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槍沒用嗎?”


    純黑掏出霰彈槍,子彈轟在嶽父脖頸爆出的瘤子上,血霧彌漫。


    打爆瘤子,嶽父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一把推開純黑。


    純黑:不是槍沒用嗎?別躲呀!


    發泄爽了。


    他很冷靜,反倒是嶽父有點破防。


    嶽父被霰彈槍的威力震麻了,憤怒之下轉身來到鐵架子旁邊,一把抄起大油鋸,呈剪刀狀的大油鋸發出攝人心魄的吼聲。


    純黑跟上來。


    “油鋸!”


    他眼睛一亮,就在嶽父那把剪刀狀油鋸旁邊還有一把老婆曾用過的油鋸。


    “可以拿!”


    握住手中真理,純黑更加振奮了。


    嶽父架起油鋸朝著純黑剪去,“這是個男孩,這張是車票!”


    “來來來!”


    純黑絲毫不懼,“yesyes!!”


    “啊!!!”


    他抄起油鋸和嶽父手中的大剪刀纏打在一起,如果場中隻有一把油鋸且嶽父手中,純黑可能會害怕逃避。


    但如果一人一把。


    純黑就會用實際行動告訴嶽父:如果角色互換,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殘忍!


    “哇哈哈哈!!”


    “媽惹法克兒!”


    爆漿嶽父在純黑雙重攻擊之下,不斷被戳出弱點,一次次被引爆脖頸處的瘤子。


    每一次瘤子被爆,嶽父的氣勢就弱三分。


    循環往複。


    純黑宛如殺人魔一樣,油鋸都卡了幾次,這場堪比碾壓式的戰鬥中。


    盡管血腥程度拉滿,但是在純黑極具張力的表演之下,觀眾沒有感到不適,反倒是笑的前俯後仰——


    ‘輸出全靠吼’


    ‘這已經脫離了歐美恐怖電影的套路,我喜歡,靈境的創意真不錯’


    ‘無敵電鋸狂’


    ‘有點鬼畜’


    ‘笑到嘔血我的媽造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得不說,嶽父血是真的厚’


    ‘超現實奇幻真人對打rpg遊戲,開服送電鋸,裝備全靠搶’


    ......


    “你會死在這!”


    最終,在嶽父怨毒的詛咒聲中,純黑結束了這場戰鬥。


    他將嶽父脖子處最後一顆長出的瘤子爆掉。


    同時將嶽父腰部以上全部爆成血霧。


    隻剩下兩條腿的嶽父還想進攻,剛走兩步便重重摔倒,此時的解剖室已經成了屠宰場。


    整個房間中都是嶽父的身體組織。


    “求求你,別在複活了。”


    伊森突然出聲,以官方吐槽的形式結束了這場長達數個小時的追逐戰。


    “這要是沒有上半身還能複活的話,我真的......”


    純黑頂著嶽父化為血水的上半身,這種程度還能複活他直接完蛋去了。


    “走吧走吧,三個狗頭到手總算能解鎖下個場景了。”


    純黑提著油鋸,麵對攔路的鐵門,他提起油鋸,嗡嗡嗡的開鋸。


    “不錯欸,油鋸還在。”


    這玩意比真理好使,有了它,純黑的安全感增加了不止一倍,從剛剛化身殺人狂可窺一二。


    嗡——


    火光四濺,鐵門被鋸開。


    “哈哈哈,有油鋸我就無敵了啊,以後我壓根不要收集子彈了......”


    正當純黑準備收起油鋸,‘啪嗒’一聲,鋸子斷裂,“欸?”


    純黑:......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樂極生悲的純黑丟下油鋸,掏出手槍,望著地上斷裂的鋸齒,全程沉默。


    無聲勝有聲。


    這一刻,鏡頭語言達到了巔峰。


    觀眾們笑不活了——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說完電鋸就沒了……’


    ‘純黑:我無敵了! 欸? 【沉默】’


    ‘禁止彈幕寫生!’


    ......


    “嗯...”


    “呐...”


    “我想也是...”


    純黑撓撓頭,“就知道設計師不可能讓我這麽輕易通關的,嘿,咳咳......”


    “走吧走吧,我們一起看看三顆狗頭可以解鎖什麽場景。”


    純黑裝作無事發生,非常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來到門前。


    他將第三個狗頭浮雕貼上去。


    嘎吱!!


