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白蘭看了看莫樂淵,打算說服莫樂淵,但莫樂淵舉起手斷了他的手。


    “你們不必勸我,寺裏極少有人見過我跟雲錦郡主的模樣,我們不在時,你們要隨時跟雲錦郡主身邊的藍香配合著,那邊隻有藍香一個,若是藍香姑娘有什麽事,你們也多幫襯著些”


    “是”兩人屈膝應了,明知說得多了,便沒有再勸說,隻是忙裏偷閑地給莫樂淵打了行裝、備好了途中幹糧。


    那邊的宋玉綽因,早有赴邊疆的打算,因此幹糧銀子早有預備,命令藍香後,宋玉綽於是叫紅袖在行李裏拿出了早備的3件男裝,送給紅袖一個。“那你也穿上吧!”說。


    “快去換上,”說著,把另一套交給藍香“把這個給公主送去,切記不要讓人現”


    “是”藍香接過衣服,隨即來到莫樂淵的房間。宋玉綽和紅袖換好衣,還鬼鬼祟祟地來到莫樂淵屋裏。


    “嘖嘖嘖,”莫樂淵一見到男裝的宋玉綽就不住咋舌“這位小哥,你還缺媳婦兒不?”


    宋玉綽嗔地怒視著莫樂淵,沒有領會。而是微笑著詢問白蘭和白玉二人:“你的公主物品已經整理完畢了嗎?”


    二人福了禮後微笑著迴答道:“全部整理好”


    宋玉綽點點頭,微笑著告訴莫樂淵:“我們出發了”


    “現在?”莫樂淵驚訝“月容月溪兩人迴來了?”


    “還沒有,”宋玉綽搖頭,看著外麵的天空,歎氣“馬上就要子時了,咱們到外邊再等等,過了子時若是她們還不迴來,咱們就先走,路途咱們留下記號。她們會找到咱們的。”


    莫樂淵點頭哈腰,臨行前再交待白蘭白玉二人幾句話,話還沒說得安心就跟在宋玉綽身後來到寺院後的小角門前。


    來前,宋子瑜為宋玉綽打點正元寺的所有事務,這會子瑜讓一個小和尚上門接她們。


    “郡主可算來了,今兒小僧值夜,這會子若是再不去守夜,師父該起來找人了”


    宋玉綽感激不盡,向小和尚點頭,再請紅袖送上,雙手合十,說聲謝謝。”小姐,請坐!在登上宋子瑜以前就已經為她們預備的馬車前。


    “普惠那老和尚,半夜還不睡覺隨時檢查守夜的人是否在任上,也真真是變態,”莫樂淵一登上馬車。就把馬身上的小鈴鐺撥弄得叮當響,還不停地叫著“喂......喂——”。然後喋喋不休地念叨普惠大師“辛虧得宋世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打點妥當,要不我們就準備抓住”


    “你的小點聲,”宋玉綽一邊看著車窗,還不忘囑咐莫樂淵小聲些“小心一會兒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不讓咱們走了”


    一語中的,果然把莫樂淵嚇住,搞得莫樂淵再也沒敢開口。“你說,你怎麽這麽笨?”宋玉綽笑得合不攏嘴:“隻是讓你小聲些,又不是讓你不要說話,你呀”


    說話間,莫樂淵忽然激動地打斷了宋玉綽,指著宋玉綽撩起的窗簾上暴露出來的空隙壓低了聲音激動地說。


    “歸兒你看,那是不是月容月溪她們”


    宋玉綽趕緊朝莫樂淵指的那個方向望去,不由高興地雙手合十,念叨著“阿彌陀佛,值得慶幸的是,她們終於歸來”


    又趕緊叫紅袖把馬車門開了“來,讓她們兩個進去”


    紅袖趕緊彎下腰,推開馬車大門,把二人應了上去,二人本打算彎下腰,向宋玉綽二人行禮,由宋玉綽二人單獨拉坐


    “在外沒有什麽公主郡主的,無需多禮,怎麽樣,青蒿找到了麽?”


    “幸不辱命,奴婢按著主子畫出來的樣子,總算找到了”說著,月溪將背上一捆青蒿枝葉交給宋玉綽“奴婢將所見盡是青蒿枝葉”


    “嗯”宋玉綽點頭,一邊命令車夫趕進度,一邊摘一片蒿葉,用手壓碎,放在鼻子上嗅,一臉終於欣慰的笑容。


    “是了,是了,就是它”


    宋玉綽邊說邊看著月容問:“命令你們抓住的藥物可以全部抓住”


    “都按著主子的分類一份一份的全都抓全了,等咱們快到邊疆時,先讓紅袖姐姐給咱們一人煎上一副藥咱們喝上,預防著些”


    宋玉綽點點頭,撩著車窗簾,望著外麵的天空,笑了笑:“大家都忙了一天了,先將就著在馬車裏小憩一會兒,尤其是月容月溪,咱們的安全可全靠你們兩個了”


    大家異口同聲地說著,同樣是勞累的日子,腦袋靠著那輛車一會兒便睡著了。


    盡管黑暗中有宋子瑜派出的暗衛在暗中守護,車夫亦被暗衛打扮得花枝招展,宋玉綽離開的時候,還把匕裝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但這些人畢竟不屬於宋玉綽,他們來到這裏,自然沒有月容月溪那樣能使宋玉綽安心。


    宋玉綽邊轉動扳指邊緩緩迷糊入睡。


    緊鑼密鼓地趕路一天,終於在路旁見到驛站,一位車夫探出頭來問道。


    “公子,前方有一處驛站,要休息一下麽?”


