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雖然消失在眾人眼前,可他依舊暗中觀察著比賽。


    仁王不廢非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


    見到仁王過來找他,他目光複雜。


    “怎麽,有什麽要說的嗎?”仁王問道。


    “前輩就不能安慰我一番嗎?”玉川苦笑道。


    “沒什麽需要安慰的,以你的能力和實力,自我調節就行了!”仁王抱著肩膀笑道。


    “能在立海大拉幫結派到能入了幸村眼的人,我不相信你沒有這個能力!”


    “可是這樣依舊得不到你的認可……”玉川執著的道,“我和切原到底差在了哪裏?”


    現在已經不糾結仁王什麽時候知道他和幸村部長有聯係這件事了。


    “如果非要說的話,這場比賽會告訴你——”


    仁王對著場中央點點頭,“看完這場比賽你就知道了!”


    單打一的比賽已經開始。


    現在隻是剛開始,跡部正在試探切原的實力。


    兩個人有來有往,已經達到了1比1平。


    切原的嘴皮子功夫越發厲害,直接開嘲諷,“跡部前輩,您是中午沒吃飯嗎?就這點力氣,如果再這樣下去,這局比賽贏的可就是我了!”


    “哼,本大爺的實力還多著呢!”跡部景吾本就不爽,被他這麽一說更不想再給半點麵子,瞪了場外的真田一眼就開始真打了。


    然後——


    跡部的進攻如忽然降下的大雨冰雹一般迅速展開,切原在這種攻擊之下,根本不是對手,他甚至連紅眼的狀態都來不及開就已經節節敗退,被無數的冰刺削的通體血紅。


    身上的衣服被劃了無數道大腿,腰腹,肩膀處處都有傷痕——


    五分鍾。


    3-1。


    天差地別的速度外加比分讓人絕望。玉川也看到了一個幾局就被打成破布袋的切原赤也。


    可讓玉川震驚的不僅這場比賽的比分,還有切原的狀態!


    對方是冰帝的部長,擁有這個實力很正常。如果是他,此刻會咬牙,會難過,會下次發奮圖強,會努力拚搏,但——


    “來了!”隨著仁王雅治如同預料一般的兩個字。


    切原——瘋了!


    渾身是傷,身上難見一塊好皮的切原瘋了!


    這並不是個形容詞,而是字麵上的意義!


    在3比1的開局之後,切原就像被惡魔戳通了任督二脈一般,黑白的眼眶瞬間被可怕的紅色占滿。原本墨綠色如泡麵一般的海帶頭無風自動在空中肆意的飄揚著——


    玉川合理懷疑,他的頭發如果再長一點,很有可能就像西方神話中的美杜莎的頭發一般,如蛇一般在空中飛舞。


    美杜莎的視線能夠讓人變成石頭,而切原的發絲中,每一根都在訴說著他的瘋狂與痕跡!


    根本不顧及自己的傷勢,任憑已經破皮流血的傷繼續留著血。少年瘋狂的奔跑進攻跳躍扣殺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


    這所有的動作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足為奇。


    可現在天空中是一個揮灑著血液,有著張狂的笑容,身影逐漸變白又變通紅的皮膚的惡魔!


    “啊哈哈哈哈——”


    “我要把你染紅,我要把這個世界都染紅!”


    “跡部——景吾!!指尖發球!!我要徹底染紅你!”


    玉川震驚的看著明黃的網球被憤怒到發紅的指尖死死地捏在手心。


    切原巨大的力道把橡膠做的網球都捏變形,在給予了足夠的力之後往上一拋,身形如閃電一般嗖的一下——砰!


    網球落地,這瘋狂迅雷般的一擊,跡部景吾——都差點沒接住!


    砰!


    等等……


    不隻是玉川,周圍的人都瞪大眼睛。


    又是一聲砰,這是網球落地的聲音。


    “怎麽迴事兒,剛剛跡部前輩不是已經扣到球了嗎?”玉川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切原的指尖發球和瘋狂你見過的!”仁王輕描淡寫的跟他解釋。


    “可你沒見過的是——他的腦子在這個狀態中依舊在思考——這件事!”


    仁王眼含笑意。


    玉川聽出來了,他的語氣裏帶著淡淡的自豪。


    他在我眼前這個人的變化而感到自豪。


    “前輩你……”


    “噗哩~我教的喲~”仁王毫不掩飾自己對切原的偏心。“一開始是他的瘋狂和執著,吸引了我……”


    “玉川,切原在一年級時最害怕的人就是我!”仁王淡笑道,“因為發現了他的秘密,他就像小動物在躲著成年的巨人一般躲著我,害怕著我……”


    “他發現了我的優點之後……”


    “甘願把自己暴露在了我的眼前!”仁王笑著評價當時的切原,“對我來說,他是學弟,是個執著的學弟,也是個一心追逐網球的網球瘋子!”


    世界上可怕的不是瘋子,而是帶腦子的瘋子!


    如果有一天小瘋子渴求學習知識,那他的未來一定一片坦蕩!


    仁王就是這麽想切原的,也是這麽幫他的。


    立海大實力至上,切原又想變強。那奇遇的問題在他這裏都不是問題——


    “你們隻是想打贏比賽!”仁王垂著眼眸說道,“而強者是瘋了一般的想要贏下比賽!”


    “……”玉川震驚:“……就像現在的切原這樣嗎?”


    失去自我瘋子一般的模樣!


    “噗哩~”仁王呲笑,“玉川,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誰說切原失去自我了!”


    如果培育出來的是一個瘋子,一個單純的瘋子,那他的教學方法也太低級了吧!


    “你看清楚再說話!”


    仁王的話就像一個宣告一般,剛剛還嘴裏發出嗬嗬聲音的切原,雖然依舊瘋狂,但嘴裏卻在默默的念叨著什麽東西。


    “……”


    “他在說什麽?”玉川問。


    仁王勾唇,“我怎麽知道……”一切得自己去探究才有意思!


    玉川凝神繼續看下去,隻見墨綠色頭發的少年眼瞳泛紅,瞳孔中的瘋狂越來越顯,手指抽搐,手臂上冒著青筋。嗬嗬聲更重,嘴裏的碎碎念更加可怕——


    但——


    氣息卻越來越壓抑,壓的的周圍的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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