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淵順勢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麵色有些不高興“宋世子不是給了本皇子一個臉麵嗎?”


    “四哥做什麽為難宋世子”莫琛淵聞聲趕來,立於宋子瑜的麵前,和莫清淵對峙而立,為宋子瑜代言,宋子瑜卻雙手捧著酒杯,無可奈何地笑著


    “無妨,臣再陪四皇子殿下喝一杯罷”


    說完,把酒杯擱在唇邊,眼中閃出一抹光。


    宋子瑜在這邊應付莫清淵,宋玉綽就是在找人的間隙忽然想起了月容月溪,他被他派去看宋玉雲雪雁兩人,卻始終沒有出現,不由半信半疑地問了問和她們已經在一個地方的柳綠。


    “月容月溪兩個去哪了?”


    柳綠卻衝著她眨眼,說道“後院裏的三姑娘人手不足,她們跟著三姑娘到後院裏待客怎麽辦”


    說著就再也不看著她了,轉向了秦老師笑了笑。


    “夫人,奴婢覺得鄭二姑娘許是累了,尋了歇腳的地兒休息去了吧”


    秦點頭哈腰,淡淡地向鄭夫人這邊看去,冷笑“許是這樣吧,鄭二姑娘身邊有伺候的人,咱們府上又有這麽多人在,難道還怕鄭二姑娘出什麽事不成?”


    “夫人,夫人!”正說話間,剛在門外懇求秦氏救救雪雁那丫鬟就忙裏忙外莽荒地奔向鄭夫人,表情慌張“女士,女孩”


    “穎兒怎麽了你倒是說啊!”鄭夫人不滿意那個丫鬟跌跌撞撞的樣子,抓住了她的手臂表情緊張起來。


    那丫鬟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搖頭“姑娘她剛剛與宋二姑娘閑聊了一會兒,宋二姑娘走後我們姑娘說是累了,便尋了威遠候府內一個丫鬟帶我們姑娘去了近處一個廂房,奴婢把姑娘安置好了這才過來跟夫人說一聲”


    “那你慌張個什麽勁兒!”鄭夫人如釋重負,盯著那個丫鬟又說“趕緊把我們帶走”


    “是”丫鬟點點頭,轉過身來,才向秦氏的福禮“麻煩宋夫人”


    秦氏搖了搖頭,剛想說話,柳綠搶先“我們的太太最是寬宏大量,慈眉善目,秀圓姑娘不必多行禮”完,又對秦氏笑道“左右咱們都出了來,就一塊兒去看一下鄭二姑娘罷,免得一會兒鄭二姑娘有個什麽事又被怨在咱們頭上不是?”


    秦氏眉來眼去,雖對柳綠搶先一步講話不守規矩不滿意,卻也知道柳綠不是那般不懂規矩之人,這會兒把她搶過來,肯定還有他的理由,則亦不可言,沿著柳綠的文字往下走。


    “正是這樣”


    宋玉綽還意味深長地看著柳綠說“別說這些無用的話,你看鄭二姑娘”


    說著對著名叫秀圓的小女孩點點頭,說“走吧”


    一個人的動作,秦氏想先領路,宋玉綽趁人不備,稍微落後了幾步,扶起楊柳般的雙手,左、右柳綠為其侍婢,兩人竊竊私語,並不搶眼


    “月容月溪兩個到底做什麽去了?”


    “去前院找世子爺去了”


    “嗯?”宋玉綽挑眉“找大哥做什麽?”


    “自然是提醒世子爺小心奸人暗害了”柳綠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咱們二姑娘不滿意大少奶奶的家世,幫著夫人尋了個家世好的呢!”


    聽到柳綠的聲音,宋玉綽早起眼皮一跳,心裏有點壞預感,還沒來得及追問,耳畔隨即響起陣陣呻吟,宋玉綽臉色一紅,朝秦氏投來尋問之目


    秦氏對宋玉綽搖頭,示意宋玉綽別繼續走下去,宋玉綽左右看了一下,現在是上一次他差點出事故的小樹林了,看到柳綠一付早有預料的樣子,她想問,就聽那個叫秀圓的丫鬟突然大聲喊道。


    “姑娘!宋世子,你怎麽能對我們姑娘做這樣的事!”


    宋玉綽聽她叫宋子瑜的時候,身體一晃就好,差點站不住腳,或者柳綠使勁扶宋玉綽,正想安慰宋玉綽兩句,我隻聽見秦氏生氣了。


    “你這小丫鬟,怎麽學的規矩!國公府規矩就這麽差嘛!謹言慎行是怎麽學的!看清楚了到底是誰再說!”


    旋即,宋玉綽再聽鄭夫人的冷言:“我們國公府的丫鬟不需要外人來管!倒是你們侯府,堂堂侯府世子,大婚之日竟做出這樣的勾當你們威遠候府倒是好規矩!”


    “嗬,堂堂侯府世子?”秦氏冷笑“這人到現在還躲在樹林中不敢出來,你憑什麽斷定那是我兒!”


    “怎麽斷定?今兒威遠候世子大婚,出了他,誰還會穿這一身正紅!”