    宋玉綽顰眉:“出了京城了麽?”


    “尚未有,”車夫向外望去,探出頭去“又是半注香差不多”


    宋玉綽點頭哈腰,即以這驛站為界。按理趕著一天,應該請車夫門歇歇,罷了。


    “若是往快了走,再過幾天可以到邊疆?”


    “出了京城有兩處路是通往邊疆的,一出是大路,既是宮裏太醫們走的那條路,再就是一條小路,若是走小路,連夜趕路不休息,要四天的時間,若是中間休息一下,大概要七天的時間”


    宋玉綽蹙眉頷首,稍微想了想,與莫樂淵對視一眼,憑著兩人的默契,宋玉綽一眼就能聽懂莫樂淵心裏的話,他歎著氣問。


    “若是不休息,你們能不能承受過來?”


    那馬夫稍微想了想,點了點頭,就開始迴了話“左右逢源咱們倆,轉世歇歇沒問題”


    宋玉綽點頭,下了決定“這樣吧,中間咱們找一處驛站休息一下,爭取五天之內到邊疆”


    那個車夫點點頭,轉身走出車廂繼續趕去,莫樂淵同樣憂心忡忡地望著宋玉綽問。


    “這樣連夜趕路,且不說人,馬能吃得消麽?”


    現在已經是趕時間,甚至徹夜難眠,還得4天,2個車夫,一人勞累,也可以另一人代勞,如果馬很累,怎麽辦呢?


    宋玉綽知道莫樂淵在擔憂什麽,拍了拍莫樂淵的手笑道:“放心,我大哥準備的是兩匹千裏馬,跑得快,跑的路也多且隻是四五天的路程,中途咱們再休息一次,能承受的了的”


    月溪也笑道:“太子他們趕往邊疆時,為了早起到達,也是連夜不休的,世子爺心裏有數,備的馬都是耐跑的,況且張強他們兩個也是太子與世子爺為了連夜趕路訓練出來的一大一的好手,公主且放心就是”


    聽聽月溪怎麽說,莫樂淵這才安心地點點頭,自正元寺以來,莫樂淵就總是擔心這擔心那,正準備開口多問幾個問題,卻被宋玉綽搖頭製止,忽然出聲的命令。


    “張強劉蘇,加快度,下個驛站休息”未完待續。


    張強、劉蘇二人雖然不知為何宋玉綽忽然變心,卻不問任何問題,加快趕馬程度,趕在接下來天黑的時候,向驛站進發。


    莫樂淵坐在車廂裏,被宋玉綽和月容月溪三人的神情嚇住了,一路上,莫樂淵不敢吭聲,待幾個人下車進入驛站後,莫樂淵這才尾隨宋玉綽,走進宋玉綽廂房,壓低聲音,向宋玉綽問道。


    “怎麽突然改變了主意?是出了什麽事麽?”


    宋玉綽愁眉不展,點點頭,自從馬車裏月溪和莫樂淵把這些話說了一遍,宋玉綽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張強劉蘇就是宋子瑜,他們特意培養了一夜趕路,然後4、5天的行程,對他們而言,根本不是什麽問題,但剛問張強的時候,張強卻是遲疑了一會兒,我才酌量地迴答,兩人繼任不成問題。


    由月溪之說明,張強之答非所問,是有疑點。


    宋玉綽將這一切都和莫樂淵說了出來,莫樂淵皺眉擔心地看向宋玉綽並用目光問宋玉綽她們應該做什麽。


    “紅袖月容月溪而入”宋玉綽本想皺著眉頭想辦法,被莫樂淵一看,忽然出聲,把三個人喊進屋裏,眉頭緊鎖,一本正經地命令


    “一會兒桌子上的湯飯誰也不許吃,可記得了!”


    大家點頭哈腰,月容卻在給宋玉綽一袋說:“奴婢來時便想到了這些,這是奴婢刻意去找的幾味藥,”說著,又解釋道:“奴婢來晚了就是為了找這幾味藥”


    宋玉綽打開藥包皺著眉頭問“是否吃蟾酥?木菊花呢?”


    蟾酥能使人的神經興奮,雖有毒,但如果用得好,還能使吃過蒙汗藥等同類藥的人,意識變得清晰。


    木菊花就是讓人不省人事的藥,它療效強,隻需人畜輕微嗅嗅,即可發生昏迷,就是月容把它和蟾酥合在一起的,它的作用也隨之消失一小段,隻能把它燒了,或用它的花瓣,方能令人昏迷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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