用的是水力代替著現代的電力,用的就是壓板與鍍錫的活,那小水電能在冬天之前修出來就已經算好的,倒是鋼廠的設備,特別是小型熱成型機改造一下還能用。


    用水力代表電力,然後用焦炭產量的熱量代替電能。這裏不需要上等好鋼,隻要差不多能用就行了,基本上屬於熟鐵鍍錫。


    正如這裏負責的幾位上等匠師所說,華夏鍍錫工藝在秦朝就有了,宋代已經達到了一個成熟的技術規範,再加上劉澈給的一些知識結合,他們在道門簡單化學技術的幫助下,可以完成熱鍍錫的工作。而且可以把板材的厚度壓到一分,就是相當於後世零點三毫米。


    劉澈要親自去看看,這邊的板材雖然小,但最大也可以達到一尺五寬,就是半米的寬,卻是可以壓的很長。


    另一邊,熊廷弼軍營。


    站在山頂上,熊廷弼正用望遠鏡看著二裏遠的新賓西山口要塞。


    “大人,急電!”


    熊廷弼接過隻是看了一眼,就交迴給傳令兵了:“迴電,沒辦法打。”


    “元帥,這合適嗎?”站一旁的趙率教就問了。


    “沒什麽不合適,你也看過這裏所有的路線了,野豬皮是鐵了心把自己封在烏龜殼中,所以的關卡沒有一個能把兵力拉開的,三萬!哼,三千都展不開。除非那新式重炮能夠鑄造成功,否則這城打不了。”


    “如果非要打呢?”趙率教又問了一句。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授!”熊廷弼很強硬的頂了一句,憑這句話,他的精神頭倒是真正恢複了。


    趙率教知道這位是勸不住的,絕對是屬驢的,但可以引導。


    “元帥,大司馬作事有時候不一定隻是為了要打下什麽地方來,比如輝南城之戰,要說有幾個人會打下輝南再讓出去呢,而撫順去年也擺在那裏大半年不設防呢。請元帥您三恩,這與抗命不抗命沒什麽關係,這可能是連環計中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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