    糾紛雙方一為侯府夫人,如今正在受寵,郡主生母,一為國公夫人,如此二人紛爭不已,很少有人敢上去勸諫。而隻有莫樂淵能夠站出來勸諫,因為他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再加上擔心他頭腦不靈說錯話,反而會牽連威遠候府,事事物物,幹脆保持緘默。


    那邊有幾個人正在爭論,那邊新房裏的裴嫣然亦有消息傳來,這時裴嫣然陪嫁母親錢媽媽正麵帶愁容地望著裴嫣然悲從中來。


    “這可如何是好?若是那人真是姑爺,咱們姑娘該怎麽辦?那可是一等國公府的嫡姑娘,怎麽能與人做小?”


    “國公府嫡姑娘又怎麽了?”紅綾冷笑,輕蔑道“聘為妻,奔為妾,咱們姑娘身份難道就不高貴了?咱們老爺夫人也不會同意平妻這一說的!況且我看侯府中大姑小姐是個好的,在宮中又受寵,但願會幫咱們姑娘說句話吧”


    “嗯,不要吵”裴嫣然輕描淡寫地打斷了二人的爭執,說道“還沒確定那人是誰呢,凡事往好處想,那人不一定是你們姑爺”


    言出必行,但裴嫣然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和憂傷,新婚之夜才會有那麽檔子事,以後能叫她怎麽見麵?


    就這樣想著,小勻子忽然從門口傳來了聲音:“青靛的妹妹,爺醉了,過來幫她”


    皇後捏住莫樂淵的臉笑著說:“你老四要成親,當了母親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關於雪雁嫁入四皇子府為正妃的事情,太後依然樂見其成,畢竟,如果雪雁為莫清淵做側妃的話,四皇子妃,地位依舊虛高,右相府朝堂之中,雖然沒有什麽特別多權利,卻也不容小覷,到那個時候如果讓邵清媛成為四皇子的正妃,四皇子一派,在朝堂上的實力也就大增,再說,鄭家雖然沒有實權,卻也有一個爵位在,鄭國公於朝堂亦能言善辯,如果雪雁真的成為側妃,莫清淵幫助就更多了。


    可以說,子母家並無實權,雪雁成為四皇子的正妃,堂堂右相府的嫡孫女,自然也不和別人納妾,到那個時候,她又將邵清媛交給了其他人,那麽,莫清淵也就被認為是和右相府實力無緣,太後豈能不快?


    莫樂淵也明白了,微笑著說:“四哥很高興,母後你說我女兒送啥禮”


    “這會子歸兒估計已經在準備要送的禮了吧”想到鬼靈精壞的宋玉綽,皇後忍不住笑了出聲“一會兒讓白芷陪你出宮一趟,你去威遠候府走一趟,順便看看歸兒那孩子要送什麽”


    “嗯,嗯”莫樂淵聽說自己能出宮遊玩,頓時激動不已,抱住皇後撒嬌“便知母後是最心疼樂兒的”


    “你這個小孩”皇後點點莫樂淵的前額,忽然憂鬱地歎息了一聲:“你有好幾日沒去看你母妃了,今兒從威遠候府迴來去看看她吧,你母妃也怪想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莫樂淵向皇後伸舌,然後賴著皇後撒嬌“母後趕緊讓我離開皇宮”


    “就知道玩!”太後捏住莫樂淵鼻子,嗔道,卻也還是放她去了,莫樂淵喝彩聲一片,隨即向外奔去,太後望著莫樂淵身後,不禁發出警告。


    “迴來時記得去去翊坤宮看你母妃去”


    “知道了知道了”


    莫樂淵微笑著衝出鳳棲宮,笑容才慢慢淡去,朝翊坤宮的方向微微瞥了眼,朝旁邊的白芷歎了口氣。


    “白芷。你說我是不是太不孝了”


    “公主,”白芷歎氣,安慰道“您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莫樂淵歎了口氣,拍著白芷的手不再言語。平日她有著皇帝皇後太後的寵愛,還有皇兄的幫忙,表麵上顯得無限風光,卻沒有幾個人能懂她的苦楚。


    她既非中宮嫡女,也無一母同胞之兄保護。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隻能靠整天裝瘋賣傻,討太後歡心,求之不得,無非就是要他母妃能在這吃人不吐骨之地生活得更好。


    平日的她,不敢接近皇兄,是擔心皇後的心不得安寧,每每想起母妃,我也隻好在午夜時分溜到翊坤宮門外,站了半刻鍾,又黯然神傷地重返寢宮,每一次都想見見他的皇兄,皆待何時,皇後才想起,講了這麽一句話,她才會假裝無奈,到翊坤宮見了皇兄。


    幸運的是,皇後真的很愛她。還從內心對程妃充滿了感激之情,好幾天沒有見到莫樂淵的程妃就催她想起到翊坤宮見程妃。


    莫樂淵歎息道,撩著車簾,想看去哪裏,結果無意中撇在右相府馬車上。他的車是新買的,雖然有很好的品質和做工,但在他看來,還是有點舊了吧?由不得撩開車簾縫縫補補得更大些,想認真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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