    沉重木門開啟,新鮮空氣湧入鼻腔。


    那是外麵的自由世界。


    “蛤,不錯,雖然好黑,但是場景比房間內開闊很多,感覺恐怖感沒有那麽強烈......等等,這裏不是老婆錄像帶中逃出去的地方嗎?”


    話到嘴邊,他又咽了迴去。


    似乎...好像...差不多...來到了嶽母的領域。


    從錄像帶畫麵中嶽母的表現來看,她帶給人的不是數值上的壓迫,而是心理上的壓迫。


    一想起那張近在咫尺的大黃臉,他就打顫。


    踏踏踏,


    純黑快步穿過小院的草地,來到一個亮著燈光小屋前。


    不僅褪色者有趨光性,純黑也有。


    燈光雖弱,但比其他黑暗之所多了些許安全感。


    推開門,裏麵是個安全屋。


    舒緩的音樂響起,緊繃了半個多小的純黑稍稍放鬆。


    這一作的生化危機節奏把控的很好,不會連續高強度給玩家上壓力,中間放置了許多類似的安全屋。


    看的出設計師的良苦用心。


    適當的放鬆下來,接下來迎接更大場景中的恐怖時,心理素質才會更有韌性。


    不至於讓玩家緊繃的那根弦崩斷,失去彈性。


    這個小屋和之前的不同。


    裏麵多了幾個籠子,籠子裏鎖著各類藥劑和物品,玩家可以用一定數額的金幣去兌換相應的物品,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上限。


    金幣是之前搜刮房間時順手撿的,在此處實現了它的價值。


    純黑用收集到的金幣換了一個藥劑,將自己的血槽上限提升了一些,多抗一會兒,以免戰鬥不久就被幹死。


    冰箱上照例貼著便利貼——


    【我的身體越來越怪了。


    很快我就會變得和爸爸媽媽一樣。


    這都是她的錯。


    我應該逃跑嗎?


    不行,如果被發現就不好了。


    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女人,米婭,她知道某些事。


    如果我有血清的話,就可以治好自己。


    我得查的更清楚。】


    這段話的信息量很大。


    純黑認真研讀了幾遍,分析道:“和我之前猜的出入不大,這家人很可能在米婭到來前都是正常的,米婭消失的這三年這家人才逐漸變得很怪。


    而且信息中首次明確提到了除了米婭和這家人以外的另一個人‘她’,就是她讓嶽父爭風吃醋,也是她讓米婭做她的媽媽,我即伊森做她的爸爸,同時她也是這家人和米婭發狂乃至身體變異的罪魁禍首。”


    叮鈴鈴——


    突然,招魂鈴響起。


    “我去!”


    純黑一抖,不滿的接起電話。


    “你成功了。”


    除了佐伊還能是誰。


    “到目前為止,你是第一個辦到的人。”


    “所以呢,你想讓我繼續做什麽,我怎樣才能離開?”純黑問。


    “有,你要仔細聽我說,伊森。”佐伊:“我和我的家人都被感染了。隻有我把它從身體逼出來,才能離開這裏。”


    頓了頓,她補充道:“米婭也一樣。”


    “這就不得不嚐試了。”


    提到米婭,伊森不能拒絕。


    “我們需要血清。”


    得到伊森的許諾,佐伊這才提出要求,並解釋:“隻要中毒不太深,應該可以將這東西從身體逼出來。”


    “如何辨別中毒深不深?”


    純黑好奇問。


    “你見到的我的家人們都是中毒太深的,他們已經失去了本源自我。”


    純黑聽到了一絲哀婉,遇到這種事誰也不可能好受,目前來看,米婭和通話的佐伊屬於中毒不深的,因為她們偶爾還能清醒。


    “好吧,它在哪裏?”純黑指的是血清。


    “我要是知道在哪裏,早就去找了。”佐伊無奈,“但我覺得媽媽藏了一些在老房子裏的某個地方。”


    純黑看著自己所處之地,心說不就是這裏麽,“所以,如果我們拿到這東西,就可以救米婭一命,然後離開這裏嗎?”


    “沒錯,我也能。”


    佐伊希冀,“老房子是沿著水建造的,你一定找得到。隻希望你有辦法對付我母親,小心,他們會找你算賬的。”


    “所以......”


    純黑咧嘴笑了,有些生硬道:“我剛剛幹翻了嶽父,現在又要淦嶽母了嗎?”


    “這...不合適吧。”


    嘴上這麽說,他的行動還是非常誠實的。


    由於錄像帶中雲玩過這個場景,純黑搜刮起來非常輕車熟路。


    暫時沒有遇到嶽母,不過沿途老是有一些蛾子非常煩人,不僅會攻擊人,還不好撲殺。


    一直來到深處的、錄像中那個有著昏黃燈光的房間,純黑發現這裏和當時米婭來的時候又有所不同。


    房間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繭,足有一人高,裏麵有活物蠕動的陰影,外表坑坑窪窪的看起來有些惡心。


    他嚐試用刀子破壞那個繭,誰料這東西還會反擊。


    “我靠我靠!”


    純黑邊打邊退,這玩意傷害太高了,兩下就給他幹紅屏了,再多抗幾下,他就死了。


    【她在樓上,別上去。】


    推開門,牆壁上一行血跡留下的字跡吸引了純黑的目光,“這是米婭留給伊森的提醒嗎?”


    “那我該怎麽走?”


    純黑進退兩難。


    很明顯,嶽母是嶽父那種純數值加成的物理攻擊。


    她能操控飛蛾和惡心的繭,殺人於無形,他還沒有很好的反製辦法。


    無論是匕首還是手槍,都無法快速解決一群拇指大小的飛蛾,還沒能靠近嶽母就被她養的這些奇奇怪怪的小蟲子給折磨死了。


    好在。


    遊無絕人之路。


    七步之內必有解藥。


    經過純黑不斷的搜刮撿垃圾,終於將所有零件備齊,組裝了一個噴火器。


    唿唿~


    熊熊火焰從噴嘴中湧出,純黑感受臉部被火炙烤的熾熱,興奮了,“可以的,可以的!”


    “哈哈哈!!”


    噴火器在手,天下我有。


    邁著雄赳赳的步伐,純黑來到之前不敢靠近的繭麵前,舉著噴火器。


    滋滋滋——


    燒烤來嘍。


    “哈哈哈!”


    笑的那叫一個狂妄。


    之前刀槍不壞的繭在烈火的烘烤下變成了燃燒的煤球,無數孵化中的蛾子被燒掉翅膀紛紛墜落。


    純黑爽了。


    讓你們剛剛那麽追著我咬,還咬不咬了?


    “好用是好用,就是比較費子彈,一共一百五發,燒一個繭用了我七十發。”


    房間內的繭連接著向下的通道。


    之前有繭在純黑沒發現,將繭燒毀後,通道出現。


    “有意思。”


    看著眼前通路,純黑揚起腦袋,也沒糾結,直接走下去,拐角處有一扇鐵門,鐵門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遊蕩。


    是老婆!


    純黑快步來到鐵門前,米婭也察覺到了動靜,迴頭發現是伊森,她有些不敢置信,“伊森?”


    “是我!”


    伊森:“米婭,廢話少說,迴答我的問題。”


    “我知道,你是對的,我也一直想跟你說......”米婭知道伊森想問什麽,她努力解釋,神色有些痛苦,“隻是,我隻記得一點點,其餘的全忘光了!”


    身後,小舅子忽然出現,一把擄走米婭,並非常瘋狂的看向伊森,“爸爸,對嗎?”


    “你不介意我跟媽媽說幾句話吧?”


    “放開她!”


    純黑憤怒的捶打鐵門,一門之隔,仿佛隔了一個世界,那麽近,他卻沒法拯救老婆於水深火熱。


    小舅子非常挑釁:“別在那杵著不動,做點反應啊!”


    啪!


    一把關上大門,獨留米婭掙紮的聲音在樓道內迴蕩:“伊森,救命啊!”


    伊森心如刀割,僅僅攥著鐵門格子,鐵網都被捏變形了,“艸!!”


    他怒罵。


    純黑還在狀況外,“那個人不是小舅子嗎?雖然帶著麵具,但我能看出來,他就一家子裏那個小舅子啊。為什麽會叫我爸爸,叫米婭媽媽?”


    “不排除小舅子是個神經病,喜歡整蠱,不然沒法解釋他這麽做的動機,至於綠不綠的那就更扯淡了。”


    “走,找嶽母算賬去,讓她嚇了我這麽多次。”


    拿到了武器的純黑信心滿滿,即便遇上嶽母他覺得自己也能鬥上一鬥。


    結果就翻車了。


    在沒有破防之前,嶽母是殺不死的,遭遇戰隻有無數的蛾子撲臉,燒都燒不完。


    “完了,嶽母是控蠱的,有點難搞,還是規規矩矩按照佐伊的體型,先去沿著水路找血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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